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語用力點頭,可趙尋安還是不信,這般關乎根本的東西,便傻子也不會與!
“就知道你不會信,咱們邊走邊說!”
楚不語與他個白眼,扯著胳膊往一處行去,將將言語,真就不是胡說。
認真講,天下修行院的興起,其實便源於霍林洞天,隻是時間悠久,隨著越來越多修行院的出現,人們早已忘記它這始作俑者。
而霍林洞天開設修行院的初衷,便是廣納天下良才。
靠宗門自己尋找天縱良才便如大海撈針,可依著修行界赫赫有名的功法吸引,來者真就山海般多。
量變引質變,終究生出諸多良才,便天縱也是常有,而現任霍林大尊,也是因著修行院而出的天縱。
“五行傳承法決不假,但想要精深卻有個先期條件,必須步入五峰地心,傳說是初代祖師將自己所觀五行真法融入,需得體悟才能了悟精髓。”
聽聞楚不語講解,趙尋安了然點頭,發覺霍林洞天這般作為真就了不起。
修習久了五行真法的,自然是與之相合的,而能修行精深的,怎麼也是良才。
修行院弟子認真說便是半個弟子,日久天長下來自然與霍林洞天有了歸屬感,隻要與發現的良才天縱多些照應關懷,歸心簡直易如反掌。
到那時,自然而然便成了霍林洞天的內門弟子,既有靈石可收又能廣招天下良才,真就是一石二鳥之計!
“那位霍林洞天的初代祖師真就了不得!”
趙尋安感歎的說:
“世人所想皆是抓牢不漏,可他卻反其道行之,這般手段,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
“可是,便我家老祖宗也是與他高山仰止,時常感歎自己與他沒法比,既饞其效又不舍己秘,也就隻能想。”
楚不語也是感歎,趙尋安笑著與她一言:
“你們楚家老祖宗這般瞻前顧後豈能做事,可曾聽聞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便你會說蹊蹺話,倒是與傳說裡霍林洞天那位初代祖宗有些像。”
“哦,那位先輩也是喜好俚語俗話的?”
趙尋安挑眉問,楚不語點頭:
“可是不少,我便聽老祖宗說過,什麼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類的,說來真就與你言語頗像。”
“初聽有些直白,可細細咂摸,真就有些道理。”
趙尋安聞言驟愣,自己言語皆是源於五千年錦繡,與此方世界自然有些區彆,可霍林洞天的初代老祖也是一般的話語,難不成,也是來自夢中家鄉?
便在思緒混亂之際,楚不語再問:
“五行你有其三,神火又在體內,可是要去金峰傳承?”
趙尋安點頭,兩人沿著山路一直往上,行了數千步來到一處巨大牌坊前,自有執事迎上,聽聞兩人是要加入修行院,原本愛答不理的模樣立時大變,笑著說:
“二位道友真就明目,莫看修行院遍地都是,可源頭卻是咱們霍林洞天,且與我來,過了檢測法陣再言其它!”
兩人從善如流與他走,不多久便到法陣旁,執事笑臉盈盈的伸手搓指:“承蒙惠顧,每人白晶十枚。”
楚不語皺眉,剛欲言語便被趙尋安阻止,伸手不打笑臉人,且本就是要用靈石換功法,二十枚白晶真就算不得甚。
步入法陣,檢測結果不出意料都是超品,隻是趙尋安顯示乃是駁雜少見的五行全屬,而楚不語,卻是精純的水。
“趙道友五行俱全可隨意選峰,不過我有提議,卻是最好去後四峰。”
執事皺眉,思量著說:
“想必你也知曉,至純才能走得遠,你這般體質修行五行功法事倍功半,倒不如與丹藥煉器陣法雜項努力,雖不能與大道直行,可終究能有個不錯的前程。”
聽聞執事之言趙尋安笑了,雖說有些貪財,但話語卻是說的至誠,與尋常修士來說,真就是不錯的引路。
隻是自己並非尋常,卻要浪費他的一片苦心了。
“謝過道兄指導,隻是小弟打小便喜舞刀弄槍,真就想要練出一身金剛般體魄,所想便是金峰,其它一概不理。”
趙尋安說的認真,執事點點頭,畢竟不是門內弟子,而是花靈石上修行院,有靈石的便是大爺,自然隨其心願。
“楚道友乃是精純水屬,去往水峰卻是相合至極,不過看你的意思,八成也是去往金峰?”
見楚不語一直攬著趙尋安的臂膊,執事忍不住咧嘴,楚不語與他豎個大拇哥,不愧是專門乾迎來送往活計的執事,這眼力價卻是遠超常人。
“既如此我不多言,隻是有些事須得與二位說明。”
見兩人都是選的金峰,執事咧嘴,牙痛般的說:
“三百年前霍林洞天出了些事故,金峰遭外敵攻伐毀了根本經文,便幾位知全的前輩也是儘數戰死。”
“其後雖經諸多門人編繪攏合九分,可終究不是十全,明說便是斷了傳承,與其它八峰相比著實差了不少,如今已然沒落。”
“雖也有修行院,可任教隻得一人,便我們霍林洞天門人也無,卻需仔細想好。”
“道兄,洞天設立修行院為的便是斂財,你這般往外推,卻是為甚?”
趙尋安好奇的問,執事咧嘴,用手指點著心口苦笑說:
“我是有些貪財,可這良心還在,屬實不想看著你倆誤入歧途,畢竟那位負責的胖師叔不但孤家寡人,便秉性也是懶散。”
“整座金峰便他一人,每天都是閒閒度日,半點大道爭鋒的緊迫未有,真就不是什麼好去處!”
趙尋安抿嘴,與楚不語一起與執事叉手行禮,大節不虧,小小不然的貪財真就算不得甚,當得這一禮!
問清楚金峰所在,二人踏著往西的山道直去,執事禁不住搖頭,這般不聽勸,真就無有辦法。
三千步後,原本整潔的山道變作長滿青苔的石階,且堆積了不少落葉,顯見無人打理,不過草木生的極其旺盛,倒有些隱隱的野趣。
“......那位不會就是執事口裡的胖師叔吧?”
看著躺在山間風雨亭石桌上袒胸露乳打著呼嚕的胖道人,趙尋安牙痛般倒吸著涼氣說。
看著胖道人小拇指勾著,依舊在晃悠個不停的酒壇,還有遍地的雞骨頭,楚不語也是牙痛般倒吸著涼氣說:
“除了他還有誰,真就是閒閒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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