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1)

意識到這是一個局的中原中也還沒來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屋外的這一群氣勢洶洶卻一看就沒有任何戰力的普通人拉著去解決所謂的由“中原中也”製造出的糾紛了。雖然是港口黑手黨的最強乾部,然中原中也卻從不會胡亂傷害無辜的群眾。他始終保持著本性中的善良,所以此刻麵對這些胡攪蠻纏的人,他也沒有選擇用暴力推開,這也就導致他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脫生。身材高挑的服務生將門關上後,繞開餐車走到了床邊,他衝著付臻紅微微一笑,平凡的五官在一瞬間顯得極其的詭異和違和。沒過多久,屋外那嘈雜的喧鬨聲就慢慢消失了,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昭示著中原中也已經被那一群人拉著離開的事實。付臻紅懶散的坐在床頭,抬起眼眸看向站在床邊的服務生,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誰?”服務生聞言,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勾了勾唇角,直接坐在了床邊。“我是川上醫生的愛慕者喲~”服務生語氣輕快的說道,話落之後便略微俯身將身體逼近了付臻紅,他雙手撐在了付臻紅的兩側,以一種類似於禁錮的姿態將付臻紅圈在了懷抱裡。兩人之間狹窄的距離讓氛圍變得有些曖昧。“真讓人生氣呀,”服務生將雙唇湊到了付臻紅的耳旁,用輕而淺的嗓音緩緩說道:“在我思念川上醫生的時候,川上醫生卻和其他人發生了關係。”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明顯的醋意和鬱色,除此之外,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其他意味不明的情緒。說這句話時,那灼灼的熱氣都儘數噴灑到了付臻紅的耳垂,這種類似於引誘的行為讓縈繞在兩人之間的空氣變得越發的旖旎和纏綣。“川上醫生,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服務生歪了歪頭,用眼神斜睨向一臉淡然的付臻紅,不疾不徐的說道:“得不到回應的愛慕者,在濃烈的嫉妒和憤怒裡,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可能乾出來。”付臻紅麵不改色的回道:“所以你是在提醒我?”服務生輕輕歎了一口氣,將目光從付臻紅臉上緩緩移到了鎖骨,那精致漂亮的鎖骨處是一片片深淺不一的曖昧吻痕,深紅到發紫的顏色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顯得異常的刺眼。服務生危險的眯了眯眼,他伸出手指緩緩摩挲著付臻紅的臉頰,聲音冷冽而幽寒:“川上醫生,我把這些痕跡全部覆蓋,然後再讓你的身體一點點染上屬於我的味道,可好?”儘管是用著商量的語氣,然這架勢卻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付臻紅嗤笑一聲,“你哪來的自信?”服務生也笑了起來,隻不過這笑聲卻極其詭異,莫名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戰栗感。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走回到了餐車旁,在付臻紅的視線注視下,服務生對著付臻紅紳士的鞠了一躬,然後將最上麵的隔熱鐵蓋打開了。“當當當當~特彆的用餐服務。”精美的餐盤裡並沒有擺放豐富的美食,而是放置了兩把嶄新的銀色手銬。付臻紅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一直觀察著付臻紅神色的服務生見狀,唇角邊的笑意越發的濃厚,他拿起其中一把手銬再一次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依舊坦然自若的付臻紅:“將你鎖住,我就可以為所欲為。”話落之後,服務生便重新坐回到了床邊,乾脆利落的動手銬住了付臻紅的手腕。至於手銬剩下的另一邊,服務生卻沒有選擇銬在床頭,而是直接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做完這些後,服務生抬起手晃了晃與付臻紅銬在一起的手,隨著他晃動的手勢,鐵鏈與鐵圈在摩擦與拍打之間發出了鈴鈴的清脆聲響。服務生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愉快的笑意,“真好,這樣川上醫生就跑不掉了。”“好玩嗎?”付臻紅問道。服務生搖頭道:“不是玩,”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想著一個最完美的措辭:“是束縛。”“將川上醫生和我束縛在一起。”服務生用另一隻手撩開了付臻紅額前的劉海,然後在那白皙光潔的皮膚上落下了淺淺的一吻。一股由忍冬和煙草混合出來的淡淡香息湧入到服務生的鼻尖裡,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柔軟溫熱的雙唇開始從付臻紅的額頭處慢慢下滑。就在他的唇瓣快要親吻到付臻紅雙唇的時候,喉嚨處就被一把銀製的尖銳物體抵住了。“角色扮演遊戲就到此為止吧。”付臻紅直起身子,在服務生的耳旁緩緩念出了他的名字:“太宰。”“啊嘞,為什麼這麼快就結束了!”略顯抱怨的語氣,平凡單調的聲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悅耳的輕緩,磁性卻並不十分低沉,而是帶著些許的軟軟糯糯,是獨屬於太宰治的聲音。“川上醫生,到底是從哪裡變出手術刀的呢?”太宰治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煽動著,頗為興味的看了看正抵住自己喉嚨的刀片。暖色的白熾燈下,手術刀上的銀色刀刃正反著凜冽而銳利的寒光。付臻紅沒有回答太宰治的問題,他拿著手術刀緩緩往上,鋒利的刀尖貼合著太宰治的皮膚從喉結移向了下巴。太宰治沒有動,他任由付臻紅動作著,直到刀尖滑到了他發際線的位置。“川上醫生可要控製住力道,不然我帥氣的臉蛋就見血了。”付臻紅找到了易容麵皮的凝膠點,用刀尖劃了一下後,撕開了這一層並不屬於太宰治的麵容。恢複到本來麵容的太宰治衝著付臻紅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道:“是不是偽裝的很成功,中也那條蛞蝓完全沒有認出我來。”付臻紅並沒有對此做出回應,而是用手指梳理著太宰治那頭略顯淩亂的發絲。太宰治看了一眼兩人被手銬連在一起的手腕,偏過臉,像粘人的大型犬一般輕輕蹭著付臻紅的手腕,“呐——川上醫生,我是真的很嫉妒很嫉妒呢,嫉妒那條能得到你偏愛的蛞蝓。”“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呀……”最後這一句話太宰治說得很輕,帶著些許的歎息和幾分意味不明的複雜情緒,聲音幾乎低到了微不可聞的地步。付臻紅並不意外時隔了這麼多年,太宰治對他仍舊懷揣著無法被代替的情感,畢竟有些事情,從他撿到這孩子開始,就注定了會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太宰治擁有著敏感又細膩的心思,太過聰明的人往往是孤獨的,同時也比其他人更清楚究竟什麼才是自己最想要獲得的。“川上醫生……”太宰治輕輕喊著付臻紅,隨後握住了付臻紅那為他梳理完頭發準備抽回去的手。浴袍很寬鬆,付臻紅那纖細漂亮的手腕在暖色的燈光下白得發光。太宰治將唇湊到付臻紅的手腕內側,用唇瓣感受著內腕處那細膩光滑的皮膚之下微微跳動的脈搏。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跳動著。就是這麼纖細的、看似脆弱的像是細碎的精美藝術品的手,卻蘊含著無儘的力道。“太宰,將手銬解開。”“不要,”黑發青年極度任性的搖著頭:“沒有鑰匙的,銬住了就解不開。”付臻紅沒說話,隻是用一種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看著太宰治,如墨一般漆黑的幽深瞳孔裡滲透著不近人情的傲慢和冷酷。太宰治撇了撇嘴,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解開了手銬。“川上醫生對我一點也不溫柔。”太宰治委屈巴巴的控訴道,“明明前一秒還在跟我說話,後一秒那條笨蛋蛞蝓一來,就拋下我去約會了。”太宰治的語氣裡依舊帶著平日裡一貫的調調,隻是在看了一眼付臻紅鎖骨處的痕跡時,眼神裡閃過了一抹晦澀。“怎麼找到這裡的?”付臻紅問他。“從亂步桑那裡知道的,”太宰治微微眯了眯眼,發出了一聲歎息:“要是再來早一點就好了。”“再來早一點?”付臻紅眉毛微挑,唇角邊扯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太宰覺得能阻止嗎?”太宰治抿了抿,沒有說話,垂下的長長眼睫隱隱遮住了那鳶色眼眸裡的情緒。是呀,他阻止不了。無論是這個人想做的事,還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他都阻止不了。“川上醫生還會在橫濱待多久?”“一個星期。”付臻紅在冰帝任職校醫,這些時間裡都是由另外兩名醫生代替他輪流值班。“那我送川上醫生回去吧。”太宰治說道。這個“回去”既是指現在,也是指一個星期之後。至於中原中也,無論是付臻紅還是太宰治都知道,從他被那群人拉著離開房間後,就注定了今夜是無法重新再返回來了。……………付臻紅沒有問太宰治為何會知道自己在橫濱這邊的住處,黑發青年將他送回家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後,而是站在門口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付臻紅:“川上醫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回答太宰治的,是一道乾脆利落的關門聲。第二日,付臻紅一直睡到九點才從床上起來,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顯示了有八個未接來電。其中有兩個未接來電是幸村精市,剩下六個全來自中原中也。付臻紅沒有管中原中也,而是回撥了幸村精市的號碼。電話鈴聲才剛剛響起,就被人接通了。“日安,川上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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