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很快就到了,今天的晚餐仍舊是穆媞做的,為了彌補下午糕點的過失,她在廚房裡忙活了很久,才七個人,她做了十道菜。
等菜上齊後,幾個人圍著桌子開始吃飯,因為飯前的聊天過程,大家很快就熟了起來,花知也的一個學生喝了一口湯後,笑著說了聲:“穆媞,你手藝這麼好,應該對這方麵很熟悉才對,下午怎麼會失誤了?”
穆媞聳肩,回了句:“可能是分心了吧。”
南徐和穆媞挨在一塊兒坐著,聽到穆媞這話,笑著問了聲:“想什麼呢?分心了。”
穆媞轉頭看他:“想贏你啊。”
南徐切的一聲笑,卻聽他身邊的學生誒了一聲,指著桌上的飯菜說:“穆媞,你今天做的菜,很合花老師的胃口唉。”她轉頭看穆媞,開玩笑似的問了句:“你和花老師不會之前就認識吧?”
本來隻是一句調侃話,卻被花知也的一句:“認識。”把氣氛推向了高潮。
大家異口同聲地“哇哦”一聲,仿佛聽到了不得了的八卦。
方琴笑著橫了穆媞一眼,搖頭說:“虧我早上還給她介紹你。”她伸手敲了敲穆媞的腦袋:“耍我呢。”
穆媞一副求饒的樣子看著方琴,搖頭道:“就隻是認識,花老師是我姐姐的朋友,在我姐姐家見過幾麵。”她瞟了一眼花知也,又看向方琴:“沒有很熟,我久仰她的大名很久了,她是我偶像。”
穆媞找到眼前的一個機位,裝作十分誠懇地說:“感謝節目組給我這次近距離接觸偶像的機會。”
方琴失笑:“貧吧你。”
晚飯後,夜徹底深了起來,流程也到了自由時間,穆媞喝了口水,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終於在後院的一處植物藤下看到了花知也,她一個人靜靜坐著,接著藤上的一盞燈,正在研究石桌上的象棋。
穆媞走了過去,在她身邊的凳子上坐下,花知也側方的攝像師立馬把鏡頭挪到了兩人中間。
花知也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看。
穆媞拿起手上的一瓶木糖醇,在花知也麵前晃了晃:“吃嗎?”
花知也搖頭:“不吃。”
穆媞聽後打開蓋子,從裡頭倒了兩粒在手心上,丟進嘴裡。
空氣突然又安靜了下來,花知也正在解一道殘局,穆媞坐下來這麼久,她的身體甚至沒有動過分毫。
她嚼著口香糖,餘光見不遠處的那個攝影師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她微微笑,靠過去一點,伸手把麵前的紅車進了五格,花知也見狀,將黑車平四,堵住了她的路。
穆媞蔫蔫地把棋子放回原處,又試著上馬,可惜又被花知也給破了。
“彆那麼急。”花知也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將頭低下去:“多想想對手的後招。”
穆媞哦了一聲,這才撐著腦袋仔細看棋盤。
漸漸的,身邊的聲音仿佛都不見了,穆媞眼裡全是自己的下一手棋,還有對方的應對方式,想著想著,她習慣性地吸了一口嘴裡的口香糖。
嘣的一聲,十分響亮。
穆媞立馬捂住了嘴,不好意思地看著花知也。
花知也正巧也抬頭看她。
因為兩個人都換了衣服,所以身上沒有戴麥,攝影師看起來也昏昏欲睡,穆媞被自己這麼一打攪,索性也不解棋了,靠著桌子稍稍歎了聲,說:“我從前在一個公眾場合,也這樣沒注意地吸了一聲。”
花知也聽到這個,把目光投在了她的唇上,接著抬眼看她,示意她繼續。
穆媞笑了笑:“那時身邊有個聲音很嗲的女生,非常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穆媞咳了咳,捏住嗓音:“哎呀,這個人這麼這樣啊,這裡是公眾場合誒,有沒有禮貌啊。”
穆媞說完自嘲地笑了聲。
花知也聽後問了句:“你這是諷刺她?”
穆媞笑了聲,搖頭:“我這是諷刺我。”
花知也微微揚眉,又說:“你,這是諷刺你?”
穆媞沒忍住哈哈地笑了幾聲,低頭將馬下到了右邊的地方,花知也將那頭的炮移了過來,穆媞又將車推了上去,花知也跳馬,穆媞笑了笑,把上兵。
“將了。”穆媞看著花知也得意地笑。
花知也抬頭看她:“很厲害。”
穆媞聳肩:“你早就解出來了吧。”
花知也笑了笑,算是默認,兩個人把一旁散落的棋子擺好,便回到了屋裡。
穆媞和兩個學生一起睡一個屋子,花知也則和方琴一起,才十點多,三個女生便上了床,穆媞開了床頭的小燈,把被子拉好後,聽隔壁床的學生問了她一句:“穆媞,你多大啊?”
穆媞回了句:“2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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