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櫻到了徐姨那裡,媽媽給她留的東西存在銀行的儲物櫃裡。
除了徐姨,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薑若櫻看到東西之後,忍不住捂住了嘴,這些東西都是媽媽給她攢下來的。
薑若櫻把東西看了一遍,這次十分確定,媽媽的死絕對和爸爸有關!
…
蘇淵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收到了姐姐發過來的消息,看到消息的那一瞬間,蘇淵死死的皺緊了眉頭。
姐姐說蘇婉柳最近有些神神叨叨的,經常在她的工作室附近出沒。
這兩天一直在騷擾她,時不時的就要跑出來要說服她抽血什麼的。
今天這個蘇婉柳一大早又去了工作室,直接把蘇巧雨堵在樓下,非讓蘇巧雨給她抽一管血。
蘇巧雨非常的無奈,主要是不知道蘇婉柳這種精神狀態會不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
蘇巧雨安撫了一下蘇婉柳,知道她是為了讓弟弟原諒她,想了一些歪門邪道的辦法。
想一想還是挺瘋狂的。
蘇巧雨好說歹說的說馬上讓蘇淵來見麵,蘇婉柳才沒有輕舉妄動。
蘇淵皺起眉頭,蘇婉柳這又是做什麼?
蘇家之前有錢,現在的張家也有錢,穩定她的病情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可她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姐姐,實在出格。
蘇淵很快到了姐姐的工作室。
姐姐的工作室開在郊區,幾座不高的寫字樓,被當初的設計師設計的充滿藝術。
這裡聚集了許多搞設計插畫或者是一些創造一些文藝作品的工作室。
蘇淵把車停在車位,很快到了姐姐發來定位的地方。
穿過一條小路,在樓下看到了兩個女孩並肩而站,姐姐穿著棉麻的布裙子,是淺白色的,外麵有一條灰色的圍裙,沾滿了油畫的顏料。
姐姐一直伸著胳膊往後退,蘇婉柳瘦白無比,纖細的胳膊一直拉著蘇巧雨的手,在用力拖拽著。
蘇淵著急朝前跑,湊近了才聽到兩個人在爭執。
“你搞的那些都是歪門邪道,沒有用的!什麼神的仆人,假的,那全是假的!蘇婉柳你清醒一點,彆再來找我了,我還要工作!”
蘇巧雨一直往後躲,圍裙的圍兜裡還裝著幾支畫筆,看見蘇婉柳還要再拉,一著急,直接把畫筆劃在她的胳膊上。
各種顏料灑在了蘇婉柳的胳膊上,她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不解而又難過,
“四妹,就差你一個了!我全部都已經拿到了,隻要你願意讓我抽一管血就好了,我很快就能夠做到了!
你難道不想讓弟弟原諒我嗎?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就當我求你了,求你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隻要弟弟能夠原諒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蘇婉柳的眼眶下有些青黑,顯然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此時此刻,她像是抓到了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蘇巧雨臉色難看,“蘇婉柳,你有睡眠障礙去看醫生,說不定精神還有點問題,看醫生,然後吃藥,不是去迷信什麼東西?
那都是騙你錢的,虧你還是學醫的,能不能相信一下現代的醫學?”
蘇巧雨簡直是大為震驚。
蘇婉柳這樣子應該是精神衰弱吧?再怎麼著也應該去看醫生,而不是在這裡喊著要抽血。
蘇婉柳不聞不問,臉上還多了幾分狠意,“四妹,隻要給我一管血就好了!”
說著,她還想上手。
蘇淵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擋在姐姐麵前。
“彆動手動腳的,你彆想碰姐姐,血是不可能給你的,以後也彆再過來了,否則報警抓你。”
蘇淵鬆開手,打量了一下蘇婉柳,現在的蘇婉柳已經沒有從前的高冷美麗,她變得格外的瘦,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
頭發很長,皮膚更蒼白了,整天穿著一條白裙子,脖子上掛著十字架,也不知道是入了哪個教。
反正不是正經的教徒。
蘇淵想著,正經的教徒沒有教人抽血做法的。
估計是像傳銷一樣,被騙了。
蘇婉柳呆呆的看著蘇淵,頓時覺得心肝肺都疼,胃也開始不舒服了。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弟弟了。
是活的,不是夢裡那樣冷冰冰的、閉著眼睛不說話的、沒有絲毫聲息的…
蘇婉柳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好痛。
麵前的不是夢,是真的。
蘇婉柳看著蘇淵的臉,陡然之間淚如雨下。
蘇婉柳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拽住蘇淵的手臂。
蘇淵往後退了半步,伸手製止她,“你乾什麼?”
“我想碰碰你,蘇淵弟弟…你知道我的身體支撐不了太久了,我現在每天都會做夢,夢到之前的事情。
我知道我之前對你不好,那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每次都忽略你的感受。
我也不該讓我的那些追求者去欺負你,我更不該…”
蘇婉柳喋喋不休的說著。
蘇淵心裡隻有一陣厭煩,“夠了,你彆說了,你的道歉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不想聽了,你離開我的生活,就是對我最好的道歉。”
道歉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
但是道歉能改變之前發生的一切嗎?
如果不是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早就死在那個冬夜了。
他看不見這些姐姐虛偽醜陋而又滿含歉意的臉。
對於蘇家的每一個人,他都選擇不原諒。
蘇婉柳愣在原地,大口的呼吸著,心裡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雖然知道蘇淵弟弟很排斥她們。
但是她沒想到,蘇淵弟弟可以把厭惡表現的這麼明顯。
“我…我們是一家人啊…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雖然之前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可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時間會衝淡一切的,蘇淵弟弟,你選擇原諒也是對你自身的修行…為什麼要抓著之前的事情不放呢?我們全家人都願意補償你!
無論是我還是媽媽,或者是大姐和三妹,她們都願意給你愛的!”
蘇婉柳最近在學習一些教義,蘇淵的不原諒讓她心痛欲死。
但隨即,她又想起了那些教義,開始對蘇淵輸出,甚至想要感化他,
“來吧!蘇淵弟弟,你應該跟我一起去見見“神的仆人”,它會讓你再次相信世間美好的存在的。
這個世界上不隻有恨!還有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