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手一撈,穩穩地握住了她的腰,勾起她的腿,將她拉進懷裡。
花戎眼前一晃,就被男人強迫分腿坐在了他的腰腿之間,為了防止她跑,還用大手掌著她。
銀狐:“為什麼那麼敷衍?”
花戎掙不開,反被男人掐著她腰往他腹間壓。
她不喜歡在外麵這樣,還是以這麼奇怪的姿勢。
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衝:“你吃錯藥啦?”
銀狐聲音又沉了幾分:“我到底是哪裡對你不好?”
花戎:“我不喜歡你這樣。”
銀狐:“那你要我怎樣?你說累讓我上外麵睡我也答應了,你要認我的死對頭當爹,我也答應了。”
“你現在又要撿兩個娃扔給我帶,我也沒說什麼吧,為什麼你還是不高興。”
他知道他現在有些疑神疑鬼,有些病態,但是他沒辦法控製自己不去看她。
看那張對他不在乎的臉。
花戎覺得男人有點大驚小怪,無理取鬨:“我沒有不高興。”
銀狐:“你生氣了。”
花戎:“我沒有。”
銀狐:“那你證明給我看。”
花戎十分無奈,但她怕蛇昳他們上來看見,到底是忍下脾氣,親了親他嘴。
男人似乎是吃準了她怕羞,不僅不放手,愈發得寸進尺。
“不夠。”
花戎蹙著眉尖瞪他,聽聞樓下傳來的腳步聲,她慌了。
女人唇瓣嬌軟,吻得很深,旖旎誘人的甜香撲鼻,銀狐轉守為攻,勾著她綿軟的舌尖廝磨。
直到樓下的腳步聲行至樓梯,他才意猶未儘地鬆開了手,隻是含在她耳邊的話不太輕鬆:“晚上乖點。”
花戎扁著嘴,模糊地哦了聲,剛站起,被男人一扯,又跌了回去。
花戎氣地咬了他好幾口,男人見她真惱了,才不大情願地撒開了手。
頂層的寶貝不少,大部分是高階、天階的仙器魔器。
隻是她已經有了一倉庫的仙器魔器,加上她自己就會製器。
而且,自己製的器用著更順手。
所以,大都不過是一暼,就闔上了。
“花戎,聚靈晶找到了。”
蛇昳的聲音傳來,失望又喪氣。
花戎問:“怎麼了?”
蛇昳:“你看。”
花戎打開,盒子裡有層透明罩子,裡麵是細細碎碎裂開的碎片。
碎片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細微的純淨之氣。
空氣一下安靜下來。
銀狐先出了聲:“快走吧,這兒是不會有完整的聚靈晶的。”
“有的話,肯定也毀了。”
譚府。
嚴風麵容憔悴,好像一下老了千歲。
花戎:“師父,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覆魔山走一趟,說不定還有沒有被發現的聚靈晶。”
嚴風搖著頭,眼眸仿佛落了灰,渾濁又晦暗。
“聚靈晶萬年難出一塊,哎,沒有了,全完了。”
一直以來,他都抱著微弱的希望,一定可以讓劍宗再次恢複輝煌。
可是現在,連玄隱山都保不住。
千萬年來做的一切,都成了空,他怎能不痛心。
很快,玄隱山和劍宗就會被封印,徹底成為死寂之地。
很可能,還會有很多無辜的修士,因沾染混沌之氣被驅逐。
想到此,他整個人癱坐在地,哭得像個孩子。
蛇昳:“師父,你彆傷心了。”
“反正也回不去,管那麼多乾嘛。”
劍二:“是呀,你已經儘力了,它要爆發,要陷落,也是沒辦法的事。”
嚴風重重歎出一口氣:“唉,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他對我的期望。”
花戎訥訥地開口:“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讓劍宗和玄隱山被封,還可以讓我們回家。”
銀狐臉色黑沉,嘴唇抿成了直線:“你那什麼辦法,彆搗亂了好嗎?”
花戎抬頭睨他:“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是搗亂。”
男人回應得斬釘截鐵:“我不想試。”
嚴風拽住花戎的胳膊,眼裡升出微弱的亮色:“什麼辦法?”
花戎抬頭看銀狐。
男人沉著臉看了她好一會兒,聲音極冷:“我才不乾。”
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想做的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有多少人墮了魔,被家族拋棄,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罪惡好嗎?
他對做什麼拯救世界的大英雄沒有任何興趣,他隻想把花戎照顧好,把孩子照顧好。
然後,繼承家業,回家躺平。
什麼統一仙魔兩界,就算他有那個能力,他也沒那個想法。
花戎隻好看向劍二:“劍二,這個方法很簡單,你化個魔皇的樣子,把仙界的總閣端了,統一仙魔兩界。”
“這樣,仙人和魔人都一樣,自然沒有墮魔這一說啦。”
不說劍二表情呆滯,所有人都傻在了原地。
連傅遠的神魂都抖了抖,這麼小的一張嘴,是怎麼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的?
這麼小的一個人,是怎麼裝下磨盤那麼大的膽的?
嚴風扯了扯嘴角,晃晃悠悠地站起。
都怪他太激動了,把孩子逼得都說胡話了。
劍二睜著溜圓的眼睛,老半天才吐出一句:“這,簡單嗎?”
花戎認真地分析:“還好吧。”
“你現在有三條路可以選,第一,扮魔皇,第二,扮長信,第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可以等長信和太子打完,扮那隻黃雀。”
“沒關係,我們不急,你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選哪條。”
劍二嗬嗬兩聲,回答得很直白:“選睡覺。”
嚴風哭笑不得地牽了牽衣角,不過被花戎一帶,心裡的陰霾莫名散去不少。
花戎拉著嚴風:“師父,您看,左右還是我靠得住。”
“不過,我覺得我還是得先把劍學會,要不,從明天開始,您先教我練劍吧。”
“等我掌握了玄天劍勢,我就殺過去,把總閣端了……”
嚴風抽起嘴角:“花戎,你以為是端菜呀,動不動就端,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花戎笑了:“師父,您說是用源源不斷的聚靈石補那個永遠也補不上的大窟窿容易,還是我們找機會殺過去統一仙魔兩界容易?”
嚴風不言語,他心裡清楚補窟窿治標不治本,花戎的辦法才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可是,仙人真的願意和魔人一起生活嗎?
花戎繼續道:“一個沒希望,一個希望渺茫,您選哪個?”
“說好的信仰呢,信念呢,永不放棄呢?”
嚴風聲音很低:“那也不能做白日夢吧。”
花戎擺手:“師父,現在是晚上,是魔界新舊政權更替的動蕩時機,做做夢怎麼了,又沒損失。”
“堵窟窿這方法用了千萬年都行不通,為什麼我們不能換個思路換個方法呢?”
嚴風沉吟半晌:“那……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