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搶二叔的陳大喜(1 / 1)

“爹,您不用替我說話,這次確實是我的疏忽,大哥罵我也是應該的。

其實我知道二叔的房頂該修了,我想著多掙幾個工分,等河灘地和山坡都弄出來再著手收拾,沒想到這場大雪來的這麼突然,都怪我。”

二喜很自責,看著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二叔,二喜感覺很對不起他老人家。

“二喜,不是當哥的說你,你要記得你這個房子是誰給你出錢蓋的,媳婦是誰幫你出錢娶的。

二叔把你當親兒子一樣,你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要是照顧不好,就趁早明說,二叔以後由我來照顧。”

陳大喜義正言辭的說道。

楊白衣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這個陳大喜不愧是當大哥的,真有哥哥樣。

有些人連自己的親爹娘都不想贍養,人家陳大喜搶著贍養二叔。

“陳大喜,你能不能要點臉?你是真的要贍養你二叔嗎?還不是看上你二叔那片宅基地和每個月國家給的津貼了嗎?

自從確定讓二喜贍養福順叔,你是怎麼做的?在街上有個頭頂頭,你都不跟你二叔打個招呼,大年初一磕頭拜年,你都要繞著你二叔的門口。

現在看福順叔受傷了,你又裝起孝子賢孫了,也不怕人笑話。

你要真有這份孝心,那就養好自己的爹娘,不要讓人戳脊梁骨。”

陳百旺身為陳家屯的大隊長,哪個社員什麼樣,他比誰都清楚。

“大隊長,你怎麼能這麼說啊!我也沒餓著我爹娘啊!

如果我二叔由我來照顧,照顧的有多好我不敢說,但絕對不會讓我二叔住快要塌了的房子。”

陳大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啦!在我麵前,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當時因為誰來照顧福順叔,你們兄弟倆就鬨的挺不愉快的,還是大隊部過去幫你們調解的。

首先,讓二喜來贍養他,是福順叔自己的意思,大隊部要尊重本人的意願。

其次,你是家裡的長子,福忠叔百年之後你是要摔老盆送他下葬的,咱們陳家屯,曆來沒有一個孝子給兩個人摔老盆的。

二喜是家裡的老二,又是福順叔給他蓋的房子娶的媳婦,給福順叔養老送終是應當應分的事情。

最後,你們兩口子是個什麼揍性,自己心裡沒點數嗎?如果福順叔不是老抗聯,每個月沒有那十塊錢的津貼,你會上杆子給他養老?”

陳大喜的胡攪蠻纏,給臉不要臉,徹底惹惱了陳百旺。

這次陳百旺也沒給他留臉,直接當著楊白衣和眾多民兵的麵,把陳大喜給揭了個底掉。

“是,我承認,自從二叔確定讓二喜給他養老,我跟二叔的來往是不多,可這都是有原因的。

我也是怕引起二喜的誤會,怕他認為我彆有用心,是來跟他搶二叔的。

既然你們都這麼想我,那我也無話可說了,這裡的事我也不摻和了。”

陳大喜勉強為自己找了個理由,狼狽的逃離了現場。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差點被他給騙了,還以為他是個大孝子呢。”

楊白衣自嘲一笑,他以為這個年代的民風是純樸的,看來哪個年代都不缺利益至上的人啊!

“大隊長,牛車套好了,現在就在門外等著呢。”

虎子跑了進來,身上多了一件翻皮羊毛大衣。

這件羊毛大衣是生產隊的公共財產,隻有在冬天打獵或者冬捕時才拿出來。

“好,薛連長,快抬著福順叔出來,二喜,你帶一床鋪蓋,一會給福順叔蓋上。”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陳福順從炕上抬了起來。

“楊大夫,順子爺吐血了。”

可能是太的時候沒注意,觸碰到了陳福順受傷的內臟,陳福順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完啦!福順叔受的是內傷。”

陳百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五臟六腑受傷,鎮上的衛生院根本就治不了,去了也是白扯。

現在的天氣這麼惡劣,去縣上也不太現實,而且陳福順估計也很難撐到縣裡。

“讓一讓。”

楊白衣分開人群,從醫藥箱裡掏出一副銀針。

斷腿他沒有辦法,臟器受傷對他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

有了給老首長治療的經驗,楊白衣現在拿起銀針,越發的駕輕就熟。

在老中醫麵前可能會露怯,但是糊弄陳家屯的社員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陳福順身上紮了幾根銀針,拇指和食指輕撚針尾,木係能量順著針尾遊走在陳福順的體內。

老頭是老抗聯,為了民族是流過血受過傷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其他的器官還好,肝臟和腎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也是陳福順運氣好,碰到了楊白衣,不然這個傷勢,以鎮上或者縣裡的醫療水平,除了等死,根本沒有治愈的可能。

木係能量在陳福順體內運行了三周,修複了他受損的臟器。

“好了,現在可以抬老爺子去坐牛車了。”

楊白衣收好銀針,從炕邊退了下來。

“楊大夫,真的沒事了嗎?”

看陳福順剛才吐的那口鮮血,明明有內臟碎片的存在。

“沒事了,隻是體內的瘀血而已。”

虎子駕著牛車,陳二喜和幾個民兵陪同護送,慢慢的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之中。

“楊大夫,多少錢啊?我拿給你。”

陳二喜的媳婦怯生生的問道。

“又沒拿藥,不收診費。”

出手為老抗聯戰士治病,楊白衣心甘情願,他也看不上那塊兒八毛的。

“二喜家的,你二叔的鋪蓋已經扒出來了,一會你拿家裡晾著,我就先回去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牛車的蹤影,陳福忠才回過頭來交代起了兒媳婦。

牛車上躺著的是他的親弟弟,他又怎麼會不擔心呢。

“爹,今天中午就在家裡吃飯吧,我給你貼玉米麵餅子。”

二喜的媳婦出聲挽留道。

“該給的糧食,你們一斤也沒少給,我還是回去吃吧。大隊長,楊大夫,今天麻煩你們了。”

陳福忠又朝著牛車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背著雙手也走進了風雪之中。

“要說二喜兩口子,做的真的不錯,平日裡一天三頓送到手邊,老頭生病了更是跑前跑後的伺候。

就連福順叔的津貼,現在還在老頭自己手裡,福順叔給了好幾次他們兩口子都不要。

人家兩口子說了,津貼是二叔用命換來的,在二叔百年之前,誰也不能動這個錢,二叔想怎麼用怎麼用。”

回去的路上,陳百旺還在誇著二喜兩口子是如何的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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