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 / 1)

付臻紅的身材高挑卻不羸弱,胸膛平整而不噴張,薄薄的肌肉均勻的覆蓋在他漂亮的骨架上,勾勒出的線條流暢優美,富有光澤感的皮膚細膩如玉。他那雪白的脖頸到鎖骨處的弧線,清瘦中帶著一點點硬朗的精致感,如同高貴而不可侵犯的白天鵝,此刻微微頷首的時候,不禁讓人有一種想要親吻上去的衝動。山姥切國廣的手頓時抖得更厲害了,整張俊臉燒紅著一片,腦海裡思緒完全亂成了一團。“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付臻紅帶著戲謔的聲音在空氣中緩緩響起,並不是特彆大聲,卻足夠山姥切國廣聽見。裹著被單的金發付喪神窘迫的將目光從那雪白的胸膛處移開,但他不敢去看審神者的臉,更不敢對上審神者的視線,甚至連最開始抬眸時準備反駁的話也全部忘記了。山姥切國廣隻覺得茫然又無措。付臻紅看著這金發付喪神那長長的睫毛不安的煽動著,此時此刻,他看起來像極了那被欺負了卻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發聲的小可憐。“好了,認真係吧。”付臻紅點到為止,收起了繼續戲弄山姥切國廣的心思。然而即便他這麼說了,山姥切國廣還是緊張得不行,因為靜下來的氣氛隻能讓其他的感官變得越發的敏銳。山姥切國廣再一次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放在付臻紅的腰帶上開始動了起來。為了能將腰帶係緊係牢,山姥切國廣用了幾分力道去收緊,於是黑色的腰帶便順著兩側拉攏的力道包裹住了付臻紅腰身,將他的腰部曲線完美的勾勒了出來。雖不到盈盈一握的誇張地步,卻也是削薄而纖細的,透著一種柔韌和勁瘦的力感。山姥切國廣強迫自己不要去亂想,然而審神者呼出來的溫熱氣息噴灑到他的鼻尖上,讓他覺得癢,這種感覺就像是心底深處突然落下了一片輕飄飄的羽毛,摸不到,卻又是似有若無的撓著他的心窩,讓他無法忽視。他並不喜歡現在這樣的處境。因為這讓他覺得欣喜又恐慌。他的內心無比竊喜著審神者對他還是有關注的,同時卻也因為這份來源於審神者的難得關注,而讓他更加在意起了自己隻是一把仿品刀劍的事實。山姥切國廣越想越急於擺脫掉此刻這過份曖昧和旖旎的氛圍,他用了最快的速度為黑發審配者係上了腰帶。係好之後,山姥切國廣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立刻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付臻紅的距離。他臉頰上的紅暈從給付臻紅係腰帶開始,就沒有再散去過,哪怕現在已經退離開來,仍舊是一片如晚霞一般的紅色。山姥切國廣算是這座本丸裡為數不多的幾個沒有什麼心機的刀劍,比起其他刀劍付喪神們那彎彎繞繞的複雜心思,從某方麵來講,容易害羞的山姥切國廣真的是意外的單純。付臻紅這麼想著,看向山姥切國廣的眼神裡也浮現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付臻紅的模樣本就長得十分的好看,換上了黑色和服的他比白日裡更多了一種隨性而散漫的慵懶。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到金發付喪神的身上,幽黑的瞳孔裡並沒有含著太多的情緒,明明是相對平靜的,卻讓山姥切國廣的身體有一種被牢牢的束縛住的感覺。“如…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出去了。”山姥切國廣擠出這句話的同時,抬手拉低了自己頭頂上的白色被單,試圖將臉深藏進這薄薄的一層保護殼裡。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不等付臻紅回答,山姥切國廣就轉身飛快的朝著門口走去,這急切離開的快速步調就仿佛後麵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等等。”付臻紅在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叫住了這個金發付喪神。山姥切國廣頓時一個極刹,差點就撞到了牆。“東西彆忘了拿。”付臻紅提醒道。山姥切國廣咳嗽了幾下,機械的倒了回來,抱住桌上的修行裝備,又僵硬的出了起居室。而他這剛走出起居室沒幾步,就同博多藤四郎迎麵碰到了。“山姥……”博多藤四郎還沒來得及打完招呼,山姥切國廣就繞過他飛快的跑開了。“這什麼跟什麼啊……”博多藤四郎不明所以的嘀咕了一句。他剛剛如果沒看錯的話,山姥切國廣是臉紅了吧,絕對是吧!畢竟臉上露出來的那一部分皮膚簡直紅得就跟煮熟的蝦子一樣。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博多藤四郎臉色一黑,山姥切國廣是剛從審神者的起居室出來,他想到平日裡審神者的風流花心,又想到不久前在櫻花樹下看到的一幕,心裡頓時就躥起一股無名的火。難道山姥切國廣和審神者在起居室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博多藤四郎越長越覺得可能。濫審神者!博多藤四郎在心裡編排著,對付臻紅的感官變得更加不爽起來,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有忘記自己過來的目的,幾步走進起居室後,沒好氣的說道:“一期哥讓我來叫你吃飯。”其實是壓切長穀部喊的,一期哥從閣樓上下來之後就一直獨自待在房間裡,博多藤四郎知道一期哥是在想審神者的事。自從壓切長穀部來到本丸之後,本丸的氛圍就開始慢慢變了,就連博多藤四郎自己偶爾也會把自己與壓切長穀部做對比。壓切長穀部是新生的刀劍,是與他們這些付喪神們完全不同的存在。他就是看不慣壓切長穀部能這麼毫無保留的對這個花心的男人表達出自己的喜歡與尊敬,不用像他們這些付喪神一般時刻懷揣著戒備、警惕卻又渴望的複雜心思,去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雖然是短刀,然而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他早就已經不是單純的博多藤四郎了,也隻有一期哥還把他們這些短刀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喂,你剛剛是不是對山姥切國廣做了什麼事?”博多藤四郎實在沒忍住,問了出口。付臻紅語氣冷淡:“我為何要告訴你?”“切,不說就不說。”博多藤四郎有些負氣的嘴硬道:“誰稀罕似的。”付臻紅挑眉,緩緩走到博多藤四郎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小短刀,你該知道的,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所以,彆放肆。”最後這一句警告性的話,付臻紅特意放輕了語氣,聲音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然而就是這般磁性悅耳的嗓音,傳到博多藤四郎的耳裡,卻讓他無端感覺到了一種森冷的寒意。博多藤四郎整個身體微微戰栗了一下,額頭上也泛出了細細的冷汗。是呀,新任的審神者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個男人傲慢,獨斷、自我,有著極強的掌控欲,絕對不容許他人的忤逆。這幾天本丸內越發轉好的生活讓他差點就忘了這個男人的恐怖之處,那可怕的靈力壓迫足以讓他們呼吸困難,那是一種被緊緊掐住脖子瀕臨死亡的窒息感。無法掙脫,更沒有還手之力。付臻紅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也沒有在繼續搭理博多藤四郎。他可沒有那種耐心去把短刀們當成孩子一樣寵,他可以允許一兩次的無禮,卻不會放任它成為一種理所當然。用餐的合室距離付臻紅的起居室並不算很遠,付臻紅到的時候,本丸內的所有刀劍付喪神們全部都已經到齊了。跟在付臻紅身後進來的博多藤四郎坐到了一期一振的身邊,付臻紅則直接走到了主位上。他下方左邊的位置坐著鶴丸國永,右邊的位置坐的是壓切長穀部。壓切長穀部沒有被他鍛造出來的時候,右邊第一個位置一直是空著的。至於左邊的這個位置,從鶴丸國永被付臻紅從現世強行傳送回本丸之後,每次用餐的時候這搞事鶴就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付臻紅看著滿桌子的中華料理,西湖醋魚、宮保雞丁、燈影牛肉、荷葉粉蒸肉等等,菜品的種類很多,每一道菜的色澤看起來都非常的正宗。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味道如何是否也和外形一樣,不過以壓切長穀部的廚藝,付臻紅覺得應該是會好吃的。“主公,嘗嘗這西湖醋魚。”壓切長穀部一邊說著一邊用公筷了一塊魚肉。這道西湖醋魚壓切長穀部是用的鯇魚做的,鯇魚營養豐富,肉嫩還帶有蟹味,但是魚刺相對比較多,壓切長穀部把魚肉放進付臻紅盤子裡的時候,貼心的先把魚刺全部都挑了出來。一些刀劍付喪神們看到這一幕,心裡或多或少感覺到了些許的不舒服,就莫名的覺得有些礙眼。“不愧是長穀部啊,如此體貼又細致入微。”鶴丸國永托著下巴笑眯眯的說道。壓切長穀部十分認真的回道:“魚刺這種事情是不能馬虎的。”鶴丸國永聞言挑了挑眉,沒有再說話了。他看著被放置在付臻紅餐盤裡的魚肉,直到在付臻紅準備動筷子品嘗的時候,才又出聲感歎道:“這魚肉可真嫩啊,看起來就很有食欲,和拿些被倒進垃圾桶裡發臭發黃的魚果然是不一樣的。”“對了,雖然現在天氣還不算炎熱,但那些浪費掉的魚被扔在一堆,蒼蠅嗡嗡的,還是很容易腐爛的吧。”付臻紅剛剛才夾住魚肉的筷子微微一頓。其他的刀劍付喪神也全部看向了鶴丸國永。鶴丸國永一臉無辜:“怎麼了?怎麼都看著我?”壓切長穀部皺了皺眉,正要解釋廢棄的食材都已經被他小心的處理乾淨了,結果才剛剛張嘴,一個話音都會還沒有吐出來,三日月宗近就輕輕笑了起來。“看來鶴丸從書本裡學到了不少啊。”鶴丸國永也笑了起來:“書挺有意思的,我記得還有兩本被三日月你拿來當枕頭了,不知道三日月你有看過嗎?”“哈哈哈,嘛,已經是老爺爺的我不是看這些書的年紀了。”三日月宗近語氣自然的回道。“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鶴丸國永又把話題拋給了坐在三日月宗近身邊的小狐丸:“小狐丸呢?小狐丸你應該是看了吧。”小狐丸猛地咳嗽了一下,耳根有些泛紅,英俊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不自在。鶴丸國永頓時一副了然的表情:“看來是看過了呀。”“你們說的是什麼書啊?”神經有些大條的和泉守兼定頗為好奇的問了一句。笑麵青江摩挲著下巴,目光在小狐丸和鶴丸國永臉上來回打量了片刻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大概是比較限製級的書籍?”笑麵青江旁邊的數珠丸恒次聞言,握著佛珠的那隻手頓了一下。和泉守兼定還沒有立刻理解過來,不懂就問,於是他順口就又開口道:“限製級是什麼意思?”這下,整個合室都靜默了下來,就連付臻紅也不禁多看了幾眼一臉問號的和泉守兼定。被眾多刀劍同僚們用目光注視的和泉守兼定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的說道:“難道是我問得有什麼問題?”沒有堀川國廣的兼桑……是一個熱衷於武士道的情感笨蛋!博多藤四郎瞪了和泉守兼定一眼,他嚴重懷疑這土方家的刀劍是故意的,畢竟這是連他都知道的替代形容,但博多藤四郎看和泉守兼定那茫然的樣子又不像是在作假。不過即便是對方是真的不知道。這種事情要是直接解釋的話,也隻會更羞恥吧,特彆是在主位上那個男人還在的情況下。而顯然,和博多藤四郎有同樣想法的刀劍付喪神們不隻有一個,山姥切國廣整個人又埋進了被單裡,歌仙兼定則在偷偷瞟了付臻紅一眼,乾笑著開始打著圓場:“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這一桌子的美食上吧。”燭台切光忠也手握拳放在唇邊掩飾性的咳了咳,“歌仙說的對,我們還沒有吃過中國菜,長穀部做的一定是非常好吃的。”但有試圖轉移注意力的刀劍付喪神,就有看好戲還嫌不夠熱鬨的刀劍付喪神。源氏重寶髭切很顯然就屬於後者,這位白切黑的付喪神,用食指撩了撩自己額前那奶金色的發絲,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據說萬屋那邊因為考慮到一些審神者的年紀,限製級的書本也開始分了階段,有16的,18的,還有20的。”髭切笑意盈盈的看向鶴丸國永:“鶴丸你買的是哪一個階段的?”一旁的膝丸聽得嘴角直抽,他微紅著臉看了一眼主位上沒什麼表情的審神者,有些心累的對唯恐不亂的大哥說道:“兄長,請不要這麼口無遮攔啊!”“唔——遮攔丸,我隻是有些好奇鶴丸買的是哪一種而已。”“我是膝丸!是膝丸!不是什麼遮攔丸!”被髭切一個名字成功帶偏的膝丸瞬間陷入了兄長總是記不住他名字的懊惱中。“啊嘞,髭切如果想知道我買的是哪一種的話,我可以直接把書借給你哦。”鶴丸國永笑得很燦爛:“就是不知道那書能不能讓見慣了宮廷風流欲事的你入眼。”髭切也笑:“說什麼入眼不入眼的,隻是單純的有些好奇罷了。”鶴丸國永動了動唇,還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付臻紅開口了:“髭切若是好奇,今晚便把書拿到起居室裡一字一句的念出來給我聽,因為正好,我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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