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一位穿著時尚童裝的雙馬尾小女孩早已坐在那裡。
皮鞋輕踏地麵的動靜吸引了小女孩的注意力,她看向飯廳門口。
隻見她的繼父牽著她的繼妹緩緩走入,繼妹圓嘟嘟的臉蛋紅撲撲,仰頭在和繼父說著什麼,而繼父也耐心的笑著回應。
.......真是礙眼呢。
楚明珠跳下凳子,飛撲過去抱住繼父的大腿,甜膩道:
“爸爸!早上好~”
“早。”楚綺低頭瞧了眼這位繼女。
原著中,她欺負楚樂的招式比她媽媽的更陰險。
號召同學們孤立楚樂,欺負她。
在家裡,當麵一套背麵一套,上演雙麵人栽贓楚樂欺負自己,轉而和繼父裝可憐,讓繼父更加憐惜自己,厭棄楚樂。
楚樂這麼急於換學校,很大原因就是想逃離繼姐的迫害。
好在,現在楚樂換學校了,不用再害怕楚明珠的招式。
人都不在一起,她就是個七歲的小學生罷了,還能長了翅膀飛去楚樂學校害她不成?
仨人依次落座,楚明珠坐在楚綺左邊,楚樂坐在右邊。
“昨天....怎麼沒看見妹妹上學?”
楚明珠咽下一口三明治,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盯住繼妹,輕聲開口。
小楚樂想到那晚繼姐的可怖表情,感覺怕怕的,不由得往旁邊縮了縮躲到爸爸身側,不讓繼姐瞧見。
她小聲道:“昨天我沒去上學。”
“為什麼?”楚明珠關切道:“妹妹身體不舒服嗎?可是我看你好像沒什麼問題呀?
“偷懶不去上學,可不是好孩子哦。”
她故作玩笑般開口,眼角餘光卻一直注意著繼父的表情。
小楚樂抿了抿唇,求助般的抱緊楚綺胳膊。
“你妹妹轉學了。”楚綺開口解圍。
楚明珠心裡一沉,卻委屈問道:“為什麼轉學不告訴我,我想和妹妹一個學校.......”
“明珠,”楚綺語氣嚴肅,“爸爸以為你應該是個堅強獨立的好孩子。”
楚明珠一聽,頓時得意的昂頭,爸爸是在誇她嗎?
“嗯!”她雀躍的點頭,爸爸說她是好孩子呢!
真開心。
不料,楚綺下一句,話題一轉,更加嚴肅道:
“堅強獨立的孩子,就不要老是纏著妹妹了,你要學會自己玩。知道嗎?你妹妹以前就是自己玩的,總不能連妹妹都比不過吧。”
糖衣炮彈外加對比刺激下來,砸得楚明珠腦子暈乎乎。
不禁湧上不服輸的勁頭:妹妹可以做到的事,她也可以,而且做得更好!
如此想著,楚明珠便專注著吃早餐,不再旁旁敲側擊問楚樂在哪個學校---
至少,不當著爸爸的麵問。
仨人早餐吃得差不多了,林暖暖方才姍姍來遲。
她臉上化著厚厚的妝容,將紅腫的眼皮和泛青紫的雙頰遮蓋起來,防止被丈夫發現不對勁。
“媽媽早上好~”楚明珠甜甜笑道。
小楚樂瞧見林暖暖,下意識瑟縮了下脖子,楚綺默默安撫的牽住她的小手,鼓勵道:
“樂樂,和你林阿姨問好。”
小楚樂得到鼓勵,心裡的怯意散了些,糯糯開口道:
“林阿姨早上好。\\\"
\\\"哎~小樂早上好。”
林暖暖故作慈愛地要摸一摸小楚樂的頭,後者身子一僵,笑容不禁難看起來。
楚綺疑惑道:“暖暖,我怎麼覺得樂樂很怕你?你是不是.....背著我欺負她了?”
林暖暖神色一僵:“怎麼可能.....我看小樂就是有點怕生,內向。小樂啊,你要多跟你姐姐學學,她就不怕人,遇到叔叔阿姨都會主動問好呢。”
這話一方麵既抬高了楚明珠,另一方麵又貶低楚樂。
林暖暖張口就來,駕輕就熟。
楚綺眉頭微蹙,花三秒鐘組織好語言,緩緩道:
“相處一年了,樂樂還怕你,這不是性格問題了。樂樂就是個孩子,她哪裡懂什麼?
“一年都沒讓樂樂和你處好關係,這就是你這個大人的不對。
“暖暖,我對你好失望。你真的能勝任楚家太太這個位置嗎?我本來還想今年就讓你去主宅見見長輩的,現在.....再說吧!”
”不說了,樂樂上學要遲到了。”
楚綺牽著小楚樂不緊不慢離去,林暖暖站在原地消化著楚綺的話。
今年準備讓她回主宅,見長輩.....
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嗎?
見了長輩,她就是名正言順的楚太太,不再遭圈內人白眼......
可是現在,就因為沒和繼女打好關係,這個機會就沒了?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機會溜走.....
林暖暖咬牙,坐在楚明珠旁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明珠,計劃有變,你爸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偏心楚樂了,你得努力和楚樂打好關係,在你爸爸麵前刷點好印象,知道嗎?”
“......知道了。”
楚明珠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她才不想和搶她爸爸的人打好關係呢。
但是媽媽都這樣說了,楚明珠決定就勉強對楚樂好一點吧。
.....
楚綺給小楚樂新學校捐了一棟樓,喜得校長一大早就親自帶著人在校門口接待小楚樂。
話裡話外都在保證,一定多多關照小楚樂。
把人送到學校,楚綺順便在校長陪同下,和小楚樂來到新班級。
一年級(3)班。
親眼觀察小楚樂和新同學相處不錯後,楚綺才放心的離開學校。
去公司逛一圈,和三把手進行親切交談完,楚綺轉而去亡妻所在的精神病院尋找線索。
青山精神病院。
這是一家曆史悠久的精神病院,有完善的設施和幾十個工作人員照看精神病們。
第一層是最底層的精神病人看管地,第二層是稍微富貴一些的精神病看管地。
第三層,是原主亡妻所住的樓層。
楚綺在女護工的帶領下,來到陳月曾經居過的病房。
女護工給楚綺說了個關於306病房的八卦。
據說陳月死後,她的病房每到午夜十二點,便會出現一個穿著病服的女人,坐在病房的窗戶陽台上,唱著不知名的歌曲。
女人披頭散發,看不清臉。
而病房的陽台,是封死的。
正常人不可能突破過去.....
也就是說。
那個女人,很可能是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