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生氣
“顧為經,今又不去畫室?看來的公共畫室已經無滿足我們顧大藝術家的需求啦。你對校招會很是自信,連作品集都不想準備了。”
苗昂溫盯著顧為經的臉,冷冷的問道。
“嗯。”
顧為經點點頭。
論到苗昂溫愣了片刻。
他不知道顧為經為什麼這學期不再去學校裡的公共畫室了。
被女朋友甩了陷入失戀的苦惱?還是沒被酒井太太提高班挑上自暴自棄?
苗昂溫這話原本是嘲笑。
準備等待著刺痛顧為經的胸口之後,再拋出兩句更加陰陽怪氣有殺傷力的諷刺來。
沒想到對方竟然大言不慚的承認了。
“那我可要期待在校招會上看看顧同學的大作了,能讓你這麼自信滿滿的樣子,想來一定能震撼評委吧,拿個十個八個學校的offer,估計更是輕而易舉嘍。”苗昂溫冷笑。
“好啊,到時候請你欣賞。”顧為經竟然繼續點頭。
媽的!真不要臉。
連酒井太太提高班都沒有入選的廢物東西,竟然這麼大言不慚的承認。
拿個十個八個offer?
伱以為校招會上的錄取通知書是什麼,路邊的大白菜嘛!
苗昂溫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一樣,胸中憋著一股火。
他很想要身邊這些不良狠狠的收拾一下顧為經,把對方臉上那種溫和討厭的麵具撕下來。
不過,他還不能這麼做。
苗昂溫今是有任務來的。
不知為什麼,光頭特意囑咐過他,希望自己的泳池派對能夠請到學校裡的顧為經。
“這周五我要開party。”
“嗯,我知道。”
“沒見你在群裡接龍報名,海濱假日村莊,有陽光、泳池還有專業的駐唱歌手,這麼盛大的派對,你很少有機會參與吧。怎麼不報名呢?”
苗昂溫使出了激將法:“還是,你連十五萬緬幣的入場費都拿不出來。知道你家裡窮,顧同學,也不至於這麼寒酸吧。”
他太了解這些曾經的窮學生的自尊心了。
越是沒錢的學生,越怕彆人嘲笑自己,往往就算花掉身上最後一個銅板,也要強撐場麵。
隨著苗昂溫的話出口,身邊的不良們立刻爆發出了一陣哄笑。
“15萬緬幣都沒有,還上什麼德威啊。”
“貴族學校也不怎麼樣嘛,這點錢,連去酒吧裡請妹子喝杯酒都不夠。”
“窮酸樣……”
顧為經沉默了片刻,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並沒有流露出羞愧的樣子,反而理所應當的點點頭。
“你的沒錯,我們家確實沒有錢,但我不會因此覺得的羞愧。我從來不會裝作是個富家公子,也沒有因此自輕自賤過,沒有巴結討好過誰。你的派對我玩不起,所以我不去,就這麼簡單。”
顧為經不覺得自己現在算是個有錢人。
過去兩個月,他確實靠著畫畫賺了很大一筆錢。
然而,這些錢已經被自己捐掉了。
顧為經不是那種可以為了孤兒院孩子們更好的生活,自己吃糠咽材道德聖人。
如果是和自己喜歡的女孩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無論是花七十五美元,還是七百五十美元,他都不會太在意。
他願意給自己喜歡的人最好的。
可這種非必要的消費,顧為經就覺得很沒有必要了。
爺爺給的一百美元,足夠支付茉莉姑娘幾個月的艾滋病雞尾酒療法的花銷,或者給布稻朋友上一節專業的口吃矯正課。
這都比去苗昂溫的派對能給他帶來更大的滿足福
顧為經的話的是那麼的平靜。
光明正大,坦坦當當。
【我從來沒有因此自輕自賤過,沒有巴結討好過誰,你的派對我玩不起,所以我不去,就這麼簡單。】
自尊是一種很奇妙的氣質。
連四周那些不學無術的混混都被鎮了一下。
他們想要接著嬉笑嘲諷顧為經窮酸窘迫,卻被男生淡然的語氣中,隻能發出乾巴巴的笑聲。
“顧為經,你就這麼瞧不起我?”
苗昂溫被顧為經刺激的額頭青筋直跳,心中認為對方在故意嘲笑自己。
“算了。”
苗昂溫反複在提醒自己大事為重,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勉強笑了笑,一揮手:“同學一場,你的酒水錢,我給你掏了,就算免費請你來玩吧。”
“抱歉,不去。”顧為經搖頭。
“為什麼?”
苗昂溫咬著牙瞪著眼問道。
“沒時間,我要打工掙錢。”
周五晚上,還有些王子繪畫最後的收尾工作要和樹懶先生商量呢,他哪來的時間。
“好,好,好。”
苗昂溫麵容都扭曲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去哪裡打工,必勝客端盤子還是咖啡店當收銀員,一時能賺一千緬幣嗎,我給你五千緬幣,算是請你來,總行了吧。”
“你給我五千美元,我就去。”
顧為經也被苗昂溫糾纏著有些不耐煩了,他又不是漂亮妹子,對方非要自己去乾什麼。
他也能聽出苗昂溫語氣中那種不友善的感覺。
這讓顧為經更加沒有興趣,參加什麼泳池派對了。
考慮到自己現在畫一張畫刀畫所用的時間,和Scholastic集團給自己的報價。五千美元也真的算不上獅子大開口。
苗昂溫聽的臉都綠了。
參加派對……要五千美元。他顧為經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狗屁的維秘超模嘛!
“給臉不要臉。”
分頭旁邊的不良這個時候出聲:“苗哥,我們給他點教訓,保證他就老實了。”
教訓?
苗昂溫突然笑了,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顧為經身邊不再有那個時刻把他照鼓很好的女子學生會主席,而他,也不再是那個靠著租來的禮服撐場麵的透明了。
對於那位大人交代下來的任務,苗昂溫已經做的仁至義儘了。
既然這家夥給臉不要臉,那麼他現在就算給顧為經一點的教訓,想來也無傷大雅。
甚至……
“你想給我做事?”
苗昂溫腦海中冒出了一個難以抑製的念頭。這個念頭剛剛湧起,就像荒野中的雜草一樣,飛速滋生。
他把分頭拉在一旁,在對方耳邊壓低聲音問道。
分頭見苗昂溫一副想要吩咐大事的樣子,立刻激動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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