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婆!(1 / 1)

風生水起 道門老九 3031 字 1個月前

“額滴神啊!”範婆子瞳孔縮如針芒,失聲喊了出來。剛才那張因為過度運動而紅成豬屁股的老臉,立馬就變成豬肝色了。這還不算,看她滿臉的皺紋,好像又變深了不少,深得都可以夾死蒼蠅了,這還真是“深不見底”啊!反觀那女鬼,身子卻跟麵條似得,揉來揉去的,一下子就從屋頂上飄了下來,隻需蠕動兩下,就來到了範婆子的身邊。最令人奇怪的是,這個女鬼就像橡皮泥捏出來的一樣,從上到下都是柔若無骨,軟趴趴的,這會兒,女鬼的身子就跟牛皮糖似的,越來越長,終於,女鬼收緊了身子,把範婆子纏的跟個粽子似得。此中過程看似複雜,但在離他們最近的劉大少看來,每一個動作卻隻是白光一晃的功夫而已。而這女鬼每扭動一圈,身上的關節就會發生“嘎嘣”一聲脆響,六聲脆響停息之後,倒黴的範婆子就已經跟待宰肥豬一般,被五花大綁了起來。眼看大功告成,女鬼抽風似地竊笑起來,樣子就跟小月月撒嬌般惡心,而聲音聽起來就像拉鋼鋸條似地,讓人懷疑這玩意的聲帶是不是漏了風,破了氣。當然,這種懷疑隻持續了一秒鐘而已,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兒直接就將眾人給“忽悠”傻了。隻見那女鬼的腦袋陡然從腹腔裡竄出,脖子拖的就跟豬大腸似地,足有兩三米長,頭發也不閒著,本來就夠長的了,現在卻直接拖到了腳跟子;將那張沒有血絲,白得跟張紙一樣的臉頰藏在裡麵,隻留下兩顆血紅色的眼珠,令人產生一種置身於九幽地府的錯覺。“哇哈哈哈……”女鬼一邊得意的用舌頭舔著嘴唇,一邊用下半截身子將範婆子拖死狗般的吊在半空中,身子一起一伏,滿眼懷春的盯著縮在牆角的其他人。狗蛋他爹膽子最小,此刻早就慌了神,拖著一條濕褲子,玩命的四處找地方躲,大概是被嚇“二”了吧?竟然一頭鑽進了小麻子他娘的懷裡,亂拱亂撞,還就不出來了。小麻子他娘的臉頓時紅了半邊天,猛地一甩豬蹄,就將這老不修的“呼”在了地上。田村長就甭提了,也活該他倒黴,剛剛不知道是誰走岔了路,給了他一腳,把他給跺醒了,可這眼睛剛迷迷蒙蒙的睜開,就看到了女鬼伸腦袋的那一幕,結果可想而知,直接口吐白沫,兩眼一翻再次抽了過去。劉大少好歹是混過的人,心理素質過硬,至少比他爹有出息的多。這會兒正護在田國強等人的床邊,手裡握個油瓶子,估摸著待會這妖怪朝著自己來的話,該砸她哪兒利索。望著到手的獵物,女鬼笑的愈發得意,不過它顯然沒看到,那被裹成大粽子似地範婆婆,此時也露出一絲稍縱即逝的笑……“呔!孽畜看招!”陡然間,範婆子怪叫一聲,頭上銀發根根豎起,與此同時,女鬼像是觸了電一般,尖叫著將她甩了出去。範婆婆年老體衰,人在空中根本拿不出力道來調整姿勢,當然,範婆子還是努力了一下子,但隻擠出了一個屁來。結果想當然,隻聽一聲驚天地、涕鬼神的“嗙”,她的背脊就撞在牆壁上,骨碌碌的滾成了球,在水泥地上轉了好幾圈方才停下。劉大少看著範婆子在地上打著旋,不由大怒道:“我擦,你搞神馬飛機?現在可沒時間打保齡球!”這下子再看範婆婆,已經是狼狽不堪了,身上滿是土灰不說,乾癟的老嘴更是血淋淋的,一條血絲順著嘴角流下。而那女鬼也不知道是著了範婆婆的什麼道兒,慘白的身子被印上了一個紅色的斑點,斑點邊緣的地方,已經被灼燒了一大片,周圍的幾塊皮膚也如淤泥般攤到了地上,惹的女鬼一陣齜牙咧嘴。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這斑點正是先前範婆婆捏在掌心的那枚鎮屍銅錢!“哇哈哈哈!”這次該範婆子大笑了,隻見範婆子很帥氣的,從嘴裡扣下了一顆老牙來,十分囂張的說道:“沒啥了不起嘛!不過是條蛇精罷了。”隻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句話來,女鬼便筆直的朝著她衝了過來。範婆婆深知此刻已是生死存亡之際,在場的九個人中,除了自己還能放手一搏之外,其他人也就是打醬油的角色,就算是白給,也不夠這條蛇精塞牙縫呢!今天若是成了,萬事好說,若是輸了,嗬嗬,怕是明天鎮子裡的棺材鋪就要小賺一筆了。唉!也不知道這幾龜孫咋就惹上了她?該不會真的是大限到了吧?想到這,範婆婆一狠心,一咬牙,外加一跺腳;兩排大板牙上下一夾,就咬破了舌尖,刹那間,血液流入口中,鹹中帶腥的味道頓時彌漫了整個味覺。當然,這劇烈的疼痛也讓她原本被撞暈了的大腦清醒了少許,當即張開嘴,一口血箭噴向了女鬼的頭顱。這次女鬼卻是沒有想到範婆婆會玩這一手,直接被這血箭噴的滿臉都是,血珠一粘女鬼的麵頰,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它的皮膚,女鬼耐不住痛,頓時慘嘶一聲,雙手抓在臉上來回的摳,好像這鮮血對它來言,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俗話說得好,“不落井下石的人,不是男人”!範婆婆做了這麼些年得神婆了,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再加上她本來就不是男人……當下二話不說,從褲衩裡抽出兩根牛毛細的銀針,就刺進了自己的太陽穴裡,深入數厘米,端得匪夷所思。看得劉大少牛眼瞪的杠杠的,心道這老娘們是不是吃錯藥了,自殺的方法倒是獨樹一幟啊!不過範婆婆卻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兩腳一蹬,直接嗝屁。而是身子猛地一怔,額頭,脖頸,手腕這幾處的青筋暴起,就像突出地麵的老樹根一般,那張臉更是紅若朱砂,那種紅色,並不是一般人因為羞怯或是憤怒的臉紅,而是一種難以描摹的色澤,甚至不誇張的說,這顏色比之關二爺的大紅臉,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範婆婆的那張嘴也不閒著,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一連串的怪詞怪句,劉大少雖然隔得挺近,但也聽不明白,隻知道裡麵包含著什麼‘祖師爺’,‘神功’之類的片段。隻見這範婆婆彎下來的駝背忽的一挺,深陷的眼窩在這一刻也飽滿了許多,腳一抬,用沾了血的手在鞋底上寫了個符號。緊接著老腰一扭,飛起一腳就將女鬼踹上了天,然後轟然從地上躍起,左手捏蘭花指形,右手作劍指,刷的一下就扣住了女鬼的腦袋,將自己太陽穴上的一根銀針拿下,齊根插入了女鬼的印堂裡,遭了這一擊,女鬼的額頭被刺出了一個芝麻粒大的小黑點,小黑點越來越大,無休止的向四周擴散,就如同換了膿瘡一般,很快就潰爛出了一個黑色的大洞。洞眼周圍,無數股黑色的汁漿如蜘蛛網般流滿了女鬼的臉頰。“我擦你阿了個媽!老窯姐!老娘非乾,死你不可!”女鬼痛苦的捂著臉,披頭散發,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小屋,牆壁上,無數條血杠子流下,就像是某種抽象派藝術的壁畫。“喲嗬嗬嗬嗬,看你丫的有沒有這本事了!你倒是來咬我呀!?”範婆婆冷笑,剛才她用的那一招喚作‘神打’,屬於民間流傳甚廣的一種巫術,和茅山派也有些淵源。據記載,神打首先需要開壇作法,獻祭供品,拜祭神明(或者武藝超群的武魂),然後用特製的牛毛針刺入自己的太陽穴,激發陽氣,便能請之附身,威力大增。相傳,使用神打之後,施法者即使是癱瘓在床,手無縛雞之力,在短時間內也會激發出自身潛能,將武力和功力都提升到先前的數倍。不過此法也並非十全十美,一旦利用不當的話就會十分凶險,輕則自損心神,重則因此喪命,並且在施法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施法者的體力都會大打折扣,甚至大病一場。因此範婆婆雖然很久前就學會這神打的套路了,但卻從來沒敢用過,今天也是實在沒有辦法,迫不得已之際才出此下策。“嘻嘻,你就這麼肯定呀?”這時,一個聲音從範婆婆腦後想起,田村長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詭異,嘴角還有不少白沫,隻是目光少了分平時的睿智,卻多了分莫名的呆板。“哈?”範婆婆眉毛一挑,眼前白影一晃,女鬼已然不見了蹤影,待聽到田村長一大老爺們說話竟然冒出女聲的時候,心裡已知不妙,這東西竟然上了田村長的身,這下麻煩可大了。“嘻嘻嘻嘻……”田村長腰肢扭了扭,一隻手遮住了嘴,做了一個少女才有的害羞姿態,聲音柔媚至極,隻不過將這黃鶯般的聲兒搭配在這個東北男人身上,卻多少有些毛骨悚然、陰陽怪氣的,聽得人心裡直發毛。劉大少剛才還一副誓死如歸的摸樣,這會兒看到田村長這動作,撲哧一聲,差點沒笑背過氣去,不禁樂道:“田村長,哎呀媽呀,你……你居然還會唱戲呢?而且還……還是學的花旦呢,哈哈哈,不行了,哈哈……”“村長,村長!你咋滴嘞?”劉老實畏畏縮縮的,用他那灰不溜秋的狗爪子,拍了拍田村長的背,還以為這家夥被嚇“愣”了呢。但沒料到這手挨到田村長的皮膚時,卻感覺到冷冰冰的,沒有一丁點兒常人該有的體溫。“我勒個擦,村長,你是不是昨晚通宵看毛片啊?這都著涼了!”劉老實焦急的喊道,還想招呼狗蛋他爹和自己找副擔架,把這村官兒抬走,很是熱心。他沒什麼見識,剛一見女鬼消失,就以為已經被範婆子給虐了,所以現在才如此的放心大膽獻殷勤。不過回答他的不是田村長的連聲感謝,而是一條又滑又膩的舌頭,此時,田村長下顎張開,舌頭伸的老長,就跟吊死鬼沒啥兩樣,而舌頭的尖端正在劉老實的鼻子上打著旋兒,黏黏的唾液順著他兩邊的鼻翼流下,散發出濃濃的血腥氣。“額,村長,你是不是被狗咬了?該不會的狂犬病了吧?”劉老實盯著村長的大口條弱弱的問道。“爹!”劉大少二話不說,將油瓶子往地上一敲,砸出了一排鋒利的玻璃刀頭之後,立馬朝著劉老實撲去。從小到大,咱劉大少小畫書連偷帶騙,也不知道看過多少本,況且村頭老人們那昏天黑地的扯淡也沒少聽。自然知道田村長指不定就跟《聊齋》裡那樣,讓鬼怪給附了身了。這老爹也真是,人家都要弄你了,還傻不拉基的站在那兒發呆,跟人搞對象咋地?你認識人家,人家現在可不認識你呀!一旦附了身,那可是見誰要誰,逮誰掐誰,一點兒都不帶的含糊。不過範婆婆和劉大少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們衝到劉老實麵前的時候,田村長的舌頭已經嗖的一下纏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勒的腿腳直瞪,臉皮發青,嘴巴含含糊糊的,喘氣和呻吟混在一起,根本吐不出話兒。“草,你動我爹手指一下試試?我非乾死你不可!”劉大少揮舞著油瓶,憤怒的說道。“大少,不要衝動。”範婆婆將他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一雙眼睛警惕的在田村長身上打轉。“小子,膽子挺大的嘛?”田村長也不生氣,隻是在那笑,視角的餘光瞥了瞥縮在一旁的狗蛋他爹和小麻子他娘,兩個人立馬連滾帶爬的竄到了另一邊,正眼都不敢瞧他。“老子膽子大不大,乾你鳥事!快給老子滾犢子!”劉大少吼道。“哼哼。”田村長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你信不信我殺了他?”說完,將舌頭再次勒緊了一分,這下劉老實的表情更難受了,要是再加一分力,怕是神仙都難救。“你……”因為有了劉老實這層顧忌,劉大少這下再也不敢動了,舉起油瓶子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好,這樣我才高興。”田村長滿意的點點頭,作為回應,他也放鬆了劉老實脖子上的束縛,剛一能喘過氣兒,劉老實趕忙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下,然後扯著嗓子叫道:“兔崽子,彆管我,帶著其他人快跑!”“找死!”田村長眼神一冷,再次收緊了舌頭,將劉老實整個人拉到了身邊:“好久沒吃活人了,要是就這麼活著吞下去,我想滋味應該不錯!”說罷,田村長還深情的向劉老實拋了個媚眼,整得周圍的人一陣惡心反胃;就連劉老實,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慢著!”範婆婆手一揮,打斷了田村長的話:“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想怎麼樣?”田村長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大笑:“誰叫你個老不死逼我的,我活不成,你們幾個也得給我墊背。”原來如此,範婆婆鬆了口氣,壓住了剛才使用神打後的那陣反噬的力量,勉強用平穩的語調道:“這位蛇大仙,先前我已經做了法事,請您高抬貴手,放過這幾個孩子,日後定然有所報答,保證你不吃虧。乾咱家這一行的能做到這點,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說到這,她眉頭一豎,三寸金蓮的小腳跨前幾步,伸出手義正言辭的指著田村長道:“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善罷甘休的!那就休怪咱家無情,用大法力將你打進六道輪回,十八層地獄,被惡鬼們壓著,永世不得超生!”聽到範婆婆的話,田村長臉上得青筋明顯動了動,手也顫抖了分毫,顯然是被她嚇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範婆婆是個老於世故的人,一見如此,便知有戲。於是胯下老臉,再次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左手還裝模做樣的塞進自己的褲衩裡,像是想拿出點什麼寶貝來:“大千生靈,都有自己的道行,我看你能修行成現在的程度,也不容易。老媽子我不想讓你功虧一簣,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放了他,然後從哪來回哪去。我絕對不攔你。否則的話,哼哼……”範婆婆塞進褲衩的手又往外麵挪了挪,看起來鼓鼓的,惹得這附身的蛇精更加驚疑不定。“你……你在拿什麼東西?”田村長後退一步,將劉老實擋在自己身前當做肉盾,縮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問道,其實不問它也知道,這裡麵肯定是什麼厲害的法器,而且肯定能對付得了自己,要不然這個醜陋的老太婆絕不對自信到這種程度,要知道,剛才那把鹽,那根針可都是從這個褲衩裡摸九九藏書網出來,一樣比一樣厲害,特彆是那個細細的長針,差一點兒就廢了自己的內丹。是啊,壓箱底的東西總是留在最後才放出來,照如此推算,現在這個老太婆手裡的東西肯定比先前還要厲害得多。蛇精越想越對,越想越有理,而範婆婆盯著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意味深長的味道,而且越來越鋒利,越來越毒辣,乖乖,難不成就快要對我動手了。其實它倒是會意錯了,範婆婆的眼神之所以一直在變化,並不是什麼意味深長啥的,而是肚子疼的,誰讓她七老八十的硬要玩神打?沒玩殘就算是三生有幸了,這會兒,哎呦喂,這肚子疼的呀,腸子在攪,內臟在滾,疼的範婆婆心裡眼內汪汪滴,可偏生卻不能表露出來,隻能強忍著,但他媽實在是太難受了,臉麵難免抽搐了些,眼神難免變化了些,但卻對蛇精造成了某方麵的誤解。範婆婆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肚子裡的翻江倒海,以退為進的又往前走了一步:“想清楚了沒,我是不想造殺孽,不然剛才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我可是隻用了三成的法力而已。”還不用說,神婆就有神婆的好處,乾久了,個個都是奧斯卡金像獎得主,這神態,這動作,惟妙惟肖的呀!連劉大少都看的一愣一愣,還真以為這老婆子有啥王霸之氣的,靠,這年頭,牛比的人少呀,牛比的老太太就更少了,何況這個老婆子不但牛比,而且還他媽牛比的一塌糊塗……他是這麼想的,範婆婆這小心肝,卻是往前走一步,就咯噔一下敲一次鼓呢,甭提了,誰說她不害怕的,其實,她比誰都怕,隻不過是摸著了這蛇精欺軟怕硬,生性多疑的弱點,以退為進罷了。“三成,你隻用了三成法力?”被附身的田村長目瞪口呆,差點沒一緊張失“舌”把直翻白眼的劉老實給勒死。原來,原來這個不起眼的老太婆是個行家,三成法力就能把我逼成這般田地,要是儘全力我還有活路嗎?蛇精終於開始鬆動了,連說話的語氣都軟上了許多。“那當然!”範婆婆故意抬起頭,輕蔑的瞥了它一眼,好像蛇精在自己的眼裡,就像地下的一隻螞蟻,抬起腳就能踏死,吐口痰就能淹死,之所以沒這麼做,隻是不想費力罷了。“俗話說得好,好聚好散,本大仙雖然是乾除魔衛道這一行的,但也不想妄造殺孽。嘿嘿,識時務者為俊傑,該不會不懂吧?你丫要是真聰明的話,就他媽趕緊滾吧!彆雞巴在這煩你老娘我!”其實範婆子心裡卻在說:我擦,快走快走,我快要憋不住了!肚子怎麼這麼疼啊?該不會要大便了吧?要是真動起手來,我估計你一個指頭就能捏死我。“這……我考慮考慮。”蛇精喃喃,做著劇烈的心裡掙紮。那邊範婆婆心裡卻再次眼淚如注,我說妖怪大媽唉,你還考慮個啥呀!我這肚子都痛死了,渾身也給你摔散了架,再不走這把戲就真得拆穿了。“我若是放了他,你真能放了我?”蛇精看了看短暫窒息過去的劉老實,有些焦切的問道,心裡還在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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