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麵不是說了嗎?這就是楊白衣的高明之處,拋開他的人品不說,那個犢子打獵技術真是沒的說。
隨便打幾頭野豬傻麅子什麼的,就能堵上大部分人的嘴。
大隊乾部都收了他的好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隊乾部的心,早都偏到他姥姥家了。”
很顯然,當時大隊長力主要嚴肅處理她們的孩子,讓這幾個農婦怨念頗深。
“那我可要留個心眼,以免得罪了楊白衣,我可不想去農場改造去。
大娘,你們聊吧,我該回去了,一會兒還要去代銷點買點生活用品。”
林驍隨口應付幾句,就打算回去,他要找妹妹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行,你趕緊去買吧,大娘不耽誤你的正事,要是楊白衣以後欺負你,你儘管找大娘們說,大娘們給你想辦法。”
苗桂蘭和嚴翠娥她們勢單力薄,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以後看看能不能忽悠這個小子,讓他去舉報楊白衣去。
就算不能給楊白衣帶來實際的麻煩,最起碼也可以惡心他一下。
黃秋霞太不爭氣了,沒給楊白衣帶來一點麻煩不說,還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妹妹,我有話要問你。”
林驍回到家,找到了正在堂屋看書喝茶的林宛如。
“什麼事?你問吧。”
看到林驍如此嚴肅,林宛如放下手中的書,認真的看著林驍。
“黃秋霞是怎麼回事?還有社員五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楊白衣真的是一個恃強淩弱,睚眥必報的人,林驍就要重新考慮妹妹和楊白衣的未來了。
現在在陳家屯,楊白衣還可以用小恩小惠收買大部分的人心,以後調回洛水市可就行不通了。
洛水市各種勢力錯綜複雜,萬一哪天惹到一個硬茬子,說不定就栽了,林驍不可能讓妹妹跟著冒險。
“你說的是他們啊!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
他們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跟楊白衣沒有任何關係。
黃秋霞也算是老知青了,跟張輝他們是同一批來的,到陳家屯已經四年時間了。
在這四年之中,她一個工分也沒掙過,整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
嫌棄知青大院條件不好,一個月五塊錢租住在社員家裡。
她家的條件應該是挺好的,這四年看著家裡的幫襯,天天吃雞蛋,頓頓吃細糧,一口粗糧也沒吃過。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她好逸惡勞,逃避勞動,也沒人為難過她。
本來她可以一直這麼下去,直到白衣把這個青磚小院建好,才發生了轉折。
哥,你也看到了,整個生產隊隻有咱們住的是全青磚建成的小院,條件算是生產隊裡最好的了。
貪圖享受的黃秋霞動了心思,想要搬過來住。
那時候我們剛確定了關係,還處在互相了解的階段。
白衣當然不會隨便讓一個女同誌住進來了,於是便很乾脆的拒絕了她。
本來是一件小事,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她也不算丟麵子。
可能是從小父母比較嬌慣,從來沒有被彆人拒絕過吧。
黃秋霞居然覺得丟了麵子,就這麼記恨上白衣了。
她開始在屯子裡講白衣的壞話,可是白衣的群眾基礎很好,在屯子裡威望很高,最終她也沒帶起什麼大的節奏。
直到年前,白衣上山打了幾頭野豬,原本是打算無償送給社員們過年的。
可大隊乾部和社員們都不同意,非要出錢買肉。
白衣當然不會收大家的錢,於是就決定把賣肉的錢全部捐出來,等來年開春建學校用。
黃秋霞那個傻子,隻知道白衣打的野豬要賣錢,根本就不知道這筆錢的用途。
於是她就跑去公社舉報白衣去了,公社徐鎮長和知青辦的領導都很重視,直接帶著治安隊的人就過來了。
事情說開了以後,領導們才知道是鬨了個烏龍。
就算是這樣,白衣也沒打算置黃秋霞於死地,當時他並沒有說什麼。
是大隊長忍不了了,當時黃秋霞告的可不是白衣一個,連同著大隊部一起給告了。
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已經夠照顧黃秋霞了。
現在她居然敢告黑狀,大隊長怎麼可能會繼續慣著她,直接把她從不上工,貪圖享受的資本主義作風給直接揭發了。
然後黃秋霞就被帶走了,公社怎麼判決是公社的事情,從頭到尾白衣都沒有給公社施加過壓力。
哥哥,在這件事中,如果非要給白衣劃分點責任,可能也隻是當時沒同意讓黃秋霞住在這裡。
那也是白衣怕我不舒服,才不讓其他女知青住進來的。
哥,你要想替黃秋霞打抱不平,那你就衝著我來吧,這件事從始至終白衣都沒有做錯什麼。”
現在說起這個,林宛如的心裡依然很甜蜜。
楊白衣這麼優秀,怎麼可能少的了爛桃花呢?可楊白衣一直處理的都很好。
剛開始的張春玲,後來的黃秋霞,楊白衣都是果斷拒絕,從來不給她們一絲的期待和幻想。
“我壓根都不認識她,我給她抱個什麼不平?這種混吃等死的社會蛀蟲,就應該狠狠地收拾她們。
那五姑娘呢?一個女社員跟知青發生點矛盾,說開了不就行了嗎?至於又是批鬥又是勞改的嗎?”
不管是黃秋霞,還是五姑娘,都和林驍不相乾,林驍擔心的是楊白衣的戾氣太重,以後會平白無故的得罪人。
妹妹說從頭到尾楊白衣都沒有要置黃秋霞於死地,那是因為有大隊長衝鋒陷陣,楊白衣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達到目的。
如果中間沒有大隊長的存在,林驍不相信以楊白衣的性格,會吃這個啞巴虧。
“誰告訴你五姑娘是女同誌了?”
林宛如看林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地主家的傻兒子。
“這還用誰告訴我嗎?名字還不夠明顯嗎?”
林驍有些摸不著頭腦。
“五姑娘是男的,以前是陳家屯有名的街溜子。
和幾個臭味相投的朋友,整天無所事事的,偷雞摸狗,打架鬥毆,調戲寡婦什麼都乾。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上麵有四個姐姐,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丁,他爹娘怕養不活才這麼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