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是怎麼了?”
小丫頭抓著楊白衣的衣襟,緊緊的跟在哥哥的身後。
剛才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哥哥從床上拉了起來,一出門就看到走廊裡和哥哥的房間裡,都有人被牢牢捆住,在地上掙紮著。
小丫頭還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本能的有些緊張。
“沒事的,小小不用怕,哥哥很快就會解決。”
楊白衣打完電話,並沒有回房間,就在錢多福的辦公室裡等著。
錢多福和服務員,在一旁坐立不安,剛才楊白衣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背著他們。
楊白衣喊對麵賀司令,還讓他找人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很明顯這個年輕人一點也不心虛,那就說明,他的證件很有可能是真的,這件事就很麻煩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中將軍官,絕對算得上是天之驕子。
這樣的天驕住進自己上班的招待所,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要是能攀上關係,以後絕對是受用無窮好處多多,可是自己好像把他給得罪死了!
現在兩個人再也不敢想功勞的事情了,能保住現在的飯碗,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楊白衣並沒有等太久,也就十幾分鐘,門外就響起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一陣急刹車的聲音,明顯能聽出來,汽車滑行了很遠,不知撞到什麼才停了下來。
“曹建中,你他娘的給我快點,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
如果首長怪罪下來,咱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門外的咆哮聲,能聽得出說話的人非常的憤怒。
“咦?這是什麼?”
幾人在招待所門口,看到橫七豎八的有好多雪堆。
“你還有心管這個,還不快點跟我進來賠罪。”
幾人掀開門簾,帶著一身風雪走進招待所。
走在最前麵的男子大概四十多歲,戴著一個無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頭上明明沒有戴帽子和圍巾,卻滿頭的水汽,不知道是冷汗還是化了的雪水。
“宋縣長,曹局長,你們來了!”
錢多福一看到宋驕陽和曹建中進了招待所,差點沒哭出來。
天知道這十幾分鐘,他的內心受到了多大的煎熬。
現在領導們總算是來了,雖然危機還沒有解除,到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他這個小卡拉米的壓力要小上許多。
“您就是楊局長吧,幸會幸會!”
宋驕陽走向楊白衣,遠遠的就把兩隻手伸了出來。
電話裡,上級已經向他透露了楊白衣的身份,國安局的名頭,還是特彆好使的。
“你好,宋縣長是吧?真是不好意思,這麼大的風雪,又讓你跑了一趟。”
伸手不打笑臉人,宋驕陽的態度這麼恭敬,楊白衣也沒給他擺臉子。
今天這件事,除了辦案急功近利,簡單粗暴的陳勝,楊白衣對其他人都沒有意見。
“楊局長說的這是哪裡話,您能大駕光臨我們這個小縣城,是我們的榮幸。
一會兒您收拾一下,我帶您去住機關招待所,那裡的條件要比這邊好上一些。”
看到楊白衣並沒有遷怒他,宋驕陽內心稍定。
來的路上,他最害怕的就是楊白衣不問青紅皂白,直接給他扣上一頂大帽子。
國安局副局長一句話,基本就給自己的前途定性了,任誰都不敢求情。
“楊局長,我是縣公安局局長曹建中,今天我的人冒犯了楊局長,還請楊局長多多包涵。”
曹建中一抬頭,正好和楊白衣的目光對上,逃避也不是辦法,曹建中隻得硬著頭皮開口。
他知道,不管這件事冤不冤,先承認錯誤,絕對要比找借口推卸責任要好的多。
很多時候,領導就是要你的一個態度。
“曹局長是吧?”楊白衣的記性一直都很好,剛才錢多福就是這麼稱呼他的。
“你們縣局真是好大的官威,一個小小的隊長,就敢如此蠻橫,執法簡單粗暴。
真不敢想象,海林縣的老百姓,在你們如此蠻橫的執法態度下,要受多少委屈。”
楊白衣對縣局的公安帶著氣,對曹建中這個局長,當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楊局長,我隻是讓他帶隊過來了解一下情況,檢查一下您的證件,我不知道他對您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曹建中的腦袋深深的低了下去,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檢查證件,了解情況,曹局長還真是會避重就輕。
全縣才有多少警力?你查個證件就派過來幾十個公安。
是海林縣公安數量太多,還是你們平時太閒?”
理解歸理解,可被幾十個人包圍著,十幾個人拿槍指著,要說一點也不生氣也是假的。
“楊局長,我承認,錢多福彙報以後,我對您的身份也有懷疑,主觀上覺得您的證件就是假的。
可我真的是讓他們檢查先一下證件呢真偽,根據情況再做下一步動作。
楊局長,陳勝他們人呢?我要問問他們是怎麼執法的。”
剛進來曹建中就發現,整個招待所一樓大廳裡,一個公安都沒有。
“招待所外麵躺了那麼多人,你們的眼睛是出氣用的嗎?”
曹建中的明知故問,讓楊白衣對他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外麵有人嗎?他們不會是跑了吧?”
宋驕陽也聽迷糊了,來的時候門外確實沒有人,雖然他們一下車就徑直跑進了招待所,但幾十個大活人,他們不可能看不到。
“雪堆。”
剛才下車的時候,確實看到招待所外麵有不少雪堆,感情都是自己的屬下啊!
“把他們都拖進來吧,不然一會兒該凍僵了。”
楊白衣意念一動,收回了捆人的鬼手藤。
“陳隊長,您沒事吧?”
“今天咱們是不是遇到黃大仙了?剛才捆著咱們的是什麼東西?”
二樓的十幾個人,剛才被鬼手藤捆得結結實實,就連嘴巴上都捆著一條藤蔓,讓他們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出。
“我沒事,他們已經跑了,你們趕緊去看看在外麵守著的兄弟有沒有事。”
陳勝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腳,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槍。
而外麵的雪堆,就算是楊白衣收回了鬼手藤,裡麵的人依然一動不動,看來是被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