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蘇的世界(1 / 1)

清穿日常 多木木多 2409 字 29天前

轉眼間,二阿哥已經滿三歲了。李薇正在收拾讓他搬到前院去住的東西,那邊一切都是準備好的,不過鋪蓋神馬的還是要拿這邊用慣的過去。

二格格正在給二阿哥講前院有多好玩多好玩,那裡有小兔子小鳥小馬,可以騎馬可以射箭可以抽陀螺。

二阿哥隻關心一件事:“到那裡可以讓我抱著百福睡覺嗎?”

二格格拿綠豆酥塞到他嘴裡:“看在你是我弟的份上!”

李薇一轉頭看到二阿哥腮幫子又鼓起來了,罵道:“彆再喂他了!他都快吃成一顆球了!”

因為二阿哥小時候學說話說不清,車、茶、瓷等字全都說成吃,二格格那時還小,以為他要吃東西,就老喂他。等李薇發現時二阿哥的體重一路向上走不回頭了,二格格也養成喜歡拿點心塞到弟弟嘴裡的壞習慣。

二格格立馬轉頭擋著二阿哥,二阿哥捂著嘴往屋外跑,正撞在走進來的四爺的腿上。四爺把他抱起來,看他捂著嘴一鼓一鼓的,對二格格道:“彆老喂你弟弟。”

二格格還沒說話,二阿哥趕緊咽下綠豆酥張開嘴給四爺看:“沒了沒了!”

四爺沒辦法,把這兩個小的交給奶娘帶走,看李薇在屋裡弄的箱子櫃子全打開,各種東西擺的到處都是,道:“那邊東西都是齊的,跟這邊是一起做的。都是一式兩份。他隔五天回來一次,這裡的都拿過去,等他回來用什麼?”

李薇把要帶過去的被子床帳放在一邊說:“誰知道他認不認床呢?先帶過去,不用著再拿回來嘛。”

玉瓶幾個趕緊過來把東西都收拾下,四爺才坐下。李薇端了杯茶給他,問道:“大阿哥那邊什麼時候去種痘?”

她當年種痘是在十一歲,還掏了不少錢呢。順治帝後滿人就有了種痘的法子,隻是要湊巧有什麼地方有天花能拿到痘種。而且這個法子沒有外傳,當時他家那一條街上,就李家是漢軍旗去種了,還說她是去走親戚。

四爺兩年前就在準備這件事了,上折子請示後,等了兩年才算定下日子。隻是臨到要送大阿哥去了,四爺開始坐立不安,早在一個月前就讓全府不許吃煎炸之物,書房還供上了痘疹娘娘。

福晉那邊兩年前就供了,隻是四爺供的時候,把李薇嚇了一跳。

他居然也這麼迷信啊。

為了跟領導看齊,她也供了。

這次府上一起種的孩子不少,大格格和二格格都是搭大阿哥的順風車,三人一起去。要是種好了皆大歡喜,種不好……

呸呸呸!才不會種不好!

隻看皇上宮裡活下來的孩子這麼多,就知道這個種痘還是很有經驗的。唯一的危險是痘種是人痘,不是牛痘。可神馬是牛痘?李薇在李家時怕死,自從她知道未來她種痘是種人痘後,就想找牛痘,覺爾察氏和李文燁都挺寵她,雖然不敢真找隻發痘的牛給她玩,也讓田莊上有養牛的人家來說下有沒有跟牛一起長痘的啊?長完痘遇過天花沒啊?

重銀之下……跑來胡扯的不少,能拿出真憑實據的沒有。還有人指著被馬蜂叮的包說是長牛痘留下的。

李薇也不敢說:那你們去染個天花試試,看有沒有免疫。

這也太草菅人命了。

現在嫁了四爺後,權力是有了,可更不敢說了。四爺是真敢先讓人跟發痘的牛一塊吃住,染上牛痘痊愈後再扔到天花疫區跟天花病人吃住的。她又不能保證這個法子一定有效,真有人因為這個死了,她能賠嗎?

一拖二拖,現在孩子都要去種了,她就是真想昧良心一回也來不及了。

晚上,四爺留下用膳,看她給他挾菜時還要用一手挽著過大的袖子,扯著她的大袖子笑道:“這袖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不方便了。”

二阿哥也大了之後,李薇決定不再無所事事,咱也要找個事業!不說蘇到去開店做生意吧,也不能回到古代就當米蟲啊,沒現代科技的幫助,咱也該有個人生目標,光生孩子養孩子,一個現代女性淪為生育機器,她對不起現代教育!

主要是四爺把她的活兒給搶了!玩早教不是蘇的天職嗎?結果四爺拿中華五千年的曆史來砸她,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弓箭、騎馬、熬鷹、打獵,整套封建皇族教育把她二十世紀的早教虐成了渣渣。

她拿個積木、玩偶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她小時候玩的都是孔明鎖,這玩具的超前意識開發智力甩現代的學習機一百條街。還要她先能把學習機造出來。

她想發揮下教個九九乘法表,二格格那邊已經被四爺布置了幾何題,嘴裡背的算盤口訣她都聽不懂,什麼二五進一神馬的……

教英語這裡沒有使用土壤,而且二格格他們一個滿語,一個蒙語,一個漢語,負擔已經很重了……

在孩子身上找不到成就感,想從她自身上挖掘下,發現要麼是現代的電腦電影足球,就是李家在十歲後給她請來的嬤嬤版選秀速成教育。全都沒有開發的餘地了。

幸好人生還沒有拋棄她。

咱玩奢侈品!

艾瑪這才是穿成統治階級小老婆的終極使命!

她想起在現代看某富婆對著6800萬的翡翠說好便宜啦,當時她在屏幕前羨慕嫉妒恨,並深深的感到這輩子能把後麵的零頭掙齊,這輩子就算成功人士了!

不過穿越後,她也能說翡翠?抱歉不喜歡它的顏色,人家更喜歡白玉和黃玉。

把精力都放在如何用各種貴重的寶石黃金綾羅綢緞打扮自己後,她真的可以說她愛這份職業!她會為它奉獻一生!

這個大袖子就是她的開發成就之一。袖子大些,做的長些,正好可以遮住半隻手,更顯得手小,讓女人更美更自信。

還有以前看還珠小燕子,非常喜歡加了很多層邊的袖子,這個時期的清朝還不流行,好像是乾隆時旗頭越來越大,袖子邊越接越多。旗頭太沉她就不學了,袖子邊倒是被她現在就給發揮出來了。

今年的新衣服就是這樣做的,四爺看了以後還挺喜歡,他現在愛抓她的袖子,還喜歡從袖子底摸她的胳膊。

這會兒,他一邊用右手拿筷子吃飯,一邊當著一屋子侍候人的麵,用左手偷偷做壞事,時不時的從袖子底勾她的手一下。

她趁玉瓶她們不注意,用手刮了刮臉笑話他。

四爺一本正經的從眼底瞪了她一眼,袖子底的手可沒放開。

用完膳後,四爺去寫字消食,李薇站在他身邊寫描紅。現在二格格的字都寫的比她好看,傷自尊啊。當額娘的怎麼能被女兒比下去?要是以後二阿哥寫的也比她好看……這大概隻是時間問題。

李薇就把二格格的字貼拿來用了,被四爺發現後笑得好得意。

他把著她的手邊寫邊道:“這一筆不要拖太長……瞧你這筆字,嘖嘖!”

李薇就給他搗亂,兩人握著一支筆,不朝一處使勁這幅字就毀完了。她得意轉身就跑,被他抓回來照屁|股打了幾下。

“小搗蛋鬼!字不寫了?”他拉著她笑,一邊故意從袖子底伸手進去咯吱她。

咯吱得她笑得快斷氣,大聲道:“寫!我寫!彆鬨!”

“是誰在鬨?小混蛋!一肚子鬼心眼兒,專使在你家爺身上!”他笑著親下來,兩人慢慢抱在一起,接了一個長吻後,兩人粗喘著停下來,又細碎的親了好幾下。四爺升了旗,可他今天的字還沒寫完,深呼吸幾次後鎮定下來,臉通紅一臉嚴肅的去寫字。

李薇的字照四爺說的就是毫無風骨,她喜歡圓潤無鋒的字,四爺就讓她習隸書,親自謄抄了蔡邕的《女訓》給她,讓收到禮物的她心情十分複雜。

拋開這本貌似意有所指的書不提,字是好字,四爺謄後還帶了三分他自己的風味兒,李薇學起來一時看到字心動,一時再看到內容就囧了。

今天四爺字寫的顯然快了一刻,他這邊擱筆去洗漱,她沒抄完也隻好跟著擱筆,玉瓶早兌好了熱水,兩人慌手慌腳的洗漱更衣,回到臥室準備解頭發時,四爺已經隻穿大褂坐在榻上了。

不公平……他那頭多簡單!

背對著他坐在梳妝台前解頭發時,她不安的動動這個,摸摸那個,玉瓶的手也比往常快了三分。

四爺捧著本書在看,眼角不時的掃到素素。隻見解開發髻後,長長的頭發垂下來,更襯得她身形纖弱,迎著燭光的臉頰好像還能看到絨毛。

孩子都生了兩個了,怎麼還跟個沒嫁人開臉的小丫頭似的?

他放下書走過去,揮退玉瓶站在她身邊。

李薇正在取耳釘,一晃眼身後就換人了。上次他來是半個月前,從年前起好像就變忙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她扶住妝台,也有點緊張。

他的大手撩起她的長發撥到胸前,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啪的一聲,燈花爆起。

帳子裡兩個人影交纏。

她被他抱坐在懷裡,下麵停住不動,他正抱著她吸她的乳|汁。

她被他吸的魂都快出來了,抖著聲音說:“你這是什麼毛……病……怎麼總搶你兒子的口糧?”

艾瑪滿人斷奶晚,沒二阿哥還有他老吸,這奶就沒斷。

他吐出一邊,換另一邊,笑道:“你不懂,這是婦人身上最好的東西。”

她都快軟成泥了,急的要哭,罵道:“這又是什麼混帳書裡說的……啊!”

他把她放倒動起來,先狠狠來幾下罰她胡說,“這是道家的書,你這張嘴就是不把門。”

她的兩條腿被他扛到肩上,整個人被對折,他一動起來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等她失神時,他停下來與她接了個長吻,險些把她親暈過去。

她渾身無力推不開他,等他鬆口退開,她一陣急喘,拚命吸氣。剛才整個人都失重了,就像坐高速電梯,還像做夢時半醒不醒,人清醒卻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手腳也無法動。

“是不是如登仙境?”他還得意。

她沒力氣的瞪了他一眼。彆哄人,想欺負她沒見識啊?這明明是那什麼窒息play!

“不許再來!”她推他,玩脫了她要在這裡掛了,那也太虧了。

他哄道:“不來,不來。”把她拖回來,問她:“剛才好不好?”

她想了想還是應該警告他一下,窒息play說了他也不懂,就說:“好像快死了一樣。”

他道:“那還不好?”

不是在誇你好不好!

“是真的要死。”她認真說。

“我知道,我知道。”

“我喘不上氣了都!”她用力推了他,還踹了他一腳。被他壓住腿,“我又沒捂住你的鼻子,不懂事了啊。”

“我吸不上來氣!”她眼睛都瞪圓了。

他更得意了,親親她道:“下次給你渡氣。”

第二天,她起來後偷偷問柳嬤嬤有沒有回奶的藥。柳嬤嬤一臉淡定:“這個奴婢不清楚,還是要找大夫問問。”

幸好她沒問怎麼她現在還有奶。

下午二阿哥回來往她懷裡撲,被她推開:“找奶娘,去找奶娘哦。額娘喝藥了,沒了。”

跟著二阿哥一起回來的還有一架紡書和一把犁。李薇才想起昨天好像問他最近在忙什麼,不過是那個那個啥前的閒話,他也記住了?

送東西來的張德勝特地帶了個懂怎麼使這兩樣的小太監過來,李薇跟兩個孩子興致勃勃的看小太監用梭子紡布,他紡了會兒後退下,李薇就上去自己試了試,一開始手忙腳亂了點,可這東西並不複雜。

“挺好玩的。”李薇道。

“我也要!我也要!”二阿哥要搶。

“我先!我先!”二格格仗著個頭大把弟弟擠一邊去了。

一大兩小玩紡車上了癮,等四爺來時,他們已經織了有一掌長的布了!二格格抹汗道:“好累!胳膊好酸,才織這麼點。”

二阿哥給他姐姐捏胳膊,李薇看他一通胡掐,二格格居然也不嫌疼。兩個小的在姐友弟恭,四爺看著他們花了一個時辰織起來的布,搖頭道:“這麼稀,沒法用。”

李薇湊過去看,隻見一掌長的布從這頭到那頭,一頭稀,一頭緊,兩頭差兩指寬呢。

有她織的圍巾的風格。

幸好四爺也不指著她織布養活,看一場笑一場就罷了。

用過膳後,兩人說話,四爺說起他最近到了工部,這兩樣是工部新造的。李薇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個央兒的記錄片,說是在一個貧苦的山村,那裡的農業設施很落後,沒有機械,還是用的老式犁。

在李薇看那老式犁就甩這工部新造的一百條街。那犁是鐵製的,中間有個方形的鐵箱,裡麵的種子可以在犁地時直接下到地裡,犁過去地就播好了,不用跟著個人再在後麵彎腰撒種子。

她就把這個給蘇出來了。四爺聽了很感興趣,她說他畫,她比劃著道:“就跟那滴漏似的,種子裝在一個壺裡,壺嘴長點,不就能一邊犁地,一邊撥種了?”這至少能節省一個人力。

四爺一晚上就都花在這個壺犁(她起的名)上了,隻是上床後他歎道:“這犁不易推廣。”

“為什麼啊?”好不容易在國家民生上蘇一回還不讓她蘇完。

四爺:“壺嘴要用銅製,單這個一般小民就用不起。”

能用得起銅的,要節省成本他也不會用。對貴族來說,銅比一個人更值錢。缺人力的時候,一般更用不起銅。

李薇:“……”沒有比蘇完發現這時代不適合蘇更苦逼的了。

算了,她習慣了。

李薇趴到四爺懷裡治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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