第二章 襲擊安妮 特殊槍械(1 / 1)

天才 倪匡 3515 字 1個月前

木蘭花停了片刻,又道:“所以,整件事的關鍵,全在那個白癡的身上,我們要儘一切可能,調查他的來曆,和他究竟有什麼不同,高翔,我想你應該安排一下,明天我和你一起到救助院去,和救助院的工作人員、醫生,一起作詳細的研究。”高翔點了點頭,這件離奇的事,到現在為止,一點線索也沒有,除了照木蘭花那條路可走之外,是沒有任何彆的辦法的。她轉過身,在安妮的肩頭上拍了拍,道:“安妮,你也該去睡了。”安妮趁機道:“蘭花姐,明天我也去!”木蘭花搖頭道:“不,你明天有你自己的事,不到十萬分要緊,彆打亂你固定的生活程序!”安妮低下頭,但是她隨即答應道:“是!”他們三個人一起上了樓,安妮回到了她自己的臥室中,躺在床上,又想了好一會,她在訓練自己的推理的能力、可是不論她怎麼設想,也不明白何以一個嚴密的組織,會費那麼大的手腳,去綁架一個白癡。安妮經過自己思索的結果,也覺得木蘭花是對的,隻有先弄清楚了這個白癡的來曆,才能一步一步,將這件謎一樣的事,弄個水落石出。安妮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睡著,這一睡,卻睡得十分沉,她聽到鬨鐘的聲音,那是上午八時,可是她隻不過翻了一個身,又睡著了。一直等到她再次醒來,她看了看鐘,已經是中午十二時了,屋中很靜,高翔和木蘭花一定已經不在了,安妮覺得自己還沒有睡夠,是以她又閉上眼睛。當她再度閉上眼睛,又將朦朦朧朧睡過去之際,忽然聽得樓下像是傳來一下撞擊聲,那一下聲響,還沒有使得安妮感到怎樣,可是,緊接著,安妮卻聽到有人走上樓梯來的聲音。樓梯上鋪著地毯,有人走上來,本來是不容易聽到腳步聲的,可是,那走上來的人,腳步極其沉重,像是每走上一個樓梯級,都要重重頓上一下一樣。安妮陡地一怔,立時睜大了眼,這時,她的睡意已經全消了!她聽到那腳步聲,來得十分快,轉眼之間,已經上了樓,又聽到腳步聲在她房門前走過。當腳步聲在她房門前走過之際,安妮的心情,不免十分緊張,接著,她又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那是書房的門被人打開了。安妮忙叫道:“高翔哥,是你麼?”安妮在那樣問的時候,心中已經是覺得奇怪,而不覺緊張了起來。因為她想到,如果有什麼人,偷進屋子來的話,是斷然不會用那麼沉重的腳步來走路的,可是她雖然想到了這一點,卻仍然想不通,就算是高翔的話,何以他要用那麼沉重的腳步來走路。她一麵出聲問著,一麵已欠身,坐了起來。也就在這時候,腳步聲傳了回來,就停在她的房門之前,安妮不禁有一種毛發直豎之感,雖然時間是正午,房間內一片光亮,可是那種奇怪的腳步聲,就停在她的房門口,她還是不免有點駭然。她忙又問道:“高翔哥,是你麼?”這一次,她的話才一出口,“拍”地一聲響,房門已經被打了開來,一個身形相當高大壯碩的人,站在房門口,那不是高翔!那是一個陌生男人,約莫三十歲,頭發剃得很短,板著臉,瞪著一對眼珠發定的眼睛,望著房間內,他的眼睛中,有著一股茫然的神情,像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望著什麼!安妮乍一見這樣古怪的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口,不禁陡地一怔,連忙一翻身,翻到了床後,站定了身子,準備應變。而那人,仍然站在房門口不動,等到安妮站定了,向他望去的時候,安妮不禁發出了“啊”地一聲。安妮昨天晚上,曾和木蘭花他們,一起看過雲四風拿來,有關那白癡的資料,其中有那白癡的照片,而她可以肯定,如今站在門口的那人,就是那個白癡!安妮一認出了來人是什麼,心中又是疑惑,又是高興。她疑惑的是,不知道何以那個白癡在被人綁架之後,又會逃出來,而且又來到了這裡,再說,那絕不是一個白癡能夠做得到的事情!而她心中高興的是,木蘭花和高翔不在家,一定是到救助院去調查那白癡的來龍去脈,不論如何調查,總不如見到了那白癡本人的好!所以安妮有一個念頭就是:設法將白癡留下來,等到木蘭花回來!安妮定了定神,望著那白癡,說道:“原來是你!”那白癡一點反應也沒有,死魚一般的眼珠,定在安妮的身上,安妮又和他招呼了一下,他才慢慢地向前,走了過來。他一直來到了床前,仍然不出聲,而且,他除了向前走動之外,臉上的神情,一點也沒有變過,身子也是僵直地。幸而這時在白天,不然,安妮一定以為他是一具殭屍了!但是,雖然在白天,麵對著這樣的一個人,也不免使安妮的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安妮迅速地在轉著念,她在想,白癡的智力是低人一等,眼前這個人,雖然身子高大壯碩,但是他的智力,根據救助院的資料來看,隻不過是一個五歲大的兒童,對付他,自然要像哄孩子一樣才行!安妮一麵想著,一麵笑了起來,道:“你彆害怕,你是怎麼來的?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安妮說著,一麵還準備繞過床,向前走去。可是,就在那一剎間,那白癡的手,陡地向上一揚。安妮的反應極快,尤其那白癡在向前走來之際,身體的其它部分,根本一動不動,是以這時他手一揚起來,看來也就格外惹眼。安妮一看,就知道要有什麼事發生了,心中陡地一凜,立時停了下來。也幸虧她剎那間有此一凜,她立時看到,那白癡的手中,握著一柄小巧的手槍,那柄手槍的槍管上,套著長長的滅音器!安妮發出了一下驚呼,身子立時向地上伏去。也就在那一剎間,她接連聽到好幾下槍聲,槍聲很低微,比起她身後玻璃的破裂聲來,幾乎聽不見。所以她隻知道那白癡在不斷射擊著,至於總共射了多少槍,她卻不知道。安妮伏在地上,槍彈射不中她,她從床底下看出去,還可以看到那白癡的腳。安妮在發滾了一滾過,滾過床頭,她看到那白癡已經轉身,向外走去。而安妮出已經拉開了床頭櫃的一個抽屜,取了一支麻醉槍在手。她並不站起身來,隻是伏在地上,那白癡已經走出房去了,安妮也就在這時,扳動了槍機。安妮的麻醉槍,是木蘭花特製的,自槍中射出來的麻醉針,能將極其強烈的麻醉劑注入人體,不論射中身體的任何部分,不到五秒種,人就會被麻醉過去。在安妮射出麻醉針之際,她以為自己一定可以成功了。因為,她自信沒有射不中之理,事實上,她也可以看到,那枝細小的麻醉針,已射中了那白癡的小腿,隻不過是那白癡,仍然在向前走,伏在地上的安妮,已經看不到他了。安妮忙直起了身子來,那白癡是向著樓梯下走去的,安妮估計,他至多走到樓梯口,人就非倒地不可了,安妮還怕他會從樓梯上直滾下去!可是,當安妮站了起來之後,她卻聽到了一陣急而沉重的腳步聲,那白癡不是滾下樓去,而是走下樓梯去的!安妮陡地一呆,立時奔出房間,也到樓梯口,等她來到樓梯口時,看到那白癡,正自客廳中向外走去,安妮向手中的麻醉槍望了一眼,麻醉針明明射中了對方,而對方卻不受麻醉,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安妮一望之後,立時準備再舉槍射擊。可是就在那一剎間,隻見那白癡也不轉身,人已出了門,反手向客廳中,拋進了一團東西來。安妮根本還未曾看清那白癡拋進來的是什麼,一下巨大的爆炸聲,夾著火光、濃煙,已經震得安妮,幾乎從樓梯上直跌了下去!安妮趕緊又伏在地上,在那樣緊張的情形下,安妮仍然儘力向下看去。可是她卻看不到什麼,廳中濃煙密布,那一下爆炸的力量相當大,濃煙向上冒來,安妮一陣嗆咳,連忙跳起來奔到了木蘭花的房間中。她奔進了木蘭花的房間,從陽台看出去,才看到一輛汽車,自大門口迅速地向外駛去。安妮一停也不停,奔向陽台,越過了陽台的欄杆向下攀去。當她快落地的時候,她加倍小心,因為地上,全是因為爆炸而破裂的玻璃碎片。她往外跳著,落在草地上,那輛車子,早已看不見了。客廳的玻璃拉門,客廳中所有的一切,全都東倒西歪,沒有一件完整的了。安妮沒有走進客廳去,反倒轉過了身子,因為這時,她已聽到了警車的響號聲,自遠而近,迅速地傳了過來。警車的來到,自然是和剛才的爆炸有關,那一下爆炸聲,十分猛烈,一定是有人聽到,報了警。當安妮轉過身去之後不久,兩輛警車,已經駛到了門口,停了下來。木蘭花和高翔兩人,是在早上九時許離開的,在離開之前,木蘭花還曾推開安妮的房門,望了安妮一眼,她看到安妮睡得很沉,所以沒有叫醒她。木蘭花和高翔,在半小時後,就到了救助院,由負責人接待他們,高翔說明了來意,救助院的負責人,皺著眉,道:“這人人,是警方發現他在街頭流浪,又覺出他是個白癡,才將他送到救助院來的,我們也不覺得他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高翔道:“這一點,我已經知道,我們想看看院方對他的智力的檢驗記錄,同時希望會見檢驗醫師,作進一步的了解。”救助院的負責人道:“可以,今天正好是我們院中幾個醫師、專家會議的日子,兩位再等一會就可以和他們全體見麵了。”木蘭花道:“他來了已經將近一個月,一定換過衣服,我們想看看他原來的東西。”救助院的負責人,叫了一個職員進來,那職員應命出去,不一會,就拿了一隻牛皮袋進來,道:“這個人在進院的時候,所穿的一套舊衣服,已經拋棄了,當時,他身上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張好像車票一樣的東西,我們還保存著。”那職員說著,將那張紙放在桌上,高翔忙拿了過來,打開信封,抖了一抖,自信封中,抖出了一張和電車票差不多的東西來。在那張票上,印著一個阿拉伯字的“一”字,反麵,是兩行文字,高翔隻看出那是南斯拉夫文字係統,卻看不懂,他將之遞給了木蘭花。木蘭花接過來一看,皺了皺眉,道:“這是一間動物園的入場券。”救助院的負責人道:“動物園?本市動物園,是不收門票的。”木蘭花略笑了一笑,道:“當然不是本市動物園,這家動物園,離本市,噴射機也有幾十小時的航程,高翔,我想我們已得到很重要的線索了!”高翔帶著疑惑的神色,望定了木蘭花。他隻是覺得,這張動物園的門券,隻有使事情更加撲朔迷離了!因為,如果那白癡是從那麼遙遠的地方來的,那簡直沒有可能。一個白癡,怎能自己通過如此複雜的旅行手續和那麼遠的航程。可是,看木蘭花的神情,分明是她已經想到了什麼。高翔正想問她,木蘭花已經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草地。在草地上,有幾個白癡,正在拔草,他們的動作都很緩慢,而他們的神情,看來也全是一樣,有的帶著癡笑,有的一點表情也沒有。救助院的負責人,自然更莫名其妙,他問道:“這張門券,很重要麼?”高翔點頭道:“自然,這證明他是從那裡來的。”負責人搖著頭,道:“高主任,我本身研究低能的人,已經有二十多年,我不相信一個隻有五歲智力的人,會自己從那麼遙遠的地方來!”高翔的心中,也正有著同樣的疑問,是以他並沒回答負責人的話。而木蘭花就在這時,轉過身來,道:“那太簡單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有人和他一起來,正因為他是一個低能的人,像孩子一樣,和他一起來的人不小心,被他獨自走了出來,所以才遇到了警員,將他送到這裡來的,我相信在這一個月來,暗中一定有許多人在找他,直到昨天才找到。”高翔還想問:一個白癡,為什麼要不遠萬裡,來到本市。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對講機已經響了起來,負責人按下了一個掣,對講機中傳出一個女子聲音道:“與會人全到齊了。”負責人站了起來,道:“兩位,請和我到會議室去。”高翔忍住了,沒有再問什麼,和木蘭花一起,跟著院長,來到了會議室。會議室中,已經有五個人在,高翔和木蘭花認識其中的兩人,是著名的腦科權威,他們看到高翔和木蘭花,都覺得十分奇怪。而會議室中的氣氛,在院長宣布了高翔和木蘭花的來意之後,登時變得十分沉重,沒有人發出聲來。木蘭花最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道:“我們希望知道,這個白癡和彆的白癡,有什麼不同。”座間一個專家道:“我是負責檢驗他的智力的,我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我認為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當時沒有提出來。”所有人的目光,立時集中在那位專家的身上,那專家道:“一般的檢驗,對方很合作,結論是他有著五歲的智力,可是儀器的檢驗——”他講到這裡,頓了一頓,才苦笑了一下,道:“當時,我幾乎以為是儀器出了毛病,儀器記錄他的腦部活動情形,探測微弱電波的反應,竟然證明他的智力,是一個超乎常人的天才!”木蘭花和高翔,都齊齊一凜。他們還沒有表示什麼意見,院長和另外幾個專家,已經異口同聲地道:“那是不可能的!”那專家道:“是啊,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人明明是一個白癡!我曾經反複檢查了好幾次,結果都是一樣。”木蘭花道:“當時,你為什麼不提出來?”那專家苦笑道:“我提出來又有什麼用?人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大腦皮層細胞的活動,如果真和儀器探測到的一樣,那麼,這個人的智力,應該完全在我們這些人之上!”高翔和木蘭花兩人,互望了一眼,高翔道:“那麼,有沒有可能是他本來是一個天才,但是,卻假扮成癡呆?”那專家搖著頭,道:“我也曾想到過這一點,可是我曾經對他作過不下十次的一般性測驗,他的反應,完全是一個白癡。”高翔不禁苦笑了起來,道:“事情實在太奇怪了,各位專家有什麼結論?”會議室中,又靜默了下來,過了半晌,院長才說道:“根據那樣的情形,我們不可能有任何的結論了。”木蘭花的眉心一直打著結,她又要求那位專家,帶她去看那些儀器,並且詳細地聽那位專家解釋這些儀器的使用方法。那些儀器,全是最新設計的,可以記錄人體腦部的活動,用曲線顯示出來,資料室中,還有許多記錄圖的檔案,證明白癡的腦部活動,接近兒童,而和普通成年人的不同,可是那個白癡,由儀器探測所得,卻證明他是一個腦部有著極其複雜活動的天才。木蘭花不厭其煩反複地問著,耽擱了不少時間,直到中午,一個救助院的職員,匆匆走過來,道:“高主任,你的電話。”高翔跟著那職員離去,不一會,就神色緊張地走回實驗室,木蘭花立時道:“什麼事?”高翔隻說了一句話,“我們快回去!”高翔和木蘭花回到了家中,濃煙早就已經散儘了。大隊警員正在附近戒備,安妮的臉色,蒼白得異樣,高翔和木蘭花才一走進來,她就奔著迎了上去。而這時候,木蘭花也看到房子被損毀的情形了。木蘭花很鎮定,她的房子,受到了敵人的襲擊,已不是第一次了,有一次,由於整幢房子被毀,她們隻好在高翔的住所,暫時棲身。她握住了奔過來的安妮的手,道:“安妮,你沒有受傷?”安妮喘著氣,道:“沒有,蘭花姐,是那個白癡,他乾的事!”高翔已和一位高級警官在交談,安妮曾將發生的事,和那高級警官說過,高翔聽了幾句,轉過身來,道:“安妮,你肯定是那白癡乾的?”安妮的臉色仍然那麼蒼白,她點了點頭,道:“我一眼看到他,就可以肯定了!”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卻不再說什麼,他們和安妮,一起走進了客廳,幾個軍火專家,和大批警員,正在被爆炸毀壞的家俱中,尋找炸彈的碎片,另外有一位槍械專家,自樓上下來,道:“高主任,已經找到三顆子彈,子彈的類型,還待鑒定。”木蘭花略揚了揚眉,道:“你的意思是,那不是普通的子彈?”那位槍械專家點了點頭,高翔立時又道:“儘快將檢驗的報告交給我……”連同在客廳裡找到的炸彈碎片,在兩個小時之後,附著化驗室的報告書,一起送到高翔的辦公室裡。高翔看著化驗室的報告,木蘭花和安妮一起坐在他的對麵。高翔放下了報告,道:“化驗室說,射擊安妮的子彈,和以前兩顆殺人的子彈,同一類型,那是一種以前未曾見過的子彈,據專家推測,這種槍彈,能配合一種特彆的滅聲器,使槍聲減低至最低程度。”安妮忙點頭道:“是的,槍聲聽起來,就和開一瓶汽水差不多。”高翔又道:“炸彈的碎片很普通,是一種小型的強力炸彈。”高翔望著木蘭花,想聽木蘭花的意見。可是木蘭花幾乎一直未曾開過口,這時,她也不出聲。辦公室中,靜了下來,高翔忍了幾次,終於道:“蘭花,你有什麼意見?”木蘭花又過了片刻,才道:“這件事,真是難以思議,那白癡為什麼要來殺我們?我們起先假定,是有一個組織綁走了他,現在看來,要推翻這個假定了!”高翔憤然道:“照我看來,那家夥根本不是白癡,他是一個極其狡猾的犯罪份子,他在裝癡作傻!”木蘭花抬頭望了望高翔,道:“他為什麼要假扮成一個白癡?”高翔呆了一呆,回答不上來,他揮著手,像是這樣可以使得雜亂的思潮,平靜一些,他道:“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他一定不是白癡!”木蘭花歎了一口氣,徐徐地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先彆那麼肯定,高翔,我看還是從那張動物園的入場券著手。”高翔一怔,道:“到那國家去?”木蘭花微笑著:道:“何必:他們不是有領事館在本市麼?”高翔呆了一呆,道:“蘭花,這個國家和我們的外交關係,一直處在十分微妙的境界中,有人形容關係相當脆弱,如果——”木蘭花笑了一下,道:“警方人員自然不便出麵,但是我是市民,有什麼關係!”高翔背負著手,來回踱了幾步。安妮道:“高翔哥,你怎麼那樣小心,我聽秀珍姐說過,敵對國家的外交使館,她也偷進去過的!”高翔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自始至終,都十分怪異,所以,我才在考慮。蘭花,你莫非認為那種特彆的槍彈,不是普通的犯罪組織所有的麼?”木蘭花並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高翔又吸了一口氣,道:“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懷疑那是一個組織的精心傑作,如果這個組織,是對方的特務組織——”木蘭花歎了一聲,道:“這正是我要到對方的領事館中去探索的原因,你如果想不到,我也不會說,但是你既然想到了——”高翔立時打斷了木蘭花的話頭,道:“我想到了,就不會讓你去!”木蘭花揚了揚眉,像是在問“為什麼?”高翔道:“我們並沒參與特務活動,對方不會不知道這一點,而還有意向我們的所住生事,蘭花,你不以為這是一個陷餅麼?”木蘭花沉思了片刻,道:“就算是一個陷講,我也一定要找出其中的原因來。”高翔本就知道,木蘭花既然已經有了決定,勸她打消這個主意,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能的。除非是事情突然之間有了變化,可以使她不必再去涉險,可是從如今的情形看來,卻又沒有這個可能。辦公室中,再靜了下來,就在這時,有人敲門,高翔才應了一聲,長頭發已然斑白的方局長,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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