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瀾對她的反應還算滿意,畢竟她沒有想著心軟放過徐清嘉。
“既然如此,那就將這些圖紙鎖起來吧。”
徐清茹接過圖紙,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徐清嘉啊,就等著被收拾吧。
若是不小心死了,她也會念著從前在徐國公府的情誼,替她收屍下葬的。
“好了茹兒,這幾日你們也累了,不如我們今日去醉安居吃飯,正好叫上微生無燼和春俏她們。”
“好,我都聽大姐姐的。”
徐清茹眼睛緩緩一閉,再睜眼時,眼底清明,又恢複了那副乖巧的模樣,成為愛黏著大姐姐的小妹妹。
“徐姐姐,茹兒妹妹,原來你們在這躲懶呢,我都快累死了!”
白芷嘴上抱怨著,挨著她們坐下。
“我們在說圖紙的事情,正好今日有空,我們一起去醉安居吃飯。”
徐清茹拿著圖紙,決定先將圖紙“好好”放起來。
穿過一樓大堂,徐清茹到了後院,來到一間屋子門口 這是她們之前定下的賬房。
她快速拿著圖紙進屋,上鎖,一氣嗬成,做完這一切,她看著暗處笑了起來,現在就等著魚兒上鉤。
再次回到樓上時,徐清茹挨著徐清瀾:“大姐姐,圖紙放好了。”
三人心照不宣。
很快,微生無燼來了綺羅閣,他看了一圈,沒見到心心念念的身影,攔下一個夥計問道:“太子妃呢?”
“太子妃在樓上呢,小的這就去喊太子妃。”
他連忙製止:“不用了,孤自己上去。”
微生無燼是習武之人,耳力極佳,即便那間屋子隔音好,他還是聽到了些許動靜。
白芷拉著徐清茹離開,屋裡就隻剩下夫婦二人。
“殿下,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直接去醉安居嗎?”
她朝他身後探了探腦袋,想看看是不是商九沒傳到話。
他輕輕揉了揉她的臉:“我來接你,你如今是我的太子妃,是我的妻,我自然要讓你有太子妃的體麵,若是外人少見我們在一起,肯定要懷疑太子妃不受寵了。”
徐清瀾有些好笑,輕輕環住他精壯的腰身:“那……還請太子殿下垂憐妾身,與妾身日夜不離。”
惹得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好,日夜不離。”
醉安居。
幾個人圍著一桌子菜,微生無燼時不時就會給徐清瀾夾些菜,都是她愛吃的。
看得沈譯牙酸:“我說……太子殿下,我們知道您有心儀的太子妃了,可是……您也得體諒體諒我們這孤家寡人才是啊!”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在場人,好像就他最慘。
自從那個阜陽縣主纏著自己,敏敏對他就越發冷淡了,以前還能感覺到她的生氣,可是現在她連氣都不生了。
沈譯咬著筷子,心中想著一會兒吃完了之後該怎麼請教微生無燼。
就在眾人快吃完的時候,商七敲門進屋,在微生無燼耳邊說了幾句,他的神情一下子凝固起來。
徐清瀾察覺到,問:“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
微生無燼安撫地拍了拍徐清瀾的手,“放心,不是什麼大事,我先去處理,一會兒讓商七護送你們。”
“不用,你帶著商七和商九去吧,我們一會兒直接回府上。”
事出緊急,他帶著商七應該更好應付。
微生無燼出門時,一把將沈譯也薅了起來:“走!”
待她們出來時,天已經黑儘了。
“救……救命……”
一聲微弱的求救聲讓幾人頭皮發麻。
徐清瀾率先鎮定下來,和白芷對視一眼,開始查找求救聲的來源。
白芷會些武功,自覺地擋在了徐清瀾前麵:“徐姐姐,你先上馬車吧,我來看看。”
徐清瀾一想,正準備答應,就看到一旁巷子裡,一大堆枯草堆裡正蜷縮著一個人影,看身形,聽剛才的聲音,是個女子。
且是個年輕女子。
“快!快找!”
不遠處有人搜尋著什麼,徐清瀾心中暗叫不妙,喊白芷:“快,把人帶走,我們先去綺羅閣。”
目前此女身份不明,不能貿然帶入太子府。
那女子還有一些微弱的意識,也能感覺到徐清瀾一行人不是壞人:“謝……謝……救……救我……”
說完便頭一歪,昏了過去。
雪姨娘和徐清茹見到,嚇了一跳。
徐清茹瞅見她身下的鮮血,連忙捂著嘴:“啊!血!”
幾人將女子抬上馬車,暫時躲避了那群人的搜尋。
“清瀾啊,這女子是何人哪,看她這樣,似乎是……小產了?”
女子躺在馬車軟墊上,臉色唇色發白,似乎流失鮮血過多。
徐清瀾不知不覺間,眉頭緊皺:“之前莫神醫開的補氣血的方子可還在?”
白芷點頭:“在,我謄抄了一份放在綺羅閣的,一會兒我讓人去抓藥。”
幾人又猜測起女子的身份來。
徐清瀾摸了摸她的衣服料子,再看她的打扮,手腳皮膚,斷定她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兒。
忽然就想起之前京中女子失蹤的事情。
“大姐姐,怎麼了?是不是惹到麻煩了?”
徐清茹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不,不是麻煩,說不定這女子還是個至關重要的線索。”
馬車忽然停下,幾人險些被甩出去。
“馬車裡麵是何人?”
醒黛準備接話,道出太子妃的身份,卻被徐清瀾捂住嘴巴:“噓,先探探虛實,不要暴露身份。”
白芷掀開簾子小心地看了一眼,是一群黑衣人,不是方才在街道上搜人的那些人。
“恐怕是衝著這個女子來的。”徐清瀾感歎一句。
忽然一支箭射到了馬車上,力道極大,馬車都微微晃了一晃。
白芷給了眾人一個放心的眼神,抽出今日隨身帶著的長鞭。
“白芷小心啊!”
“白姐姐小心!”
白芷從馬車裡跳了出來,黑衣人顯然不怕,怒喝:“我知道你們將人帶走了,把人交出來,饒你們一命!”
白芷冷笑:“饒?這怕不是你們該考慮的!”
長鞭如蛇,靈活地勾住了一個衝過來的黑衣人脖子,將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芷一根長鞭將馬車護得死死的。
為首的黑衣人吹了個口哨,又有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
白芷微微一愣,險些被傷。
“你以為,就你能喊幫手是嗎?”
她掏出一隻小玉哨,輕輕一吹,隨即大喊:“師兄!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