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衝衝的脊背,麻木地想,都怪自己,怎麼他去哪,哪就不對勁兒。他剛想開口說,自己請大家吃燒烤,彆生氣了,誰知道翟利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從白文行一側閃出去,拎著書包說:“我去自習室通宵。”他關門出去,寢室一下子安靜了,白文行站在翟利座位旁邊瞪著眼睛氣了好久,回到座位上滋啦一聲拉開椅子打起了遊戲。翟利從包裡掏出鑰匙,打開門,屋裡大聲地放著黑人說唱,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一邊跟著歌詞扭脖子,一邊抓著手裡的手柄打遊戲。他一聽到大門響聲,立刻轉頭驚喜地說:“老婆你來了!”翟利身上那股平淡無味的勁兒一進這家門就跟念咒變身了似的褪個乾淨,他把書包往旁邊一甩,擰著腰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狠狠翻了個白眼:“寢室裡來個傻逼,氣死老娘了。”他眼睛一瞪,那雙細小的單眼皮裡頭就精光大盛,跟孫悟空剛從太上老君煉丹爐裡頭蹦出來似的,兩個火眼金睛掃到哪哪焦黑。男生扔了手柄,皺眉問:“你寢室,誰啊?”“白文行!”翟利把T恤從腦袋上拽下來露出上半身,誰能知道他這普普通通白上衣下頭是這麼個騷樣子他身上沒怎麼曬的地方是種蜜色,兩個乳頭淫穢的讓人簡直沒法看,稍微有點性經驗的人就知道那兩個又紅又大的奶頭是被人長期吮吸出來的,連乳暈都是鼓的。男生一看到他兩個奶頭,就什麼都忘了,他的舌頭在嘴角舔了一圈,指頭揉著翟利的乳頭心不在焉地說:“白文行,不就我們球隊的新人麼?”他的手幾乎有翟利的腦袋大,一把就把他整片胸脯抓在手裡揉,翟利被他揉的渾身發軟,抱著他的脖子磨:“說他乾嘛,趕緊乾正事兒。”他把胸往男生的手裡使勁兒地挺,一條腰擰的跟水蛇似的,嘴裡嗯嗯啊啊地亂叫,聽得男生下頭硬的要死,拔下他的褲子就要去摳他的屁眼。“先彆進去,我還沒灌呢。”翟利看看男生手腕上的手表,都十點多了,要真全套來一遍,明早一準遲到。不過他實在想的慌,他就是個大騷逼,吃不到男人的雞巴渾身不舒服。翟利鬆開男生的脖子,輕巧地滑下坐到他腳下,跪著解開男生的褲子,張開嘴巴吐出紅紅的舌頭說:“老公,我想吃。”“嗯。”男生給他勾的瞎喘氣兒,他跟翟利在一起兩年多,每天還跟乾不夠似的想要他。他把上衣一下拽掉,露出下頭幾乎嚇死人的肌肉,他的兩塊胸肌巨大像女人的巨乳挺在身上,下腹的毛發濃密,一直從褲襠裡頭蔓延到八塊腹肌的小腹。今天沒想到翟利要來,他根本沒洗澡,身上發出一股濃鬱的汗味,鹹乎乎的並不好聞。他即使和翟利乾了幾百次,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他偏過頭說:“要不然我去洗洗……”“洗什麼洗,”翟利在他襠部深深地吸了一口,跟吸著了白粉似的眯眼歎息,“你還不知道我,就喜歡老公的尿騷味。”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沒覺得尷尬,彆說要被他寢室的幾個人知道,就是他男朋友聽了也老臉臊紅,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嘴上老實點。”“老實?”翟利眯著眼睛把他的褲子扯下來,露出裡麵鼓脹脹的巨大一團襠部,他的舌頭繞著從內褲邊沿露出來的烏黑陰毛,笑著說,“嘴裡老實你能舒服?”看他這個騷樣兒,做1的要是再跟這兒嘰歪那就不像話了,男生把內褲一把拽下來,大掌按住翟利的腦袋,用粗大到驚人的陰莖敲著他的臉頰說:“讓我看看你怎麼不老實!”翟利揚眉一笑,張開嘴巴就埋頭把雞巴吞進去大半,他的鼻腔裡溢出一聲吃到美食時爽到極點的“嗯”,接著就上下晃動腦袋吞吐起了男生巨大的陰莖。蔣十安放下手機,才十一點多,張茂的手機就關了,他皺眉叉腰生氣,低頭看著嬰兒床裡頭的桃太郎說:“你爸不要我們了,上學一個月了一個電話沒來過。”桃太郎剛睡了會醒來,正抱著個奶瓶咕嘰咕嘰喝奶,兩個腳都美得翹起來,套著小襪子的肥腳在空中亂蹬。蔣十安看著他那副不知世事的樣子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掖了掖兒子的口水圍兜說:“你美得很!”剛好喝完奶放下奶瓶的桃太郎以為爸爸跟自己開玩笑,甩著奶瓶把奶嘴上殘留的奶水濺了蔣十安一臉,激動地叫著:“爸爸,爸爸!爸爸給!”蔣十安拿過奶瓶佯裝要揍他,他一點不害怕,咧著嘴直笑。這孩子這樣愛笑,小事就能讓他笑的亂蹬四肢,像個翻倒的烏龜,他似乎對生活什麼都滿意得很,隨時都要用笑聲表達自己的快樂。他這麼喜歡笑,仿佛是要把自己生父此生鮮少擁有過的笑聲都納入小小的胸腔,再從紅而小的嘴裡噴湧出來。蔣十安在小床旁給孩子放音樂,輕輕在他身上拍著,桃太郎喝了奶,很快又睡過去。他肥肥的拳頭捏緊,擺在腦袋旁邊睡的香甜。蔣十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仰望著天空初秋的月,那樣彎又那樣金黃,他不由得想,這月亮也照著張茂。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肯定挺好,蔣十安慢慢走出嬰兒房往自己的樓層走,他心裡明白,隻要沒有他,張茂必然過的好。張茂自上學去以來,每周都會給蔣母打個電話,蔣十安讓她放免提,她總說那樣子聽不見,就是不聽。簡直能把蔣十安氣死。可他做手勢要跟張茂說話時,蔣母總是說:“小張說不說了,有事!”蔣母似乎也有些意識到兩人關係的不正常,她還以為是吵架,於是靠在沙發上說:“你多哄哄小張呀。”蔣十安對母親的無知感到憤怒,但他總不能說“我們從來沒在一起過”,那樣他媽媽非被他氣死。他隻好點頭敷衍。他們的真實關係見不得人,蔣十安比誰都清楚,不過老被他媽媽說,他也憋著股氣。有了孩子之後,蔣十安便溫馴的多,自己養孩子就知道負擔一條生命多麼不容易,絕不是給錢這麼簡單。想到之前的混蛋行為,他不由得對母親也溫柔一些。孩子正是長牙搖晃學站和走的時候,蔣十安不想錯過桃太郎任何的成長變化,每天早早起床帶著他說話站立,忙的要命。張茂總是不打電話令他積累起煩躁,母親總是帶著探究的欲言又止的目光更讓他抓狂,蔣十安竭力控製著自己彆在家人麵前發作。下場就是越憋越痛苦,他去看醫生,醫生甚至開始給他開口服藥。雖然劑量很小,但蔣十安還是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真的有“精神病”。蔣十安無力地坐在床上,舉在麵前的手機裡倒映著他喪氣的臉,他今天給張茂發了許多條微信短信,又打了幾個電話,可直到張茂關機,他都沒有任何回複。蔣十安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