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斯喬的臉色愈發難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來,仿佛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壓力。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出現在門口。
深邃的眼眸中透著讓人不敢直視的犀利光芒。
陸祁年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薑斯喬身上,他走過去眼神中閃過急切,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攬住斯喬的腰,將她拉向自己。
薑斯喬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掙紮任由他擁著。
顧淮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雙眼,嫉妒和憤怒的情緒幾乎要衝出胸膛。
她沒推開…
他碰她的手她都像是沾了病毒似的,可陸祁年抱著她,她為什麼不推開。
陸祁年則像是看不到顧淮陰沉的臉,伸手替她將散亂的發絲挽在耳後“ 走,我們回家。”
顧淮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咬著牙發狠道:“陸祁年!”
陸祁年仿若未聞,隻是溫柔地看著薑斯喬,輕聲說道:“彆怕,有我在。”
薑斯喬怔然地抬起頭,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溫柔的目光和堅定的話語,如同春日裡最和煦的暖陽,直直地照進了她心底最幽暗的角落。
她那顆原本惶恐不安的心,在這一瞬間似乎找到了依靠,可又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顧淮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拉薑斯喬,陸祁年側身一擋,將薑斯喬護在身後,冷冷地說道:“ 一次又一次糾纏我的女人,我他媽給你臉了。”
“你的女人?”顧淮怒極反笑“你以為用這種強硬的手段將她護在身後,就能證明她屬於你?說起來你不過是個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罷了!”
“ 我是小人?陸祁年反問“那你是什麼,渣男?”
“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自己不珍惜現在又來糾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大呼小叫!”
顧淮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你彆太囂張,我和她的過去你永遠無法替代。”
“你以為我在意。”陸祁年冷笑一聲。“過去你不珍惜,現在就彆妄想挽回,她的未來有我,你出局了。”
那堅定的神情仿佛在宣誓著主權,不容任何人侵犯。
薑斯喬站在一旁,當聽到陸祁年那堅定的話語時內心有了一絲觸動。
兩人視線碰撞,靜謐的燈光下,試圖從他臉上找出破綻,可破綻不僅沒找出來,竟還從他眼中看到了幾分認真。
你出局了……
這句話何其熟悉。
【 我不愛顧淮,他在我的世界裡出局了。】
這是陸語嫣錄音裡的那句對話。
就算出局了又如何?
他得不到的,他也不會讓陸祁年得到,得到了人又如何,斯喬的心從沒在他身上。
思緒回斂。
顧淮沒忘記讓陸祁年上來的目的,走到一台儀器前還算冷靜的問“ 陸總,來都來了難道不想試試?”
陸祁年神色冷淡,攬著薑斯喬的腰沒有鬆開半分,斜睨了顧淮一眼。
“ 我對你們顧氏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不感興趣。”
顧淮臉色一僵,隨即又笑了笑“陸總,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設備可是我們顧氏花了大價錢研發的,說不定能測出點您感興趣的東西呢。”
他挑釁般的看向陸祁年“陸總是不願?還是說你心裡早知道結果不敢麵對。”
陸祁年:……
艸,特媽第一次想錘爆這個男人的頭。
這人怎麼跟上學那會兒一樣,還是這麼討厭。
“激將法對我沒用。”
就是不測,你能拿我怎麼辦?
他沒自虐的愛好。
明知她不愛他的情況下,還去測試,那才是有病。
顧淮繼續煽風點火“陸總就不想知道我和喬喬測的結果?”
“ 不想。”陸祁年怒道“ 你他媽有完沒完,老子還要回去睡覺。”
“你不想知道,我還偏要說。” 顧淮絲毫沒有被陸祁年的怒火嚇住,反而笑得更加肆意“我們測的結果顯示是高度匹配,喬喬她愛的是我。”
配你媽!
什麼狗屁玩意兒……
陸祁年隻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壓了好一會,後轉眸看向薑斯喬唇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薑小兔,你愛……他?”
目光落在她臉上,可握著她的手心的指卻無意識緊了下。
他承認,他有一丟丟慌亂……
真的隻有一丟丟……
某隻小兔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發懵,一雙大眼睛眨了眨,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他的心在這一刻仿佛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緊緊盯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薑斯喬沉默片刻。
“我愛……錢!”
回去的路上,陸祁年目視前方,可嘴角總是掛著笑。
他想起當小兔說出那幾個字後,顧淮吃癟的模樣就覺得莫名好笑。
“愛錢,嗯?”
薑斯喬將視線從窗外收回,轉過頭看著他:“愛錢不對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
“沒什麼不對,挺好。”陸祁年笑著搖搖頭。
“既然愛錢,那我給你的黑卡,你怎麼一次都沒用過?”
薑斯喬眼睫顫了顫。
“那是你的,並不屬於我,而且我們隻是暫時在一起遲早會分開,牽扯太多金錢上的關係不太合適。”
她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似乎對他們這段關係有著清晰的認識。
陸祁年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車窗沿上,目光看向前方尷尬地笑了笑並沒有搭話。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沉悶壓抑,陸祁年幾次欲言又止,想要打破這令人尷尬的沉默,可喉嚨仿佛被堵住。
直到回了家,斯喬剛進來準備去二樓,陸祁年從身後擁住了她。
斯喬的身體微微一僵,她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站著。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倏然開口,嗓音低沉“寶貝兒,你有沒有發現今天我跟人家顧總戴的領帶一模一樣?”
斯喬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陸祁年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悶聲道:“我就是想知道,我們倆誰戴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