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到了監控室,保安立刻放了宴會開始後外圍監控。
用快進的方式看了十幾分鐘,也就是宴會舉行到一個小時左右的時候,蘇淵眼尖的看見有兩個女孩從側門走出。
“就是這裡暫停一下!”
其中一個人的身影非常熟悉,是姐姐!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也非常熟悉,果然是蘇婉柳。
在監控畫麵中能夠看到是蘇婉柳攙扶著姐姐,姐姐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晰了,基本上是整個人都趴在蘇婉柳的肩膀上。
蘇婉柳半摟半抱著把姐姐帶了出去,那個方向是張家的後花園,那裡有一大片的花房,還有傭人住的房間,還有幾間用來儲存酒的地下室。
調整到後花園的監控,能夠看到蘇婉柳是把人拖到了一個玻璃花房裡,過了一會,還有三四個鬼鬼祟祟的人鑽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蘇淵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叫幾個人跟我一起去,家裡遭小偷了!”
保安也明白事情很嚴重,抿了一下乾澀的嘴唇,“剛剛那個好像是二小姐…小偷?沒…沒有吧…”
蘇淵眼神狠厲無比:“我說有就有,你沒看到後麵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嗎?要是出了事情,你承擔的起嗎?”
這句話徹底讓保安啞火了,他確實承擔不起。
“叫幾個人快點跟我過去!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也一樣倒黴。”
蘇淵已經在明晃晃的遷怒了,不這樣,這些人不會很快的處理事情。
果然這句話一說出口,保安立刻叫了幾個人,開著電動車朝著後花園飛快的過去了。
蘇淵心急如焚,直接把領帶還有外套脫掉,這勒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出事!
現在的姐姐就是他一半的命。
到了後花園異香撲鼻,能夠聞到盛夏之時花朵開放到荼靡的腐爛味道。
越靠近那個房子就越能夠聞到,除了花朵之外的一些味道。
鐵鏽的,甜絲絲的血腥味。
這種味道讓人有些作嘔。
蘇淵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現在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後花園隻有一盞盞微弱的燈光照出紅色的花,像一簇簇昔人精血的妖精立在那。
乍一看,令人汗毛倒豎。
電動車停下的時候,蘇淵毫不猶豫的跳車,直接朝麵前的玻璃花房衝了過去。
玻璃花房很大,外麵是玻璃,裡麵的溫度比外麵稍低一些,這裡麵大部分都是名貴的花朵,要嬌養著。
往裡麵走,能聽到一些細碎的聲音,原本黑暗的玻璃花房也出現了一些火光。
蘇淵朝著火光跑去,那個方向的花倒了一大半,還有一些被踢碎的陶瓶。
可見那些人來的時候有多著急。
蘇淵也同樣著急,沿路十分礙事的花朵,直接被他連根拔起,看都不看,就丟到一旁。
還有那些陶罐子裡的花,如果是阻攔了去路也直接踢倒。
這動靜劈裡啪啦的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隻聽見一個男人開口,“誰?是誰?”
蘇婉柳語氣恍然,“應該是家裡的傭人,沒事的,我讓他離開。
“神仆”,你說的是真的嗎?隻要做完這個儀式,弟弟就能夠回歸家庭,徹底原諒我?然後我的病也會好,對不對?”
蘇婉柳的語氣裡麵帶著渴望和一絲絲的瘋狂,其中夾雜著無儘的帶著些許扭曲的渴求。
那個男人給了肯定的答複,而且語氣十分高高在上,
“當然,我是神在世間的化身,也是神的傳達者,神說,隻有潛心侍奉他的人,在人間受苦受難者,皆可得神恕。
你也是神忠誠的信徒,你也是神世間苦難的承受者,你也是神高尚的門徒,阿們,神賜予你忍耐之美德,神賜予你忠奴之聖明。
隻要有供奉品,隻要儀式舉行完,你想要神都會答應。”
蘇婉柳目露喜色,“太好了!終於…終於可以讓弟弟原諒我,我也終於不用忍受這些苦難了,我受夠了!”
蘇婉柳喜極而泣,周圍又傳來了這些人的禱告之聲,伴隨著血腥味越來越濃。
蘇淵已經突破麵前厚重的樹葉,這條路上種了一些東南亞樹種,樹高繁密,擋人去路。
蘇淵直接徒手把這些樹枝劈掉,要是遇到特彆堅固的,直接一腳把樹踹斷。
這麼大的動靜,終於讓那些人也警覺起來,“真的是傭人嗎?”
“傭人你媽!”
蘇淵直接怒吼一聲衝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根樹枝,是他順手劈過來的一根粗枝。
直接一樹枝狠狠的掃在那個開口說話的人臉上,隻聽見啪嚓一聲,樹枝被打斷,那個人也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捂著臉直叫喚。
鮮血從他的手指縫隙中流出,能夠看出他受傷嚴重。
這一動靜直接讓圍坐在一起的人尖叫了起來。
蘇淵看清楚裡麵的場景,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這些人怎麼敢?!誰給他們的膽子!
姐姐穿著一身白裙躺在中間不省人事,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白色的裙子裙擺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或者說整個裙子的下擺已經完全被紅色染紅了。
纖細而又脆弱的姐姐,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現在還在流血,皮肉已經翻開。
那鮮血的顏色刺痛了蘇淵的眼睛,讓他的手指忍不住顫抖。
姐姐周圍擺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蠟燭,這些蠟燭已經被全部點燃,散發出難聞的白蠟氣味。
掃眼望去,大概五個人坐在周圍,他們每個人手上都舉著一個蠟燭,臉上的表情看似神聖無比,像是在舉行什麼邪惡的儀式。
每個人的麵前還都擺著一個皮箱,皮箱打開,裡麵全部都是錢幣,一摞一摞,散發著銅臭味。
除了那個被打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經跳了起來,怒視著蘇淵。
“你一個傭人這麼囂張?!趕緊滾!”
這些人還以為蘇淵是發狂的傭人,一個人去扶倒下的那個人,另外一個人怒罵蘇淵,“趕緊滾,彆來破壞儀式!”
隻有蘇婉柳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著蘇淵牙齒打顫,走了兩步,想要扯住蘇淵的袖子,
“弟弟,你彆這樣…”
蘇淵直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甩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力道大的驚人,她嘴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