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地在蔣十安怒吼著問在哪的時候,告知了地址和包房號。張茂靠在沙發上喘氣,他遲鈍地意識到等會怕是又要挨揍了,哦不,可能蔣十安會先揍他一頓,然後自己扇自己幾巴掌,之後再掐著他的乳頭狠狠做愛。被打他從來不怕,做愛更不,他怕的是聽到蔣十安扇自己時候那種皮肉的脆響,他回憶起來都會心驚肉跳。管他呢,張茂端著啤酒想,早晚都是死,不如多喝點,也許等會蔣十安來了,他吐他一身,蔣十安就會直接把他扔在地上走掉呢。他覺得這個想法簡直天才,便喝的更起勁,於是蔣十安發怒的獅子似的一腳踹開包房門的時候,看到就是滿臉通紅眼神迷蒙的張茂。同學都被他的恐怖嚇了一跳,紛紛停下動作,坐在門口的女生問他是誰。蔣十安根本眼裡沒有任何人,他的眼中隻有醉酒靠在沙發上的張茂,房間頂上光怪陸離的燈在張茂臉上投下五彩的光斑,明明那個燈光好醜,蔣十安最不喜歡,可在張茂被酒精浸染地通紅的臉上,卻是那麼好看。他的右眼被一片六角形的藍色光暈籠罩著,仿佛是眼睛上的眼罩。他仰頭,眼神朦朧地看著蔣十安,完全喝傻了,待到蔣十安越過同學走到他麵前時,他竟綻出個笑容:“你來了。”這是張茂第一次在蔣十安麵前正常地笑,沒有歇斯底裡沒有嘲諷沒有瘋狂,隻是咧開嘴傻乎乎地發笑,蔣十安一下就覺得一股熱流往自己腹下三寸湧他就是這麼可悲的性欲動物。他的氣全消了,來的路上他氣得發瘋,想了一百種弄死張茂的辦法,可真的看到他,他隻想吻他那不同於往日紅豔的嘴唇。蔣十安彎腰將張茂從沙發上抱起來,嘴唇貼在他耳邊啞聲說:“你醉了。”“我醉了。”張茂呆呆地重複。他傻乎乎的樣子沒有任何日常的反抗意味,讓蔣十安差點衝動到想要抱著他衝進旁邊的廁所扒掉他的褲子乾死他。他生生忍住,對旁邊驚訝不已的汪新元和白文行冷淡地說:“我把我弟帶走了。”“要不要我幫你背他,這麼著多重啊?”汪新元問。“用不著。”蔣十安轉身就走,他步履飛快,不是生氣,不過是害怕彆人看見他已經略微鼓起的下體。張茂的腦袋又是暈又是發脹,他掙紮著醒來,眼前白亮的水晶燈立刻刺得他落淚,他想抬手遮擋,卻發現他渾身都是赤裸的。恐懼令張茂清醒,他轉著腦袋發覺自己在蔣十安的酒店,才放心下來。不過羞恥還是讓他扯過身旁的被角蓋在身上。“醒了?”蔣十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張茂身下柔軟的床墊緊了又鬆,是蔣十安爬上了床。他跨坐在張茂腰腹兩旁,俯下身體看他,絲綢領帶掃在張茂的下巴和胸膛上,癢酥酥的。張茂這才發覺他穿著西裝,這樣的蔣十安有些陌生,從前在學校穿製服的蔣十安似乎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他眯著眼睛打量蔣十安,不得不承認他穿這種精致的衣服很適合。張茂將將要撇過頭去,蔣十安便低下頭吻住了他,他的動作狂躁又衝動,張茂的嘴唇生痛,卻不由得沉溺進去。蔣十安微涼的嘴唇好舒服,他喝了水嘴唇外頭都是濕潤的,張茂張開嘴吮吸著那上頭的水珠,鼻腔裡溢出微弱的呻吟。蔣十安不許他躲,他撬開張茂的牙關,在他的口腔裡激動地扭動舌頭,逼著張茂的舌尖和他的糾纏。他的舌頭滑而有力,似一條發情的巨蟒,擰著母蛇的身體就是不放,強迫同他交媾。他捧著張茂的臉要將他靈魂吸走一般狠狠地吻,修長的手指在他柔軟的胸膛上毫無憐惜地撫摸揉搓。兩顆本就被酒精和空氣刺激地彈起的乳頭在他粗暴的蹂躪下癢到發狂,張茂把胸口儘力送到蔣十安的手心,求著他用手掌蓋住揉。閉合的大腿隨著性欲味道濃烈的親吻而逐漸分開,軟蚌肉似的粉紅內裡,似乎因為醉酒也染上一層微醺的粉紅,比往日情動時更濃烈。那鼓脹的兩片寂寞的肉,昨夜才剛被指頭掐過搓過,今天就又饑渴地想了,一張一合地渴求著愛撫。透明的淫水從張茂發熱的小腹伸出生產出來,再順著裡麵一並發燙的甬道不停地淌,一直溢到豔紅的股間。蔣十安哪來的及脫什麼上衣,要不是褲子在外頭滾了一圈臟得很不好碰張茂身體,他早就把陰莖直接從裡頭掏出來壓著他乾。他猴急地把褲子連撕帶扯地脫掉,露出下頭脹的通紅的陰莖,那玩意兒剛從布料裡頭解放出來,就快活地彈了一彈,敲在張茂大腿上。張茂將手臂擋在眼前阻攔燈光,蔣十安不知道他怎麼了,還以為他生氣,立刻哆嗦著爬過去:“怎麼了,怎麼了?”他拉下張茂的手臂,見他眯著眼睛說:“燈,刺眼……”他大約是醉了,控製不住語氣,聽起來竟好似在撒嬌。蔣十安立刻春風得意,馬上就要伸手去關那燈,可張茂那白花花的身體在燈光下泛著層粉色,還有被酒精逼出來的薄汗,他怎麼舍得不欣賞這美景。他又低下頭去安慰張茂,忽然看到自己的領帶掃在張茂的鎖骨上,蔣十安靈機一動將領帶扯下,蒙在了張茂臉上。那黑色的絲綢正配他雪白泛著紅的臉,淫靡的氣氛一下就被這條薄薄的領帶給帶起來了,蔣十安仿佛感覺自己在玩什麼淫亂派對上的性交遊戲燈火通明的房間裡頭,不知誰丟下這麼一個通體雪白的雙性美人,紅潤的嘴唇張開著,胯間那神秘又風騷的大鮑魚誘著他的雞巴去操乾。蔣十安呼吸裡幾乎帶上了哮喘病人那種激烈的喘,他的嘴唇沿著張茂的脖頸一路舔吻下去。許是蒙著眼睛喪失最重要的視覺感官,張茂的身體似乎比平時敏感百倍,也可能是喝酒,他往日羞於道出的欲望瞬間從口中噴出,蔣十安還沒吻到他的奶頭,張茂就在他身下放肆地扭:“吃我,吃我奶頭!好癢!”“知道了,騷貨!”蔣十安把他胸口的肉攥起來,讓那紅豔豔的奶頭並著淺色的乳暈一起在他的虎口同食指間綻放,那勃起的奶頭仿佛雪白布丁上的小櫻桃,顫巍巍地發抖。他的舌不過在上頭輕輕點了幾下,張茂就活魚似的顫動,在他身下哀求:“好癢,好舒服……”蔣十安聽了他的話,伸出長長的舌頭在上頭快速彈,張茂被他的狂野動作搞得又是叫又是擰,滑膩的大腿和蔣十安粗壯的腿糾纏在一處,磨蹭地蔣十安滿身起火。兩個乳頭被他包在嘴裡來回地弄,不過一會,張茂的胸膛上就滿是淫亂的五指印和亮晶晶的口水。他被蓋著黑色領帶,什麼都忘了,世界裡隻剩下蔣十安在他耳邊拉風箱似的喘息,和他舌頭與自己肌膚碰撞而發出的嘩啦水聲,還有灼熱的身體上,蔣十安發涼的手指,在身上到處捏和揉。可還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