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已經青紫,感覺馬上要斷氣了,隻能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指著蘇婉柳,然後和躺在一邊的“神仆”!
他恐怕是最先知道這個可怕的少年的來意的。
這個少年是為了躺在中間那個女孩。
他們的祭品…
這個少年是惡魔…絕對是惡魔,能夠把他們所有人都殺死的惡魔!
話剛落音,蘇淵就鬆開手,這人急忙爬到一個盆栽後麵躲著。
內心祈禱千萬彆再打了。
蘇淵回頭看著那個所謂的“神的仆人”,冷笑了兩聲,直接上前把他的頭發拽起來。
那人也驚恐的看著蘇淵,吱哇亂叫,
“你瘋了,是不是你這是犯法的!你打人是犯法的,你殺人也是犯法的,你要坐牢,你要殺人償命!
彆彆彆殺我…彆…彆殺我!”
那個人揮舞著雙手,牙齒上下打顫,渾身都害怕的顫抖起來。
“犯法?你也知道犯法?!”
蘇淵冷笑一聲,直接提起他的脖子壓在了旁邊的蠟油上。
隻聽見滋滋一聲,那人的慘叫不堪入耳。
地上的這些蠟燭還在燃燒著,有一些已經燃燒完了,融化的蠟燭油就這樣凝固在地上,有些凝成了一縷縷的熱油,晃動著那個人放大了瞳孔。
蘇淵不斷的將他的脖子壓在這些熱油上,隻聽得見一聲聲的慘叫伴隨著皮肉被炙烤的香味揮發在這間透明的玻璃房花房裡。
躲在盆栽後的那個人,雙手抱頭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果然是惡魔!
!
蘇淵手下不停,一直燙的那個人連求饒都說不出來才停手。
然後他將人直接扔進了蠟燭堆裡,聽見滋啦滋啦的聲音,那個所謂神的仆人沒有在神的庇佑下無視火焰。
反而被這些火燙的滿身都是泡。
至於臉已經整的像個豬頭一樣,蜷縮起來的蘇婉柳察覺到蘇淵看過來的目光,連忙嘴唇顫抖,
“弟弟,你聽我解釋…四妹她沒事…這是昏過去了,我隻是想要她的一點血,我沒有想要殺她,她沒死。”
蘇婉柳極力的解釋著,“這真的隻是一個儀式而已,不會對四妹有什麼影響的,弟弟,你冷靜一點,求求你了…她真的不會死的。”
蘇婉柳終於害怕了,剛剛蘇淵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直到現在,她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著,根本無法恢複平靜。
蘇淵動起手來居然這麼的無所顧忌,幾乎要把這些人全部殺死。
還有剛剛對那個人實行的酷刑…
不!千萬不要燙她!
蘇婉柳掙紮著往後退了幾步,蘇淵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幾乎是一下就把她拽到了姐姐的旁邊。
蘇淵按著她的頭,把她的頭按在鮮血的裙擺上,冷笑,
“你好好看看!這是你的親妹妹,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蘇婉柳,你真下賤!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所謂的求神,不過是在求你自己的欲望,你想讓我回來,是為了給自己治病嗎?還是真的悔過了?
用這種傷害他人欺騙自己的方式,你真是越活越過去了,你比之前還要讓人厭煩!”
蘇淵一隻手拽著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摸到了一個陶瓷碎片,看著蘇婉柳驚恐不已的樣子,再次開口,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惡心!”
說完之後,蘇淵就毫不猶豫的劃開了她的手腕,血液噴湧而出,比旁邊的花還要豔麗。
“疼嗎?我的姐姐和你一樣疼!”
聽著蘇婉柳慘叫出聲,蘇淵越發的冷漠,直接一腳把她踢到一邊。
蘇淵重重的喘了幾口氣,看著姐姐躺在那,哀傷而又痛苦,現在終於沒有人能夠打擾他了。
蘇淵低頭將姐姐抱起,好輕,像一張紙一樣,感覺一陣風吹來就會飄的無影無蹤。
虛無縹緲,抓也抓不住。
害怕失去。
害怕重新回到重生之前的樣子,一無所有,無人可依。
不會愛彆人,也沒有人愛。
蘇淵再也再也不想回到從前了。
蘇淵摟緊了姐姐,渴望從姐姐的身上汲取一絲溫暖,他感受著姐姐微弱的心跳,眼眶又紅了,抬頭,脖子已經露出些許青筋。
眼淚倒流,不能讓眼淚流出來,姐姐會心疼的。
“彆怕,姐姐,我來了。”
蘇淵低喃,抱的緊了一些。
這時,那些保安才趕到這裡。
他們剛剛在花房外麵轉了半天,就聽見求饒和哀嚎的聲音,還有劈裡啪啦破碎的花盆的聲音。
他們有點不太敢進去,主要是害怕擔責任。
這裡的花每一株都價值不菲,讓他們賠,他們可賠不起。
現在聲音越來越小了,他們急忙提著棍子跑過來,還有巨亮的探照燈。
拎著手電筒照進花房,整間花房幾乎是亮如白晝,這幾個保安都不敢上前。
他們看到剛剛進去的小少爺懷裡抱著一個白裙女孩,麵色冷漠的從花房深處走了出來。
周圍是破碎的植被和紅色的泥土,空氣中散發著香燭的氣息和腐爛的味道。
蘇淵就這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抱著人從他們麵前走過,動作迅速,臉上的表情冷漠到極致。
沒有任何人敢上前。
因為那個少年看起來快到極限了。
那種誰敢碰一下,他直接暴起殺人的那種極限。
蘇淵緊緊的摟住了姐姐,現在要帶姐姐去醫院,不能再耽擱一絲一毫。
蘇淵飛速走過。
幾個保安才敢到後麵去看。
結果到了事發地,每個人都咽了一口口水,每個人都不敢上前。
這裡簡直是凶殺現場!
到處都是血,還有燃燒的錢幣和蠟燭…
躺在地上姿勢扭曲的幾個人,一個比一個慘,有的頭破血流,有的捂著肋骨爬不起來,有的額頭見骨,還有的渾身是泡,在那掙紮痛苦的翻滾著。
他們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蘇婉柳小姐…
蘇婉柳小姐的臉腫的幾乎看不見人樣,最可怕的是手腕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正在血流不止。
“這是蘇婉柳小…小小姐,這這怎麼辦?”
幾個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開口,最後還是一個人大著膽子上前叫了一聲,“蘇婉柳小姐,需要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