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柳還想輸出。
蘇淵已經不耐煩的擺擺手,甚至有些想笑,
“蘇婉柳,你搞清楚,我不是沒愛,我隻是對你們沒愛。
我愛我的姐姐,我也愛那些愛我的人,我愛我的爺爺奶奶,我還愛薑若櫻。
我單單隻是不愛你而已。”
蘇淵的這一段話成功讓蘇婉柳閉嘴了。
殺人誅心。
蘇婉柳身形都晃了幾下,不一樣,為什麼蘇淵和教義說的不一樣。
明明教義上說了隻要潛心悔過,專心懺悔,一心傳教,忠誠於神,向神供奉,就能夠洗滌心靈獲得圓滿。
彆人的瞧不起和打擊,隻是修行道路上的考驗。
隻要忍受苦難,通過考驗,就可以朝著正確的道路上行走。
她明明已經這樣做了,可為什麼蘇淵弟弟沒有任何軟化的跡象。
難道隻有如神的仆人所說,將蘇淵也帶到神的身邊,才能夠得到真正的解脫嗎?
蘇婉柳目光呆愣,隻覺得蘇淵那一句話讓她心肝俱裂。
蘇淵弟弟愛很多人,唯獨不再愛她了。
這份愛是她親手丟掉的。
可那時候的她是無知的,是不健全的,是不知道愛為何物的。
她現在知道了。
為什麼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蘇淵弟弟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決絕。
他堅定的護在了蘇巧雨的身旁。
可是從前的他。
也曾為自己奮不顧身過。
蘇淵以為學校裡麵有一些人騷擾她,也曾像這樣奮不顧身的和人纏鬥,傷痕累累也說不疼。
蘇婉柳把臉彆了過去,不想再看蘇淵弟弟守護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如今的蘇淵弟弟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他變得徹底,也不願意原諒彆人的過錯。
這些都是逆反。
也許隻有完成儀式之後,才能夠讓他的逆反消除。
蘇婉柳是這樣認為的,然後把目光放到了蘇巧雨的身上。
蘇淵敏銳的察覺到了,直接皺眉推了她一下,“你看什麼看?彆再過來找姐姐,我看你是被洗腦了,早點去醫院治治腦子吧。”
蘇淵毫不客氣。
蘇婉柳這樣子就像進了傳銷一樣,腦子都不太清醒。
怎麼說也是上過大學的,還學了幾年,怎麼現在變成這副樣子?
蘇婉柳失魂落魄,緊皺著眉頭,“彆這樣對我,我隻是想讓我們一家團聚…”
蘇淵直接掏電話報警,說明了情況之後,掛斷了電話。
“你之後去警察局和警察好好說說吧,我舉報你涉嫌傳播不正當的言論,你那個所謂的神的仆人有可能是搞傳銷的,趕緊滾吧。”
蘇淵真的是無語了。
蘇婉柳不可置信的抬頭,蘇淵居然報警,她什麼都沒做。
“我什麼都沒做,你這是汙蔑!”
蘇婉柳捂著胸口,難受極了,心裡還有些害怕,她可不想被抓起來。
蘇婉柳轉身就走,動作很快,直接打車回去。
蘇淵看她匆匆忙忙的樣子,撇了撇嘴,沒有實質證據,蘇婉柳也不會被關起來,最多就是被口頭教育一下。
還真是讓人煩不勝煩。
看到麻煩終於走了,蘇巧雨也是鬆了一口氣,
“蘇婉柳何必呢?她還真是固執,一點都不聽人勸。”
蘇巧雨也很無奈呀,轉頭拉著弟弟的手臂上樓,“你還沒來過我的工作室呢,來看看,這裡麵還有你的一份呢,蘇大老板。”
蘇淵忍不住揉了一下鼻子,笑了笑,
“姐,你彆說這種話了。”
“分數應該快出來了吧?我猜你肯定會留在京都,到時候給你和若櫻一起舉辦一個慶功宴。”
蘇巧雨嘿嘿一笑,最近他們工作室還招了一個來打暑假工的學生。
那個學生這兩天緊緊張兮兮的,說什麼分數快出了之類的。
蘇巧雨恍然一記,弟弟和若櫻分數也快出來了。
蘇淵沒有太關注,因為考完之後他簡單看了一下答案,不確定能考多少分,但是絕對不差。
留在京都是沒有問題的。
“是的,我會留在京都,我現在大部分的產業都在京都,肯定不會去其他地方。
那我提前謝謝姐姐了,工作室租了一整層夠不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淵還有一些恍然,在不久之前,他還是一個需要彆人救濟的孩子。
他還記得姐姐匆匆趕回來的樣子,那雙擔憂的眼睛,柔軟的擁抱,心疼的眼淚。
那個時候他被姐姐愛護著。
但現在,他已經可以坦然的做姐姐的大樹了。
“夠了夠了,工作室本來就沒多少人,這都已經算很大的了。”
蘇巧雨抿著嘴角笑了笑。
他們工作室一共就簽約了四五個畫師,然後還有三四個助理。
然後還有幾個商務人員,已經足夠了。
彆看工作室的人不多,那是因為他們隻做精品,成立的時間不長,但收入已經很可觀了。
蘇巧雨已經足夠滿足了。
看完工作室之後,蘇巧雨把身上遮擋顏料的圍裙脫了下來,然後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弟弟,給你看看,這是監獄裡的那個人送來的信。”
蘇巧雨從抽屜裡麵拿出一封信,語氣有些奇怪。
她不想叫蘇天賜為爸爸,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隻能用監獄裡的那個人來代替。
蘇淵一瞬間心領神會。
蘇天賜?
他不好好的吃牢飯,找姐姐乾什麼?
蘇巧雨看著弟弟拆開信紙,左右看了一下,發現沒人,然後小聲的開口,
“他現在是落水狗人人痛打,裡麵全部都是訴苦的,但我看了,他主要就是想讓我去找張玉寧,他說張玉寧收了他的錢,然後就再也聯係不到了。
還有蘇澤,他還想和蘇澤見一麵,蘇家那麼多人,我不知道為什麼找上我。”
蘇巧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是非常驚訝的,畢竟就算在之前,兩個人的關係也不算是太親近。
蘇巧雨在所有的孩子裡麵是非常不起眼的,比較安靜溫柔,所以平日裡和父母的交流也不多。
大姐和三妹更受父母的喜歡。
為此,蘇巧雨也想不通,蘇天賜為什麼找人把信遞給了她。
蘇淵嗤笑一聲,看著信紙裡麵洋洋灑灑的,
“還能為什麼,張玉婷和那幾位都不理他唄,估計是看姐姐你好說話,來碰碰運氣來了。
姐,這件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我來處理就行。”
蘇淵沒想再去監獄奚落蘇天賜,畢竟痛打落水狗沒什麼意思。
不過蘇淵很想知道張玉寧有什麼把柄?
兩個人恩愛那麼多年,總有點東西在對方手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