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不同的聲音(1 / 1)

“麻溜的滾蛋吧,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楊大夫的壞話,看老娘不撓你個滿臉血。”

李秀蓮厭惡的揮了揮手,就像在驅趕蒼蠅臭蟲。

雖然林驍挨了罵,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氣憤,這說明楊白衣做人做事確實沒毛病,說明自己妹妹的眼光確實沒問題。

林驍離開了陳家屯的情報交流中心,繼續在屯子裡溜達。

此時林驍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雖然挨了一頓罵,最起碼打聽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結果還是很讓林驍滿意的,看妹妹的架勢,讓她們分開根本就不可能,妹妹陷的實在是太深了。

現在確定了楊白衣沒有問題,是個值得托付的人,自己也就不用當那個棒打鴛鴦的壞人了。

回去了再做做父母的思想工作,這件事基本上就成了。

林驍和父親林長山的想法不太一樣,他就不想讓妹妹找個軍官。

因為他從小在軍隊大院裡長大,更加清楚軍屬有多不容易。

救災,基建,剿匪,維和,拉練,職業軍人一年裡有大半年都在外地執行任務,家裡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落在軍嫂的身上。

說是有個軍官老公,說起來也夠體麵,其實過得跟個寡婦也沒什麼區彆。

而且部隊軍官的調動比較頻繁,幾年就要搬一次家,來回折騰,勞心費力。

林驍現在還清晰的記得,母親年輕時的不容易,他不想妹妹以後也要經曆這種艱難磨礪。

其實楊白衣也沒什麼不好,懂醫術,會打獵,能賺錢,會做飯,對妹妹還掏心掏肺的好,最重要長的也還不錯。

之所以第一天看楊白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是因為大舅哥對妹夫天然的敵意。

這幾天接觸下來,林驍發現楊白衣確實是個妹夫的合適人選。

等以後有機會了,讓父親運作一下,把他們倆都調回洛水市,以楊白衣的能力,再加上林家的照顧,日子過得肯定不會差。

這樣妹妹就可以一直留在洛水市,不用隨軍到處搬家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父親在洛水軍分區就乾到退役了,有妹妹在身邊儘孝,自己也能更安心的繼續自己的軍旅生涯了。

林驍越想越興奮,越想越覺得可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小夥子,看你麵生的很,你是新來的知青嗎?”

一個麵相刻薄,兩頰沒有二兩肉的老婦喊住了林驍。

“大娘,你是叫我嗎?”

林驍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喊你,現在路上也沒彆人。”

老婦人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笑的很燦爛,林驍看起來卻有點不舒服,給人一種特彆虛假的感覺。

“小夥子,看你麵生的很,你是新來的知青嗎?”

老婦人把剛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是的,大娘,我是新來的知青,今天沒上工,在屯子裡轉轉,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幾個老太太一臉尖酸刻薄的麵相,林驍本能的就不想跟她們打交道。

如果知青大院的知青在這裡,就能夠一眼認出來,這幾個農婦正是那幾個二流子的老娘。

“小夥子,彆走啊!大娘看到你,就想到我自己的孩子,看年齡你們差不多大。”

“是啊!大娘要告訴你,在陳家屯的知青大院,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

苗桂蘭和嚴翠娥一副我們都是為你好的模樣。

“哦?知青大院還有不能得罪的人,我剛過來,感覺老知青對我都挺照顧的呀!”

兩人的話,成功的引起了林驍的興趣。

“那隻是表麵,有些人看似和善,其實內心裡比誰都狠,你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以後陳家屯了容不下你。”

苗桂蘭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

“這麼邪乎?大娘,那您受累跟我說一下,誰這麼厲害啊?得罪了他能讓我在陳家屯待不下!”

其實林驍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除了楊白衣,其他知青可沒有這個影響力。

“還能是誰,當然是楊白衣了,其他人可沒那個本事。”

果然,嚴翠娥的話,印證了林驍的猜測。

“不能吧?我感覺楊白衣同誌挺好的,昨天晚上為了給我接風洗塵,還專門上山打了一頭野豬,酒也是他出的。

我們非親非故的,人家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我感覺其他知青也都挺信服他的。”

林驍裝作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白,繼續套著她們的話。

“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啊!給你個甜頭,立一個人設,人家才能為所欲為啊!”

苗桂蘭撇了撇嘴,對楊白衣的行為很不恥。

“哦?大娘,看起來你們對楊白衣的意見很大啊!他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此時林驍對楊白衣的信心也有些動搖,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意。

這幾個農婦明顯對楊白衣有敵意,中間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楊白衣年紀輕輕的,又有這麼強的能力,獲得全屯大部分人的肯定和讚揚,好聽話聽多了,難免會飄。

估計是楊白衣為人太過於強勢,做事太過於高調,才把人給得罪了吧,楊白衣什麼都好,還是太年輕了。

“他做過過分的事情多了,以前屯子裡有一個叫黃秋霞的知青,就因為和他發生了點矛盾,他就把人家搞到了黑水農場裡改造去了。

同為知青,他是一點情麵也不講啊!黑水農場裡大部分都是罪犯,人家一個小姑娘進去了還能有好?”

嚴翠娥義憤填膺,全然忘記了黃秋霞之所以去公社舉報,都是她們躥騰的。

“還有我可憐的五姑娘,就因為和知青起了一點摩擦,他就不依不饒的。

在屯子裡批鬥完以後,又把我們的孩子送到了公社,判了一年勞動改造。

上次我去看我那可憐的五姑娘,都瘦的脫了像了。”

“當時我們為了孩子們,跪在知青大院門口苦苦哀求,都打動不了他那鐵石心腸,你說他咋能這麼狠呢?”

幾個農婦,開始了對楊白衣血與淚的控訴,悲傷的語調,再加上哀怨的眼神,真是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如果楊白衣真如你們所說,大隊乾部們不管嗎?”

林驍聽到這裡,反而有些放心了。

原來是跟楊白衣有仇啊!那她們說的也可能不是真的,最起碼是有水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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