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想去找他(1 / 1)

銀狐隨意地嗯嗯兩聲。

從月姻閣出來,辦事的仙君給了好多零零散散的東西,花戎在邊上問,男人就像沒聽見似的也不回答。

自顧自在那翻翻撿撿,然後,又塞進了儲物戒。

花戎在旁邊瞪大眼睛看,也隻看到一些金閃閃的邊角,她疑惑地問:“怎麼來刻三生石還有東西送?送的是什麼?”

男人摸了摸她腦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回應得有些敷衍:“例行公事罷了。”

說完,看著她狐疑的小臉,又笑了笑:“這可是好事,不然,能給送東西。”

男人拿出一個白亮亮的戒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這個給你。”

花戎有點不高興,這,糊弄鬼呢!

她明明看見那個仙君給的是金色的東西,不是長這個樣的好嗎。

可是,男人十分熱情地給她戴上,還一直催促她看看。

她神識探入其中。

果然,有很多錢。

她臉上扯出笑容,笑得有點僵硬。

反正,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銀狐托起她下巴,看著她眼睛:“總閣派了任務,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少則一周,多則半個月。”

“你沒事少出門,劍二會保護好你。”

花戎乖乖地點了點頭。

她想起來,上一世銀狐出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

不過,這一世有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想到銀狐要是掛了她也活不了,她就莫名的惴惴。

這段時間白天黑夜男人都陪著她,突然不在家,她還有點不習慣。

雖然宮裡有女侍,不用洗衣煮飯。

但,旁邊有個人,被窩也熱,晚上做噩夢了,也不害怕。

中午男人臨走前,又按著她發瘋,纏著她手指吻得又急又深。

大概是中午吃太飽了有點犯困,她不知道最後是怎麼睡著的,隻迷迷糊糊聽見一句:“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早沒了男人影子。

好在腳邊還給她留了熱乎乎的暖壺。

望著寬大的房間,她把頭埋進被子。

空落落的。

她應該多和他說幾句的,說些關心的,讓他開心的話。

睡不著,她又想起了小瀾。

以前銀狐不在家,都是小瀾陪著她睡。

後來,小瀾去了天靈宗,銀狐又天天陪著她。

突然間,偌大的床鋪就剩下她自己,眼睛不自覺起了淚。

本來,她心裡還有點傷心。

但,突然想到他倆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酸澀的眼淚愣是被她嘗出了苦味。

哎。

要真死了,到時候也是一起上路,想說什麼都來得及。

躺著也是胡思亂想,她攏上衣服坐起,拿出白天買的布料,給男人和師父做衣服。

雕花的燈影在瑩色屏風上光暈流轉,朦朧的光亮灑在她白嫩透紅的小臉,漣漣水眸裡仿佛攏著萬千星辰。

男人站在窗戶邊靜靜地看著。

他東西收拾妥當,本來要走,忍不住又繞了點路,過來看一眼。

他輕輕闔上窗,又交代了劍二兩句。

花戎恍惚間聽到男人的聲音,怔了一怔,放下剪子就跑到了門外。

夜風淒淒,隻有淺淺的樹影輕輕搖晃。

花戎看向劍二:“銀狐,人呢?”

劍二目不斜視:“走了。”

花戎有些不開心,明明都在門口了,也不和她說兩句,隻顧著和劍二嘮嗑。

到底是誰沒心沒肺?

晚上她睡得很不好,夢裡麵男人中了埋伏,受了很重的傷,渾身是血。

她是被活生生嚇醒的,醒來的時候,鬢角的發絲濕漉漉地貼著臉。

白天,劍二陪她去嚴風那,嚴風試了試衣服,十分合身,笑得合不攏嘴,連連誇她懂事。

他毫不吝嗇,又教了花戎幾種常見的符纂。

花戎學得十分認真,她想多學些本領,這樣,去找男人的時候也用得上。

自從昨晚做了那個血淋淋的噩夢,她就害怕得不行,竟起了想去找他的念頭。

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隻能把精力放在學東西上,好讓自己少胡思亂想。

練習了半天,她又買了好些符紙符墨。

回去,飯沒吃,往床上一癱,就睡著了。

接下來十來天,都如此。

上午去嚴風那畫符,下午睡覺,晚上又和小鼎小火一起煉丹。

每天都過得很規律,直到,她又做了噩夢。

噩夢裡,一個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鮮血淋漓,四肢被鋼釘牢牢訂在牆上,她腹部隆起,似乎還懷有身孕。

花戎向她跑去,流了好多好多淚。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哭這麼狠,大概是因為,那女子長得和她有幾分像。

她拿出好多頂好的丹藥,像倒豆子一樣喂進她嘴裡。

那女子張了張嘴,滿口鮮血,隻能發出含糊的嗚嗚咽咽聲。

“我知道你痛,但你快吞,吞了就不痛了,就有力氣了,就能逃走了。”

花戎手忙腳亂地去拔鋼釘,鋼釘很長,她抽的時候心裡也跟著陣陣的痛。

這得多大仇多大怨,才能折磨一個人至此?!

女人十分瘦弱,她輕而易舉就能背起她,她往外跑,才發現周圍到處都是看不見頂的石牆。

她腦袋突然冒出一個詞:乾坤縛靈陣。

她跌跌撞撞,帶她跑了好久好久,最後隻能癱坐在地,氣喘籲籲。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安慰女人:“你再忍忍,我們等會往另外一條路走,肯定就能出去了。”

女人搖了搖頭,指了指她手腕上的紅線。

姻緣線?

名字刻在三生石上的夫妻,彼此腕間就會生成姻緣線。

據說,可以通過姻緣線來感知對方的位置。

這麼說,待她如此之人,竟是她的夫君?!

她眼裡生出大滴大滴淚珠,除了輕輕給她擦去臉上的血,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她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

厚厚的淚霧後麵,是層層疊疊的黑色人影。

“妍兒,乖,交出上古傳承,我們就還能做夫妻。”

“你的家人親朋已死,你現在是孤家寡人,東西再珍貴又如何,你這個樣子,想守,也守不住。”

懷中的女子慢慢坐起,揚唇笑了。

花戎已經被鋪天蓋地的威勢嚇呆,身體抖得不行,被女人猛然一拽,還嚇了一跳。

她指尖鋒利,倏地,就插入了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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