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柳被打懵了,整個腦袋都偏過去,眼冒金星。
蘇淵並沒有停手,連續打了四五個巴掌,才把她甩到一邊,此刻的蘇婉柳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趴在地上掙紮著往前爬了幾步。
還想伸手去抓儀式中央的蠟燭,蠟燭不能熄滅…儀式很快就要成功了。
蘇淵直接一腳把蠟燭踢開,從她的手上碾壓了過去。
其他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露出了驚懼之色。
這是哪來的瘋子?
幾個人後退著,其中一個人大聲怒斥著蘇淵,“你彆過來!你想乾嘛?!!”
蘇淵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去,甩手拉住那個人的胳膊,接著雙手扣住他的肩膀,狠狠的一個肘擊,接著用膝蓋用力的撞那個人的肋骨和肚子,隻聽見哢嚓的聲音。
那人慘叫一聲,覺得自己的肋骨被撞斷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蘇淵完全沒有留力氣,幾乎用了自己的全部力氣,他平時打人都是收著的,怕打死人。
但是現在他不想收著了,這些人該死!
蘇淵抓住這人的手臂,狠狠一折,隻聽哢嚓一聲,這人的胳膊也被折斷了。
蘇淵直接鬆手,這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
蘇淵已經很久沒有打架了,現在他以為自己已經過了用武力報複的階段。
但現在看起來,遠遠不夠。
在文明人的社會裡,有時候用武力,才能夠震懾這些不要臉的人!
蘇淵把人踢到一邊,恢複了兩分理智,蹲到姐姐身邊,心疼的看著姐姐,眼眶已經發紅。
許久沒有體會過心痛的感覺。
心好痛,像是被手指攥緊了一樣。
蘇淵手忙腳亂的穿西服的口袋裡掏出一方帕子,這是買西服的時候自帶的帕子。
蘇淵看到姐姐的手腕上的血液已經凝固,但還在滲出血液。
蘇淵狠心用帕子狠狠的勒住傷口,然後死死的係緊來阻止血液的流出。
隻聽見姐姐淺淺痛呼了一聲。
蘇淵心中一喜,“姐姐…”
然而,剛剛的聲音像是錯覺一樣,蘇巧雨隻是痛呼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蘇淵心急如焚,想要伸手抱住姐姐,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時候那兩個來不及料理的人看到“神仆”躺在地上痛苦的叫著,不由得大膽起來。
其中一個人從旁邊拿了一個花盆高高舉起,另外一個人不知道從哪拿了一根粗壯的樹枝朝著蘇淵走過來。
蘇淵剛要伸手抱姐姐。
就感到後腦勺一陣劇痛,他急忙護住姐姐的身體,回頭一看,剛剛有人舉著花盆朝他的頭砸了下來。
摸了一下後腦勺,有點血。
蘇淵嗬嗬低笑了兩聲,神色很是猙獰,他小心的將姐姐放在地上,再回頭已經緊緊握著拳頭。
那個砸花盆的人後退了半步,心裡一陣發涼,轉身就要跑。
旁邊那個拿樹枝的朝著蘇淵的臉就要抽過來。
蘇淵直接一手抽過樹枝,轉手抽了過去,直接抽到那人的臉上,隻聽到人慘嚎一聲,雙手捂住臉,已經見血了。
“暗算我?他媽的,誰給你們的膽子!”
蘇淵把樹枝扔到一邊,上前兩步抓住那個想跑的人,反手踢到他的膝蓋,把他踢的跪下,然後狠狠的抓著他的頭發往地上磕。
姐姐蒼白的臉閃現在眼前,血液,腐爛的花,紅色的裙…姐姐緊閉的雙眼
…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絕對不可原諒!
他明明已經做到離開蘇家了,明明已經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他明明已經從曾經死亡的陰霾裡走出來了。
他有姐姐,有愛人,有爺爺奶奶有光明的未來…
他已經很發善心了,他甚至可以麵對那些曾經傷害他的人微笑演戲,隻是為了平靜的生活。
他甚至沒有打那些人,還讓他們好好的健全的活著!
可為什麼這些人不願意放過他?
為什麼要傷害他唯一的姐姐?
為什麼?!
蘇淵渾身發抖,從喉嚨裡麵擠出幾絲氣音,他知道了,他知道為什麼了。
因為這些人想死!
因為這些人不想好好的活著。
那好,那他就成全這些人。
蘇淵抓著底下人的頭發,又狠狠的撞了兩下,把人撞的昏迷過去。
然後看到旁邊裝著花的陶罐,麵無表情的拿出一個,在另外一個人驚恐的目光中,一下又一下的朝底下的這個人砸過去。
剛剛拿樹枝的那個人已經被嚇破了膽。
他他隻是想打一下…
可現在這個人,太…太可怕了。
這裡的燈光十分的微弱,一地的蠟燭被踢翻了很多個,剛剛還圍坐著的人個個都不省人事的趴在地上。
有些受傷嚴重的,幾乎全身都在流血,伴隨著痛哭聲和求饒聲…
在微弱的燭光照耀下,蘇淵沉默著,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身下人的身上。
隻聽見拳頭砸到肉上的聲音,沉悶的…觸目驚心。
這讓這個人聯想到過年時殺豬將豬宰殺之後,將碎肉攪在一起,用錘子砸成肉泥然後搓成丸子的聲音。
拿樹枝的這個人渾身顫抖,被自己的想象驚得一身冷汗。
不知道從哪裡突然竄出的一個人,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打的半死不活的。
不能留下來。
會被打死的!
他身下的那個人好像已經被打死了…
咽了一口口水,這個人悄悄的往後退了半步,打算找準機會轉身就跑。
他轉身打算拔足狂奔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你還沒償命呢,你要跑到哪去?”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什麼都沒做,求求你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人立刻轉身跪下,不停的磕頭,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還有大聲的求饒。
“饒了我,饒了我吧!”
求饒的聲音響徹天際。
接著便是沉默半晌,一聲慘叫傳來。
蘇淵直接掰折了他的手腕,目眥欲裂,“還不夠?是誰割傷了她的手腕?告訴我!”
隨著一聲怒喝,蘇淵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臉越來越紅,從喉嚨裡麵擠出破風箱的聲音,
“是……她…和“神…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