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霸淩(1 / 1)

全能大畫家 杏子與梨 1168 字 1個月前

不是他如何身手了得,

而是往日莫娜就是學校裡的女子學生會主席,有她“罩著”自己,那些霸淩者一般不會來找顧為經的麻煩。

“不是我有興趣認識你。是苗哥要找你談話。”

分頭對顧為經他吐了個煙圈。

他抬起手,指著坐在長廊長椅上,老神哉哉看著這一幕的穿著德威校服的黑瘦高中生,對顧為經威脅著說道:“你小子最好老實一點!”

說完,他朝苗昂溫點點頭,巴結的說道:“苗哥,人找到了。”

這可是表哥親自囑咐他,要伺候好的爺。

分頭隻能在學生裡稱王稱霸,而他表哥可是真正有輩份的黑道精英。

平常總是有各種馬仔前來孝敬上供。

可是,

幾周前,分頭在台球廳裡親眼見到,在他眼裡已經牛逼到了天上的表哥,在那個紋著佛頭的光頭壯漢麵前,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

他算是終於知道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黑道大亨的氣勢。

在他的心目中,那位光頭顯然是武俠小說裡,天地會總舵主這類的江湖傳說,而那天跟在光頭身邊的苗昂溫,黑道地位自然也是不低的。

分頭這段時間一直以對方的小弟自居,鞍前馬後的跑腿。

對方今天要自己做事攔一個人,分頭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苗昂溫欣賞了一片刻被不良們圍在中間的顧為經片刻,卻並沒有看到對方臉上露出自己所期待的惶恐不安的神情。

“還裝的挺鎮定。”

他心中有點失望。

苗昂溫有足夠的理由看不慣顧為經。

其實學校裡比顧為經風光的人多了去了。

苗昂溫都可以不嫉妒,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他就非常非常的不喜歡這個顧為經。

人最容易討厭和自己相似的人。

尤其是明明大家都是個窮屌絲,他需要給富二代們跑腿賺零花錢,顧為經卻能在學校裡過的雲淡風輕的樣子。

前年五月份玫瑰情人節的聯誼舞會上,這種討厭到達了巔峰,甚至轉變成了恨意。

那是他們這些學生,人生第一次以高年級組的學生身份,參加聯誼舞會,大家都很激動。

當時想要競選舞會皇後的拉拉隊隊長,準備在舞會穿著皮質緊身衣,唱一首泰勒·斯威夫特的《LoveStory》。

蔻蔻一直是苗昂溫心目中,繾倦性感的纏綿尤物之典範。

尤其是她穿上舞裙時的樣子,

緊繃著的胸衣,勾勒的她豐滿的胸脯高高的聳起。

下身那條僅剛剛到大腿根部的皮裙,根本無法遮擋她兩條被舞蹈底子錘煉出來的玉腿的美好曲線。

歌舞扭動之餘,亮晶晶的汗水緊貼在她裸露的肉色肩膀上,火辣到爆炸,身材好的不像是一個高中少女。

苗昂溫每次春夢的對象,都是這位麵容可愛嫵媚的校園女神。

他甚至做夢都想變成那串和耳環配套的小骷髏式的項鏈,好深埋緊貼在蔻蔻峰巒起浮的胸口。

學校的聯誼舞會允許穿校服或者舞會禮服。

家境優渥的同學們,從來都很注重著裝。

富裕階層的男生女生們在衣服上暗暗較勁,像是開屏的孔雀。

你穿巴黎世家,我就穿Armani,打Gucci的領帶。你穿阿瑪尼,我就穿裁縫的手工定製禮服。

誰要是穿校服來學校,幾乎就像是把“我是個窮屌絲”這行字紋到了臉上。

像是山雞混進了孔雀的隊伍中。

為了在校園舞會上不顯得寒酸,苗昂溫每天討好巴結著學校裡的富哥,替人家寫作業,冒著被開除的風險考試作弊,攢了一年錢。

還從辛苦給彆人當司機的老爸那裡,要了三百美元,這是他們家一個月的收入。

這才從西河區的奢侈品店裡,租了一套高級舞會正裝,人生第一次揚眉吐氣,不覺得低同學一頭的來到舞會。

苗昂溫為了這場舞會整整準備了一年時間,然顧為經在宴會入場時把這一切攪黃,就用了三分鐘。

顧為經那天像往常一樣,穿著校服就來了。

以往苗昂溫也隻能穿校服,不過今天他不一樣了!

他身上穿著高級禮服,就像是那些富裕階層的孩子一樣,是個真正的“人上人”!

苗昂溫特地跑到顧為經麵前,炫耀著他有著寶石袖釘的高級禮服,好像在證明自己,已經把對方踩在了腳下。

他期待顧為經臉上流露出嫉妒和向往的表情。

結果對方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點點頭輕聲說了句,挺漂亮的,這樣好的衣服,我可買不起。

“你穿成這樣就挺好的,我覺得很精神!”

苗昂溫原本還想要說些炫耀性的嘲笑,就被珊德努小姐打斷了。

那個挽著顧為經的胳膊,穿著藍色連衣裙,帶著真絲手套的漂亮姑娘隻是隨便打量了苗昂溫一下,就安慰自己的男朋友說道。

“你千萬彆學他這樣虛榮的樣子,豬鼻子插大蔥。家境富裕一點的穿高級禮服,喜歡炫耀些沒什麼的,反正都不是自己掙的錢。家裡窮不可怕,可窮的叮當響,還要靠著不知怎麼來的禮服裝的人五人六的炫耀,就是Allbarkandnobite。”

珊德努小姐轉頭,對著顧為經笑笑,然後說:“彆羨慕,等將來掙錢了你再買好衣服穿給我看。你現在就穿校服很好,我喜歡……你想跳舞嘛,如果不跳的話,我給你做了小蛋糕。”

女孩說話的聲音並不小,在舞會入場的通道內,甚至引起了一陣陣的哄笑聲。

這些笑聲有些是針對苗昂溫的,有些不是。

但不管是與不是,落在他的耳朵裡,都帶著無比的嘲弄和諷刺。

他為這場舞會付出了整整一年的努力,卻瞬間被這些笑聲將身上的漂亮禮服所剝去,還貼身了愛慕虛榮的標簽。

“亂狗叫……”

“珊德努小姐形容的真準,真是鼻子插大蔥。你看這家夥,連舞會禮服的第三粒扣子是不應該係上的,這麼簡單的規矩都不知道,確實是鄉巴佬。搞不好衣服都是租來的。”

“什麼搞不好,分明就是肯定租過來裝逼的嘛。他叫苗昂溫,你知道他老爸是乾嘛的嗎?給人家開車的司機。”

“司機的兒子……嗬,這種人也能混進德威來……咱們學校的招生政策也真是的……”

苗昂溫走到哪裡,耳邊都能聽到這樣的議論聲。

這些若有若無的嘲笑聲,像是一把冰錐刺進他的心中,紮的他渾身冰涼。

他怎麼能不恨顧為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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