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快派人去包圍他!”木蘭花一步跨了過來,自高翔的手中,接過電話來,道:“局長,我是蘭花,你不必派人去包圍徐健,我相信這件事,一定還有極其驚人的背景,警方派人去包圍,反倒打草驚蛇,還是我和高翔兩人,先去探索一下的好,你千萬彆將剛才高翔說的話,轉告第二個人!”方局長歎了一聲,道:“我完全糊塗了,好的,我現在在陳寶明的住所之中,請高翔一回警局,就立即向我報到!”高翔就站在電話旁,他也聽到了方局長的命令,是以他大聲道:“是。”木蘭花放下了電話,安妮忙道:“蘭花姐,我也去!”木蘭花搖頭道:“安妮,現在我感到我們犯的錯誤,不止一個,我們先是判斷錯了凶手是什麼人,但是,我們連犯罪的動機,也判斷錯了,這件事,可能有著極嚴重的犯罪動機!”高翔和安妮兩人,睜大了眼睛。木蘭花的神情,十分嚴肅,她又道:“我們一直未將徐健列為對象,所以也根本沒有注意他,徐健是提前退休的,高翔,相信你知道?”“是的,他提前退休,因為國防部懷疑他可能和敵國掛勾,但是經過周密的調查,卻沒有證據,接著,徐健便以健康不佳為理由申請退休了。”“可是事實上,徐健的健康極好,所以我懷疑這件事一定有驚人的發展,安妮,你留在家中,隨時接受我們兩人的聯絡。”安妮緊張地問:“蘭花姐,你的意思是,可能十分凶險?”木蘭花點頭道:“是的!”木蘭花將她身上的小型無線電通訊儀拿出,放在桌上,安妮接了過來,問道:“蘭花姐,如果你有了意外,那怎麼辦?”“那就要靠你自己決定了,當然最好的辦法,是和方局長聯絡。”安妮咬著指甲,點了點頭。木蘭花和高翔,一起向外走去,朝陽剛在那時升起,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有一陣輕微的暖意,木蘭花道:“徐健一定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曾潛進陳寶明的住所,是以他絕想不到他會被懷疑,我們見到了他,也絕不可露出口風來。”高翔一麵點著頭,一麵歎息著,道:“這實是再也想不到的事。”木蘭花先走到車旁,拉開了車門,他們兩人,一起進入了車中。當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來到徐健的住宅之前,跨出車子的時候,徐健在花園中澆花了,那四個探員,也在幫助徐健整理著花草。徐健一看到高翔和木蘭花。就揮看手,道:“兩位早!高主任,為了你的事,我昨天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太豈有此理了!”高翔聳看肩,道:“我現在反倒好了,無官一身輕!”他們一起推開了花園的矮門,走了進去,木蘭花道:“現在倒也不怕什麼了,反正這場官司,是再也打不下去的了。”徐健像是未曾聽到木蘭花的話一樣,道:“兩位請隨便坐。”木蘭花說那句話,聽來好像是全然無意,但其實卻是含有深意的。因為陳寶明的死亡在清晨發生,報上和電台的新聞報告,都還不可能提及這件事,除了警方的高級人員和陳宅中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陳寶明已死了。如果徐健反問為什麼,那就表示他真的不知道,或者是在掩飾,如果徐健對木蘭花的行為,一點也不表示懷疑,說一聲“是啊”,那就表示他早已知道了陳寶明的死。他如果不知道陳寶明的事,如何會這樣問?而他如果已知道陳寶明死了,那他一定就是殺人的凶手了。因為若不是陳寶明死了,木蘭花的話就不能成立,隻有陳寶明死了,這場官司才會打不下去,不了了之!可是,木蘭花那句試探的話,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因為徐健既沒有反問“為什麼”,也沒有說“是啊”,他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而木蘭花自然不會蠢到繼續問下去,她如果再試探的話,那反倒著了痕跡了,她和高翔兩人,一起走進徐健住所的客廳去。徐健放下了水壺,跟了進來。木蘭花望著徐健,道:“徐將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曾在工兵部隊中服務過。”“是的,後來機械工程兵團成立,我是第一任的司令員。”徐健歎了一聲,道:“可是,這些全是過去的事情了!”高翔和木蘭花兩人互望了一眼。他們兩人,雖然沒有交換任何意見,但是他們的心中都在想,一個工兵部隊的軍官,自然是有著豐富的工程知識的人。那麼,他要製造巧妙的遠程控製的儀器。應該不是十分困難的事了,木蘭花又道:“可是你現在的興趣,好像是在園藝方麵。”徐健低看頭,整理了一下沙發上的靠墊。由於他低著頭,所以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也無法看得清他臉上的反應如何。他答道:“也不一定,我因為起得早,所以才種了些花,事實上,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機械工程室,家中有很多精巧的裝置,全是我動手製造的。”木蘭花笑道:“的確,那可以增加很多生活情趣,徐將軍,我們可以參觀一下你那工作室麼?”“當然可以!”徐健愉快地回答著。徐健答得那麼爽快,而且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有一間工作室的,這不禁使木蘭花皺了皺眉,因為這使她摸不透徐健的底。徐健向一條走廊走過去,高翔和木蘭花兩人,跟在後麵,他們經過了一條隻有十夾呎長的走廊,徐健才推開了一扇門。推開那扇門之後,徐健立時看亮了燈,在門上的是一道梯子,徐健一麵向下走去,一麵道:“我是利用地窖作我工作室的。”高翔和木蘭花兩個,跟著走了下去,到了樓梯下,徐健又著亮了另一支燈,整個地窖,已變得十分明亮高翔和木花兩人四麵一看,隻見地窖中幾乎有著各種一應俱全的工具!在那些工具之中,甚至還包括了一些小型的車床,和一座小型的刨床在內。利用這些工貝,幾乎可以製造出任何機械裝置來。木蘭花笑道:“徐將軍,你將這裡稱之為小小的工作室,那實在大謙虛了!”徐健也笑著,道:“這一切設備,是我退休的時候,工程兵團的官兵。全體捐錢買來送給我的,我雖然被上級懷疑通敵,但是下屬對我,著實不錯!”高翔道:“關於你通敵受嫌的一事,國防部早已有了澄清了。”“沒有!”徐健有點憤然,“他們是說證據不足,並不肯證明我是清白的!”木蘭花向前走去,東看看,西摸摸,她知道既然是徐健主動帶他們到這裡來,要發現一些什麼,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她裝成了十分有興趣的樣子,那或許能引起徐健的緊張,是以她仍然一麵留意徐健對她行動的反應。木蘭花一麵留意著,一麵又道:“徐將軍,你有那麼完善的機械製造設備,請問,你有一些什麼製成品,可以讓我們開開眼界?”徐健道:“有!”他順手拿起一柄鎚子來,道:“這就是了!”高翔坐了起來,道:“這是什麼,這隻是一柄鎚子!”徐健也笑看,道:“高主任,如果你說這隻是一柄鎚子,那麼,你的觀察力,末兔太差了!你看,這是一柄槍,一柄特殊的槍!”徐健一麵說,一麵揚起鎚柄來,手指在鎚柄的一個突出的紅點上,按了一按,一下不會比開一瓶汽水更響的聲響過去,在前麵七碼處的一塊鋼板,“當”地一聲響。已經穿了一個孔!木蘭花和高翔兩人,都陡牠吃了一驚!因為這一切,實在來得太突然了!製造這種秘密武器,就算是一個退休的將軍,也沒有這樣的權力,更何況這種武器的威力,還遠在普通的槍械之上!徐健為什麼忽然要在他們的麵前,表現這種秘密製造的槍械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兩人一來,就已給徐健看出了破綻!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這一點的!可是,當他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卻已經遲了,徐健手中的那柄“鎚子”,鎚柄已移了一移,對準了高翔,而高翔和木蘭花,正站在同一直線上。從這柄“鎚子”剛才射出的子彈,竟可以射穿鋼板這樣的或力看來,如果徐健再發射一枚子彈的話,那麼,這枚子彈毫無疑問,可以穿過高翔的身體,然後,再將木蘭花射死的。徐健一將鎚柄對準了高翔,便道:“彆動,你們兩人!”木蘭花立時笑了起來,道:“徐將軍,你是在開玩笑麼?我相信這種武器,一定是軍方委托你設計製造的,是不是?”徐健聽了木蘭花的話之後,略為猶豫了一下,像是在刹那間,他也不能肯定木蘭花和高翔兩人,是不是真已知道了他的底細一樣。可是,他那時間極其短暫的猶豫,卻也未曾給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帶來任何改變局勢的機會。徐健立時又冷笑道:“開玩笑?誰和你們開玩笑,你們兩人想來調查什麼,不妨可以直說了!”木蘭花攤開了雙手,道:“我們要來調查什麼啊?”這時候,木蘭花唯一的辦法,便是儘量裝著什麼也不知情,儘量表示自己根本未曾對徐健有絲毫的懷疑,那麼,或者還可以使徐健以為事情還可以隱瞞下去,而改變目前的局勢。但是,木蘭花的企圖卻失敗了!徐健立時冷笑了起來,道:“不必抵賴了,木蘭花,你在走進來的時候,所講的第一句話,不是已在試探我是不是知道陳寶明的死訊了麼?”一聽得徐健講出那樣的話來,高翔的耳際,不禁響起了“嗡”地一聲,他立時道:“你這毫無人性的殺人凶手!”徐健陰森地笑了起來,道:“你們終於承認來此的目的了,老實說,我十分佩服你們,我被懷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你們向後退!”高翔轉過頭去,向身後的木蘭花望了一眼,木蘭花緊抿著嘴,向高翔點了點頭,高翔和木蘭花兩人,一起向後退了開去。高翔一麵向後退,一麵道:“我想不出你有什麼法子來處置我們。”“你當然想不出!”徐健回答,“就要有你們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徐健陡地踏前一步,右腳重重向地下踏去。當他一腳踏下去之際,木蘭花和高翔兩人的身後,突然傅出一陣“滋滋”聲來,他們連忙回頭看去,隻見他們身後的牆上,已出現了一度暗門。牆上忽然出現了一度暗門,那還未必是出於木蘭花和高翔兩人意料之外的事。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真出乎他們兩人的意料之外了!隻見暗門一開,從暗門之中,便走出四個手持手提機槍的大漢來,徐健喝道:“你們先進去,我要上去對那四個探員說,你們從後門走了,再來見你們!”在四柄手提機槍的指嚇之下,木蘭花和高翔更沒有反抗的餘地了,他們隻得走進了暗門之內。徐健一麵向地窖上走去,一麵還在吩咐道:“叫他們兩人,將手放在頭上!”那四個持槍的大漢喝道:“聽到沒有?”木蘭花和高翔深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將手放在頭頂,走進了暗門。木蘭花和高翔兩人才進暗門,暗門便已“滋滋”響著,自動關上。可是暗門雖然關上,他們的眼前,仍然十分明亮。而且,他們所看到的情形,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那是一條設備極其完善的地道!那的確是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再也想不到的事,因為這裡是住宅區,而在徐健的房子之下,卻會有著那樣的一條地道!那條地道不但有著完好的燈光設備,而且,也有著良好的通風係統,若不是他們已經置身其間,隻怕有人對他們說了,也不會相信!而在通道的兩旁,還有著五六度門,那顯然是暗室了。從那種情形來看,這地道的存在,決不是近期間的事,而是已有了長遠的曆史的。而且,從地道的寬宏和它的設備來看,那也絕對不是私人力量,所能達到的!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互望了一眼,他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們的心中都明白。軍方懷疑徐健和敵國有勾結,顯然不是空穴來風的事。現在,徐健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他的住宅,卻還掩護著敵國的秘密地下機構!這個秘密地下機構,隻怕連軍部也一無所知!這時,木蘭花和高翔兩人的心中。實是又驚又喜!他們喜的是,發現了這樣的一個重大的秘密,但是,令他們吃驚的卻是,他們既已知道這樣重大的秘密,那也就是說,他們的處境更危險了!木蘭花和高翔兩人,在手提機槍的指揮下,來到了一扇門前,一到了那扇門前,那扇門,便自動移了開來,門內是一間陳設極其華麗的辦公室。在一張巨大的寫字抬之後,坐著一個麵肉瘦削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的身後,還站著兩個人,木蘭花和高翔才一走進來,那中年人使用陰森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兩人,然後,才冷冷地道:“歡迎你們到這裡來,請坐,我們可以慢慢談談!”高翔立時冷笑了一聲,道:“不論你是什麼人,你都要立即向我們投降,你的末日到了!”那中年人冷冷地道:“不是吧!”高翔一聲冷笑,道:“正是!我們到徐健這裡來,警方也早知道了,如果我們突然失蹤,你想警方會采取什麼措施?”那中年人雙手交叉著,放在桌上,道:“警方不會懷疑徐將軍的。”高翔立時說道:“警方已經知道,徐健是凶手了!”那中年人略震了一震,道:“那也不要緊,有你們和我在一起,我們總是安全的,我們還是回到老題目上來,好好談談,怎麼樣?”高翔還想說什麼,但是木蘭花卻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開口,她像是若無其事地問道:“好啊,我們談些什麼?”那中年人道:“兩位請坐!”高翔滿麵怒容,但是木蘭花立時向他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一起在沙發坐了下來。四柄手提機槍的槍口,仍然對準了他們。那中年人講話的聲調,始終不急不徐,聽來很沉穩:這表示他是一個極工心計的人,他道:“我們的目的。是要控製寶記集團。”他講到這裡,略頓了一頓。木蘭花立時道:“那你們有什麼好處?”那中年人笑了笑,道:“那是我們的秘密。而事實上,我們現在,也已經可以做到這一點了,如果不是你們從中作梗的話。”木蘭花和高翔兩人,都不出聲,隻是發出了一下冷笑聲來。那中年人又道:“我們用巧妙的方法,殺了寶記集團的幾個主要的股東,最後,又安排了陳寶明的畏罪自殺,在那樣的情形,根據陳寶明當日出讓股權時的協定,所有的股權,便都會落入徐將軍的手中,徐將軍就成為唯一的大股東了!”木蘭花向高翔望了一眼,“哦”地一聲,道:“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那樣的一個協定!”“是的,”那中年人說,“他們協定,占寶記集團控製性的股權,要儘量設法不流出他們十一個人的手中,所以徐將軍有這種權利,優先購買。”高翔不由自主,歎了一聲,道:“我的調查,還做得不夠精密,我隻知道,陳寶明有優先收購股份的權利,卻未知道他們相互之間,還有這個權利!”木蘭花卻淡然一笑,道:“是啊,如果我們早知道了這一點,那麼,也不會一直鑽牛角尖,認定陳寶明就是凶手了!”他們兩人自顧自交談著,彷佛他們根本不知身在險地,也彷佛他們隻有兩個人,那中年人像是根本不在他們麵前一樣。那中年人皺了皺眉,略有不耐煩的神色,他又道:“我想,如果警方認為陳寶明畏罪自殺,這件事也不會再有人追究了。”高翔冷笑看,道:“可惜,我已知道了誰是凶手。”那中年人一伸手,在他的麵前的筆座中,取下了一支筆來,然後,又拉開了抽屜,取出了一本支票簿,將之打了開來。他抬起頭來,望看高翔,道:“高先生,我想和平解決這件事。如果你肯的話,隻要你說一個數字,我就可以照付!”高翔的臉上,立時現出了憤怒之極的神色來。霍地站了起來,但是他剛一站起。在他身邊的木蘭花,就垃了拉他的衣袖,搶先道:“你想賄賂高主任,那是最錯誤的打算!”那中年人攤了攤手,道:“但是我卻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比將你們兩人殺死,要好得多。”木蘭花笑了起來,道:“先生,你何必講一些連你自己也不相信的話?看來你不像是蠢人,何以你不明白你根本不能殺死我們的道理?”那中年人的麵色,變得十分難看。但是,他還是在勉強地笑看,道:“蘭花小姐,你的話也不一定對,我們不是不能殺你,如果我們肯作一定程度的犧牲的話,你們兩人,還是性命難保!”木蘭花笑得更從容,道:“是的,我同意你的話,但你必需作重大的犧牲,你必需放棄控製寶記集團,尤需放棄這裡的秘密機構,必需放棄你們的最好掩護人徐健。我不妨大膽預測一句,先生,你的上級,決不會付給你那樣的權力!”那中年人的麵色變得更難看。木蘭花的話,顯然已說中了他心底深處的秘密,是以他的鎮定消失了,他握住了筆的手,在不由自主劇烈地發著抖。從那樣的情形看來,受手提機槍指嚇的,倒不像是高翔和木蘭花兩人,反倒是那個中年人一樣,他顯得憤怒而狼狽!高翔看到了這樣的情形,不禁“哈哈”一笑,坐了下來。木蘭花續道:“而且,我也知道你們控製寶記集團的目的了!”那中年人突然吼叫了起來,道:“你不可能知道!”“我當然知道,”木蘭花針鋒相對地回答,“你們控製了寶記集團之後,就可以逐步將你們的人滲進寶記集團去,而更換原來的職員和工人,到最後,你們就可以利用寶記集團的生產設備,來為你們製造各種各樣的武器,供你們侵略輸出之用!”那中年人的麵色,變得難看到了極點!甚至他講話的聲調也變了。他立時厲聲道:“小姐,你太聰明了,你知道得大多,那對你來說,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木蘭花若無其事地笑看,道:“沒有好處?你錯了,大有好處才真,因為我知道了你們的目的,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放棄,你們不會輕易放棄,那就表示我們兩人,安全得很!”木蘭花講到這裡,轉過頭去,道:“高翔,現在你明白了?真正反對寶記集團和雲氏集團合並的,不是陳寶明!”高翔點頭道:“是的,陳寶明的剛愎和自傲,隻不過自始至終,被他們利用了而已,那主張合並的三個大股東,更是瞞在鼓裡!”木蘭花笑道:“這件謀殺案到如今,可以說已經水落石出了!”高翔道:“是,連它的幕後最高主使人也查明了!”他們兩人又自顧自地說著,那中年人的麵孔,一陣青一陣白,顯見得他的心中,又驚又怒,他陡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住口!”木蘭花和高翔兩人,一齊向他望去。從木蘭花和高翔兩人的神情看來,他們兩人,倒像是完全占了上風一樣,那使這中年人的怒意更甚,他一字一頓地道:“你們每人一百萬元,夠了麼?”木蘭花道:“彆白費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