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的錄製很快就過去,最後一天,大家都喝了酒,留有三分醒地聊起了天。
前輩聊自己在娛樂圈的這幾年,新人聊自己剛進圈時發生的事,穆媞邊聽著邊唏噓感歎。
似乎除了她,大家都很不容易,想要出名就要付出代價,金錢也好,初心也好,甚至還有肉體。
小馬是有向穆媞提過南徐這次能來的原因,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在節目裡表現得又不是很好,粉絲不多,能簽這個綜藝無非是靠了些人。
那個人或許是台長,或許是某個監製,小馬沒有仔細打聽。南徐在節目裡一直很乖,能攬下的家務也都做了,沒有脾氣對人也很好。
他剛才好不容易找到空閒的時間,聊了幾句大學的事後,卻被曹雲城插了話,便再也沒提起。
酒後大家都有些疲勞,今天收拾了一番,很早便睡下了,這十五天養成的友誼,讓第二天的惜彆變得很不容易,一個人,不管他背後有沒有後台,他有沒有為了往上爬做了虧心事,這樣短暫的相處總是能享受到彼此客氣的溫暖。
這次的錄製結束後,穆媞回到家就告訴小馬要好好休息一天,她真的什麼都不想乾,隻想在床上躺著,看電視,刷微博。
小馬拿著她的賬號給她發了一條微博,表示對這次錄製的開心,微博九宮格,全是四個嘉賓的照片,接著文案那邊圈了所有人。
穆媞午睡醒來時,微博已經被轉發了好幾條,她隨意地掃了一眼後登上了小號。
花花也木木還沒有在一起。
她起床伸了個懶腰,點開微信,翻開花知也的聊天界麵,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穆媞:我回來了。
那頭一分鐘後才回複,和從前一般,隻是一個簡單的:嗯。
“冷漠。”穆媞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才放下手機,它卻又響了起來,穆媞驀地拿起來看,原來是黃藝璋打來的電話,她癟撇嘴,接了起來。
“回來了啊。”那頭問。
穆媞:“是啊。”
黃藝璋笑了笑:“晚上出來?”
晚上穆媞被黃藝璋約到了他開的那家酒吧,當初穆媞和方輕輕就是在這兒被花知也領走的,她到的時候發現江炎凱也在,剛進去,江炎凱便推開身邊的人,讓穆媞坐在自己身邊。
酒吧還不太吵,江炎凱給穆媞倒了一杯酒,問了句:“節目錄得怎麼樣?”
穆媞:“還行吧,托你和姐的福,大家都很照顧我。”
江炎凱哈哈哈地笑了出來,攤手說了句:“沒辦法,我們就是太有錢,不在你身上砸點,心裡不舒服。”
他說完湊近一點,問了句:“我聽說上次和你一起吃飯的小姐姐,是姐的朋友啊。”
穆媞問:“姐說的?”
江炎凱笑了笑:“這種小道消息,還需要姐告訴我嗎?”
穆媞聳肩,說了句:“是啊,是姐的大學同學。”
江炎凱又問:“大你8歲呐?”
穆媞:“8歲怎麼了,人家沉熟穩重不行啊。”
江炎凱攤手:“行行行。”他笑了聲:“不是說這個不行,是你不行吧。”他調侃地問了句:“還沒追到?”
穆媞語氣放低,拉著長長的音:“是……”
江炎凱瞧熱鬨的語氣大笑了一聲,拍她的肩膀:“加油加油,沉熟穩重。”
他話說話,黃藝璋拿著酒就走了過來,他隨口問了句在聊什麼,江炎凱便回答:“媞媞在追一個人,一個多月了還沒追到。”
穆媞:……
她轉頭白了江炎凱一眼,“夠了啊。”
黃藝璋聽後發出了和江炎凱同出一轍的笑聲。
本來好好的心情,被他們倆攪得有些不是滋味,穆媞往沙發上一靠,點開花知也的微信,接著往上翻她們的聊天記錄,但沒幾頁便翻完了。
某些人的心真是難以捉摸,穆媞關上手機,拿起麵前的酒一飲而儘。
人來得越來越多,酒吧也越來越熱鬨,幾個人吵吵著便開始玩遊戲,搖骰子打牌。
穆媞今天運氣不太好,頻頻輸給彆人,酒也就這麼一杯一杯地喝下去,或許是太久沒有碰這個東西,才喝了幾瓶,她就有些暈。
拿起手機看了眼,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而手機屏幕上,除了顯示的時間,還有花知也一小時前的未接來電。
她微微皺眉,突然有些清醒,對著身邊的人擺手,站起身朝著洗手間去。
等到外頭的音樂聲音小了一些,穆媞才將電話回撥過去,她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咬著唇聽著耳朵邊上的嘟嘟聲。
十幾秒後,那邊終於接了起來。
大概是真的有點暈了,從前幾天帶出來的習慣,她開口便喊對方:“花老師。”
那頭的花老師輕輕地笑了聲,聽著背景音問了句:“在酒吧?”
穆媞嗯了一聲,問:“打電話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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