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是盧迪烏斯.格瑞拉特。
現在,正被一群品性優良的人圍著。
身穿打磨過的藍色鎧甲的,八名騎士,正團團圍著我。
今天我打算一個一個的介紹他們。
首先,在我正麵的人是泰蕾莎。
泰蕾莎.拉特利亞。
嗯嗯沒錯。
他是我的阿姨,也是拉特利亞家的人。
在高舉著魔族排斥旗號的神殿騎士團裡,是個稍微有點與眾不同的人呢。
能夠理解和魔族關係很好的我……。
與其這麼說,不如說是魔族還是人族,那種事情怎樣都好的感覺。
平常是用輕鬆的表情向著我的,但現在是怎樣的表情呢。
因為有點被頭盔遮住了,所以不曉得。
再來從她的右邊開始,順時針的來看吧。
泰蕾莎的旁邊。
戴著骷髏模樣頭盔的男子。
鎧甲的胸部上有著傷痕。
我記得那個傷痕。
本名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是那個被稱為‘skullash(頭蓋骨之灰)’的騎士吧。
畢竟頭盔也是骷髏,大概沒錯。
他的身旁。
戴著像是設在米裡斯神聖國的街角上的垃圾箱一樣的頭盔的男子。
他是七個人裡麵,唯一,披著紅色披風的人。
這件紅色的披風非常受到神子中意,常常拿他的披風來擦臟掉的手。
這個人我記得是被叫做‘dustbox(垃圾箱)’。
再更旁邊。
在平坦的頭盔上刻滿了‘賜予你安息’字樣的男人。
身高足足超過2公尺的這個男人。
神子常常坐在他的肩膀上,摘取樹上的果實。
那個時候叫他的名字是‘gravekeeper(守墓人)’
第4人。
像是把竹掃把放在頭上一樣的頭盔。
鎧甲上沒有特征。
呃……。
掃把……掃除……。
啊,大概是被稱為‘trashsweeper(清潔工)’的家夥。
剩下的3人。
說來慚愧但外表分不太出來,也想不起來。
的確是被叫做和‘死’或‘墓’之類相關的名字。
他們每次被神子叫到名字的時候,就是驕傲地挺起胸膛……。
但都是些讓人背後發癢的中二病風格昵稱。
啊啊,對了。
blackcoffin(黑色靈柩)。
burialgarment(送葬裝束)
cortegehead(葬列的先導者)
這種感覺的呢。
隊伍名是……什麼來著呢……那個-。
“接下來,異端審問開始!審查長由‘聖墳墓的守護者(anastasiakeep)’隊的隊長,泰蕾莎.拉特利亞擔任!”
“是!”
周圍的七個人,仍然將劍直立在地上。
沒錯沒錯是‘聖墳墓的守護者(anastasiakeep)’。
之前,泰蕾莎和我說過一次。
“那麼,向被告人進行最初的詢問。有人有異議嗎!?”
“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我有異議!應該立刻處刑!”
“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異議駁回!”
啊,達斯特(dust)受到了打擊。
也是呢,在說接下來要開始調查的時候就算說不用調查了動手吧,也會被駁回的呢。
……不過你這家夥,給我記住。
“被告人的名字是,盧迪烏斯.格瑞拉特!”
那個……麻煩暫停一下。
我還沒進入狀況。
有誰,可以麻煩做一下前情提要嗎。
前情提要
為了救出母親簡妮絲,而在神子與神子的護衛隊長泰蕾莎周旋的盧迪烏斯,在某天到米裡斯教團本部去和泰蕾莎見麵時,被王級的結界給抓了起來。
根據談話,好像不知為何被懷疑為企圖誘拐神子的異教徒了。
自己獨白後確認現況。
ok。
我的確是,有段時間,想著要誘拐神子。
但是,已經放棄了,現在在和泰蕾莎周旋,為了讓簡妮絲回來而交涉當中。
也就是說,這個狀況是有什麼搞錯了。
或者是,有誰放出了謠言,吧。
我提案過要誘拐的人,並沒有很多。
愛莎、基司、克裡夫……教皇也算嗎?
這裡麵可能性最高的大概就是教皇了呢。
又或者是,基司已經被抓住了,拷問之後才吐出來的可能性也存在。
……愛莎應該沒事吧。
“審問開始!被告人盧迪烏斯,請老實的回答問題”
“……好”
搞不清楚狀況。
總之最重要的是冷靜。
在這裡發飆的話,目前為止累積起來的東西說不定就要泡湯了。
“被告人盧迪烏斯.格瑞拉特。
你是否有發放魔族並不是邪惡的這本圖書,來迷惑信徒們的心?”
那個也調查過了嗎。
嘛,畢竟教皇也知道呢。
有在資料庫裡吧。
“沒有”
“請老實回答。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唷?”
“並不是發放,有好好地收錢”
“但是,便宜的難以想像是書本的價錢”
這樣,我想是很便宜啦。
畢竟目的是要送到多數人的手上嘛。
“就和泰蕾莎小姐知道的一樣,我是──”
“被告人禁止回答詢問以外的事情”
麻煩彆這麼說聽一下啊。
我是有理由才會捧瑞傑爾德的這件事。
不,泰蕾莎也是知道的才對。
以前應該也有說過才對。
“被告人盧迪烏斯.格瑞拉特。
你是否有崇拜魔族,將其做為神一樣尊崇?”
“……”
啊,這個,可不能回答是。
“不,我並不信神”
“騙人!”
“被告人正在說謊!”
“說謊!”
“他說謊!”
“說謊!”
“我判斷被告人的發言是在說謊!”
“騙人的吧!”
“超過半數,認定是謊言”
被認定了。
多數決什麼的,這不是相當的民主嗎。
不過也是呢。
異端審問就是這種東西吧。
“最後的問題。
被告人盧迪烏斯.格瑞拉特。
你是否有計劃誘拐作為我米裡斯教團象征的神子?”
“沒有。我是有開開玩笑地脫口說出那種事情,但是並沒有進行策畫”
的確,說出口的時候不是開玩笑就是了……。
不過,實際上連準備都沒有。
還沒說完……就當成玩笑結束的一句話。
“騙人!”
“被告人正在說謊!”
“說謊!”
“他說謊!”
“說謊!”
“我判斷是謊話!”
“騙人的吧!”
就是這樣。
怎覺得反而變得有趣起來了。
好像在拍絕對不能笑異端審問一樣。
對普通的詢問說出離譜的謊話之後,在笑了的家夥頭上會掉盆子下來的感覺。
不過,這好像是最後的問題呢
“超過半數,認定是謊言”
和泰蕾莎嚴肅的話語同時,其他七人,又一次的用劍敲擊。
好驚人威壓感。
要是在這一個月裡沒有看透他們的本性的話,會嚇到發抖吧。
“審問的結果。認定被告人盧迪烏斯.格瑞拉特是異教徒!”
“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我有異議,這審判誰要和你奉陪!咱田裡可還有稻子沒割呢!”
“……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中間插了下話,結果被瞪了一下。
抱歉呢,原本是輪到托拉修(trash)呢。
“異端審問到此結束。對被告人執行‘奪術’之刑!”
“那個,是一種死刑嗎?”
腦中想著應該不會回答我吧,姑且還是問問看。
“不……不會取你的命。
將雙手切下之後,為了讓你無法再使用魔法,用附有結界的布封印,接著再用土魔法固定住”
回答我了。
嘛,雖然我在想雙方都無法出手的這個情況下,到底打算怎麼執行就是了……。
把我關進來的是對方。
那之後的攻擊方法,要多少都能準備好吧。
可是,奪術嗎。
把雙手切下之後,用結界封印。
再加上把手肘用水泥固定讓手無法再次使用。
魔法、劍術都被剝奪。
因此稱為‘奪術’的嗎。
要是被這麼做的話,就沒辦法搓胸部了呢。
又要受到義手的照顧了。
紮諾夫的義手,觸感雖然並不壞,不過被揉的那一邊好像感覺不怎麼好。
果然,手就是要溫暖、柔軟、又溫和的才行。
“泰蕾莎小姐,你打算要奪走彆人的興趣嗎?”
“……殺人難道是興趣嗎?”
好像看著我的本性一樣的這麼說了。
大概是被那麼認為了吧。
雙手自由的話就會殺人……。
明明剛好相反的……明明比較喜歡作人那邊的。
“不不,和老婆抱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雙手的話,就抱不緊了對吧?”
“哈?你說什麼……?”
“哎,那、那個,抱著老婆……很快樂,的意思”
“呿”
把令人害羞的話說了二遍的結果,卻被狠狠地咂了舌。
搞什麼……。
嘛算了。
我也不想被抓起來做些像h同人一樣的事情。
“總而言之,就是你們沒有打算讓我逃走的意思對吧?”
“你說的沒錯”
“剛才那像鬨劇一樣的審判,不是在玩而是認真的對吧?”
“你說的沒錯”
“隻要把神子大人叫來,就能證明我的清白就是了……審問的時候確實是必需要有神子大人的大駕光臨對吧?”
“……七人以上的神殿騎士,被授予了透過簡易審問對異教徒定罪的權限”
“也就是說,沒有打算叫神子大人前來,這樣”
“你說的……沒錯”
泰蕾莎的臉色因為頭盔無法得知。
不過,聲音有些許的顫抖。
“到之前為止對我那麼好,難道是大家為了這個瞬間而作出的演技而已嗎?”
“…………不,不管是我們還是神子大人,都接受了你。背叛的人,是盧迪烏斯,你”
“我可沒有背叛什麼的。我是相信泰蕾莎小姐而來商量,而且也打算和你們那邊很重視的神子大人建立友好關係的”
“……”
沒有回答。
根本不打算聽我說話的意思嗎。
唉……。
遺憾。
真的很遺憾。
這次,我是真的打算毫無虛偽的來往的。
抑製著急躁的內心、殺死了自我,打算用雖然樸素卻確實的手法取回簡妮絲的。
“泰蕾莎小姐,母親會如何?”
“…………我會,負起責任說服母親。因為這次的事情,和那沒有關係”
唔嗯。
這樣回答的話,代表泰蕾莎不是主犯吧。
“我確實不是米裡斯教徒,也和教皇有所聯係……但這些事你那邊應該也一開始就知道了吧?事到如今還──”
“問題,就是這些嗎?”
有如在說已經結束了一樣冷酷的聲音。
感覺沒有要回答。
從原本就沒有打算要進行爭論的吧。
“最後,我的情報是根據‘夢裡出現的神的啟示’而來的嗎?”
“不對。是根據某個可信的管道而來的。我等並不會去相信那種來曆不明的人所說的話”
“即使那個夢裡的神,打著米裡斯的名號也是?”
這麼說完的瞬間,周圍傳來了大聲的抗議。
“米裡斯大人才不會給什麼啟示!”
“正因如此,才算是神”
“就算真的降下了啟示,也豈是我等矮小之人能接受的!”
“神子大人優先!”
“沒錯!要是沒有向神子大人打招呼的話,那就已經不是米裡斯大人了!”
“米裡斯大人才是神!”
“欺騙神的人是惡魔!”
聽到周圍的聲音,泰蕾莎自豪地說了。
“說得沒錯。大家說得好……盧迪烏斯,我等的信仰,是絕對的”
“……聽到這些我就安心了”
總之,在這些人品很好的狂信者們之中,並沒有人神的使徒。
大家,都是虔誠的米裡斯信徒。
隻要聽到這個就足夠了。
“……”
我像是要卷起長袍的袖子一樣張開雙手。
啪地、響起一聲連我自己都覺得帥氣的聲音。
在左手的尖端,附有用來預防這種狀態的裝備。
“‘手腕唷,吸儘一切吧’”
通入我的魔力的吸魔石開始作用,
在腳邊的結界,一聲不響便消失了。
就在神殿騎士們睜大眼睛的時候,我說了。
“那,來打一架吧”
────
“全隊!散開!”
泰蕾莎一聲令下,神殿騎士們便往後跳離。
對著拉開距離的神殿騎士,我一邊踩著側步,一邊在兩手生成岩炮彈。
速度與硬度都一般般。
要害被直擊大概也不會死的程度。
射出。
首先的目標……是你,達斯特.伯克斯(dustbox)!
“支援!”
“咕!”
向著達斯特的兩發岩炮彈,被從兩旁跳進來的彆的神殿騎士彈開了。
他們的手上,有著像半透明的膜一樣的盾。
那是初級結界魔法‘魔法盾牌’
……咦,真的是初級嗎?被初級彈開了嗎?
“達斯特、古列普(grave)、斯卡爾(skull)到右翼!
托拉修、可芬(coffin)、布裡亞魯(burial)到左翼!
寇爾帝吉(cortege)和我遊擊!”
從反方向的三個人,同步地飛來了魔法。
火和水和土。
雖然有3種屬性,但是沒關係。
“‘手腕唷,吸儘一切吧’”
一邊用吸魔石分解魔法,一邊放出岩炮彈反擊。
但,那也被彈開了。
被沒有參加攻擊,預先架好結界魔法(magicshield)的家夥彈開了
“──渺小的熏煙燒不儘巨大的恩惠!‘火炎放射(flamethrower)’!”
“────雄壯的冰之劍朝彼者擊落!‘冰霜擊(iciclebreak)!’”
同時,反方向飛來了魔法。
火和水。
不對!有一個人把手放在地上。是三種。
土槍嗎!
“‘手腕唷,吸儘一切吧’!”
火和水用吸魔石同時分解。
同時,在土槍的目標地點用泥沼覆蓋,無效化。
不好,遲了一手。
無法作出反擊。
但是腳能動。
我反射地向後踏步,閃開了從反方向飛來的魔法。
魔法有一個。
隻有火屬性。從規模來看是‘火球’嗎?
一個?
那個方向的敵人有三名。為什麼不是3個?
沒有閒時間去想了。
我朝著左翼和右翼兩個方向,伸出雙手。
“‘岩炮彈’!”
或許是因為踏步拉開了距離,看得很清楚。
在左右展開的神殿騎士兩邊各有三人。
在那當中,各有二人拿著半透明的盾,跳進了我的岩炮彈的射線。
彈開了。
速度與質量都比剛才更高的岩炮彈,被乾脆地彈飛了。
那個我也見過呢。
是水神流的技術。
連魔法的盾也能應用嗎。真是了不起呢。
“大地的精靈啊!回應我的呼喚,自大地貫穿天際!‘土槍(earthlancer)’!”“作為雄大的水之精靈,上達天庭的雷帝王子啊!以雄壯的冰之劍朝彼者擊落‘冰霜擊(iciclebreak)’”
隔著時間差,沒有拿盾的人放出魔法。
當然,我可以進行抵消就是了……那麼,該怎麼做呢。
敵方分成了左翼、右翼各三人。
三個人裡麵,有兩人各自使用結界魔法,偏移我的魔法。
因為我的魔法同時隻能射出兩個,所以盾有兩個就夠了。
第三個人就在自己那側受到魔法攻擊時放出反擊的魔法。
沒有受到魔法攻擊的那一隊,在意識到沒有被攻擊的那個瞬間解開盾牌。
然後,對著正露出毫無防備的側腹的我,三人一同施展魔法。
會使用三種屬性,是因為知道我隻能使用兩個魔法吧。
而不知道能夠使用吸魔石同時的無效化,是對方的情報不足呢。
一開始之所以隻有其中一邊飛來魔法,恐怕是因為距離的問題。
在那裡的話,隻要往前踏一步就會演變為接近戰。
在詠唱魔法的空隙順便揍一下也是辦得到的才對。
沒有拿盾的剩下那個人,也負責應對接近戰的吧。
但是,隻要我在安全圈裡就不會行動,這樣。
……想得真周到呢。
那,這樣的話又如何?
“‘火球(fireball)!’”
刻意大聲叫著,並注入魔力。
產生直徑約2公尺的大火球。
大小、熱度都和上級無異。
但是,速度和岩炮彈相比,慢了點。
輕飄飄地,甚至讓人以為是慢球一樣的速度。
朝著兩翼放去。
“支援!”
持盾的兩名騎士走上前來。
不過,魔力障壁是有弱點的。
“‘亂魔’!”
“!?”
利用亂魔,抵消了騎士的盾。
左翼那側,二人同時的。
結界魔法裡,幾乎所有類型都是發動中會持續消耗魔力。
這一點,就算是初級的魔力障壁也沒變。
也就是說,即使不是在詠唱中,亂魔也有效。
右翼被防住了吧,不過沒什麼,各個擊破就好。
“……!”
這麼想的瞬間,正後方飛來了某種東西。
反射性地轉身,舉起右手防禦。
發出巨大的硄一聲,在我的眼前有什麼東西破成了碎片。
褐色的岩石,朝臉上落下,變成碎片之後往身後飛去。
手肘一帶還殘留著衝擊。
這個是,岩炮彈。
說不定這還是第一次讓對手來用。
“盧迪烏斯的雙手分彆能使用一種魔法!
二個人負責應對,一個人攻擊的話還有餘裕。
一個人也不要大意啊!”
泰蕾莎和另外一個人,不知不覺繞到了我的正後方。
剛才的是,另外的那個人所放的魔法嗎。
“……”
一不留神,包圍就完成了。
一開始的時候向後退是失敗嗎。
不,就算采取接近戰,多半也有準備某些對策吧。
剛才被火球擊中的騎士們,鎧甲上雖然冒著煙卻也仍然健在。
“盧迪烏斯。我等在神殿騎士團之中也是最強的。你是毫無勝算的喔”
“是這樣子嗎?”
“沒錯,在這10幾天之間,有關你的戰鬥方式已經被調查過了。
多虧你的名氣,很快就定好對策了喔”
唔嗯。
那麼,為什麼不拔劍呢。
光用魔法。
不,現況來講,的確是可以確實地回避我的魔法。
當然,我還留了幾手。
可能是對其警戒,所以才不選擇接近戰的。
就被完封的現狀來看,可說是效果顯著。
想要就這樣帶入消耗戰可說是調查不足,但背後也被拿下了。
是有什麼策略吧。
那麼,我也不出下一招不行了。
“盧迪烏斯,投降吧!雖然剛才說過了,但我們有對抗你擅長的魔法的策略!就算左手的魔道具在意料之外,那也已經被看穿了!”
“喔?”
“庭園的入口已經被結界魔法封鎖了!短時間內你的援軍不會來的!”
是嗎。
都做到這一步的話,可說是完美無缺呢。
為了抓住我,紮實地確立過作戰了吧。
讓半調子的戰法無法打破地。
致密地。
為了打破這個,試試看各種嘗試也不錯吧。
但是,要是那個結果輸掉的話,可就慘不忍睹了。
“……‘泥沼’”
我也拿出真本事吧——
泰蕾莎視角——
在盧迪烏斯低語的同時,腳便陷入了泥濘當中。
這個魔法也有記在情報裡。
可說是盧迪烏斯.格瑞拉特代名詞的魔法‘泥沼’。
本來的話,隻是在對手的腳邊做出盤子大小泥沼的魔法。
但是,真厲害,範圍可說是和代名詞相應的廣大。
這個廣闊的庭園裡,看得見的範圍裡所有的地麵都已經化為了泥沼。
神子大人最喜歡的莎拉庫樹、巴爾塔樹、皮裡斯樹都發出了唧唧聲傾斜了。
然而,憑這種東西是無法絆住我等的腳步的。
托拉修為了抵消已經開始詠唱了。
“……‘濃霧’”
聽到盧迪烏斯低語的瞬間,周圍刹那便被白色的霧給吞噬。
糟糕!
“全員警戒!他準備用泥沼阻止移動、用霧來分開我們之後各個擊破!”
下個瞬間,地麵掠過紫電。
又過一下,響起了某種東西啪一聲破裂的聲音,感到一陣耳鳴。
“彆驚慌!鎧甲上的賦予可以讓‘電擊’無效!留心那家夥的逃亡!要一口氣脫身了喔!”
霧裡傳來了“了解!”的聲音。
沒問題的。
根據情報,盧迪烏斯的近距離戰鬥能力絕對不算高。
‘聖墳墓的守護者(anastasiakeep)’全員都是上級以上的劍士,更是能使用結界魔法上級、四種魔法上級的一流神官戰士。
即使單體也很強,但多對一來壓製對手的訓練,也練到讓人厭煩的地步。
我雖然不過是水神流中級,但在身旁待命的寇爾帝吉.漢多可是水聖。
就算盧迪烏斯是被譽為有著帝級實力的魔法師,也無法突破這個包圍。
我的戰術沒有問題。
“──對‘泥沼’抵消,上!”
“‘流砂’!”
像是和寇爾帝吉的聲音錯開一樣,傳來了托拉修的聲音。
腳邊的泥巴在轉變成砂子的當中,為了不被埋住而拔出了腳。
抱歉呐,盧迪烏斯。
‘泥沼’可以用上級土魔法‘流砂’來蓋過。
這點應該連魔法大學也沒有教才對。
因為有關混合魔法的抵消,還在研究過程當中呢……。
泥沼被直接抵消掉還是第一次吧?
雖然不知道你打著什麼算盤,但這樣一來就將軍了。
當然,就算是我們,也並不認為你真的有打算要誘拐神子什麼的。
你是真的,替我們逗神子大人高興。
是真心的擔心簡妮絲,而來找我商量。
我明白真的就隻是這樣子而已。
但是,沒有辦法。
因為是樞機卿下的命令。
不論情報是真是假,我們都隻能遵從而已。
隻有達斯特,怒氣衝衝地喊著‘果然那家夥是看上了神子大人啊’就是了……。
我進言至少不要奪去性命。
而這進言許可了。
樞機卿表示對神敵,隻要奪去雙手,這樣寬大的處置就好。
因此,劍和毒都不使用。
沒問題的,盧迪烏斯。
你雖然還很年輕,但已經得到一個好老婆了吧?
那麼,讓艾麗絲大人支持你的話,即使沒有手也能活下去的啊。
而且,你不是說過你是龍神的部下嗎。
龍族能夠使用不可思議的法術,在孩提時代曾經這麼聽說過。
或許,能夠把我們的封印給解除也不一定。
我們也不會去在意你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做了什麼呀。
還有,簡妮絲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剛才也說過了,因為這件事和那件事,是不同的問題呢。
“──對‘濃霧’抵消,上”
寇爾帝吉的聲音,讓我從思緒之中浮了上來。
與此同時,突然地,一陣違和感襲來。
……有什麼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什麼都沒做。
沒錯。盧迪烏斯,使用濃霧之後,就一步也沒動。
跑動或使用魔法的話也會發出一點聲音吧。
但是,在這連一公尺外都看不見的濃霧當中,沒有任何動靜。
從一開始的‘電擊’之後,什麼都沒有。
難不成,已經被逃跑了嗎?
那個泥沼、濃霧和電擊是為了拖延我等腳步的布局。
說不定已經使用彆的魔法,從這裡──。
“──‘強風(windblast)’!”
風魔法生效,轉眼間霧便散去了。
“……”
“……”
“…………欸?”
我們全員,都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
濃霧被吹散時,在我們中央的,並不是盧迪烏斯。
而是在破掉的卷軸上站著的,某個東西。
巨大的……岩石的。
人偶?
盔甲?
“……召喚魔法?”
突然想到的話語喃喃地從口中吐出時,下個瞬間。
巨大的鎧甲開始動了。
用那龐大的身軀無法想像的,驚人的速度——
盧迪烏斯視角——
最先被打倒的,是達斯特那一隊。
瞄準濃霧散去的瞬間逼近。
他們因為一時呆住,而來不及對應。
再用預知眼確認他們盾的位置及走位的同時,一發、二發、三發。
有防禦吧,但輕易地被打穿了。
鎧甲上凹了一個大洞後飛了出去。
當然,有手下留情了。
隻是奪去意識而已。
應該不會死吧。
擊敗三人後同時啟動格林機炮。
一邊往左後方轉身,一邊揮動手腕。
響起有如蜂鳴一般的嗡嗡聲,畫出了岩炮彈的線。
三個人的腳連同鎧甲靴一起,像樹枝一樣被折斷了。
並沒有斷掉。
而且也沒有打中要害,不會死吧。
但是因為要是能動會很麻煩,所以往頭上砸下岩炮彈,讓他們暈過去了。
剩下二人。
我一邊踏著奧爾斯蒂德所教的步法一邊轉身。
為了逼近從背後攻擊而來的敵人,穿插著回避的步法。
雖然沒有感覺到被攻擊,不過以防萬一。
停止時,泰蕾莎就在眼前。
睜著雙眼,嘴巴半開地看著我。
另一個人,為了保護她而拔劍迎擊。
但,太慢了。
慢過頭了。
艾麗絲的話,在這家夥拔刀之前就能砍10下了吧。
而且搭乘一式的時候,我能夠應付。
有做過這方麵的訓練。
在劍被拔出來之前,我的拳頭已經揮了出去。
最後的一個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被擊飛,撞上教團本部的牆壁後暈了過去。
泰蕾莎即使如此仍然在那目瞪口呆。
臉上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表情。
“怎、怎麼……”
我為了向她表示至今為止為我行動的最低的敬意,沒用拳頭而用岩炮彈把她打暈了。
結束了。
果然魔導鎧‘一式’是壓倒性的呢。
完全不會受到對手的攻擊,而我方的攻擊卻能乾脆地貫穿對手的防禦。
甚至不禁覺得像在欺負人,。
四周圍倒著泰蕾莎以外的神殿騎士。
誰都沒有死。
除了人神的使徒之外,我希望儘可能不要殺。
這是我的原則。
何況這次也很有餘裕呢。
“哈啊~……輕爽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累積了許多挫折的關係,感覺格外輕爽。
果然,不定期發泄一下不行呢。
參考一下艾麗絲……。
啊不,那個發泄得太過頭了呢。
但是,之後該怎麼辦。
變成這樣的話,就完全和神殿騎士團為敵了吧。
說到底,是誰出賣我的呢?
知道綁架這件事的,有我、基司和愛莎……還有克裡夫跟教皇嗎?
在克裡夫家裡的少女也算嗎?
首先,絕對不會是愛莎呢。
她要是想出賣我的話,就算不做這種事也可以。
葛格~,背背~,的這樣向我撒嬌,然後在我享受著背後胸部的觸感時,往喉嚨切下去就好。
再不然,隻要在飲料裡麵下毒就好。
克裡夫和基司也不會吧。
他們也是一樣的。
就算不用這種兜圈子的方法,也能摸到我的背後才對。
那麼,教皇嗎?
教皇要在這個時間點讓我消失?
有什麼好處嗎?
不,正好相反吧。
說不定隻是想用我這枚棋子去擊垮神殿騎士團。
從教皇那邊來看的話,說是要成為友方,結果卻又沒成為友方。
讓人覺得反反覆覆的煩死了,才策劃這種事情的也不一定。
像這樣支開護衛的人,然後背後讓攀附著教皇的那些人去誘拐神子之類的……。
等等等等。
泰蕾莎說過是來自可以信任的門路所得的情報。
對她來說,教皇是可以信任的門路嗎?
教皇可是敵人。
大概,是不能信任的門路吧。
追根究底,也有所謂的誘拐隻是偶然的巧合的可能性存在。
我要誘拐神子的這個謊言,其實是由某人捏造出來的。
等等。
與其認為是偶然,不如認為是人神的傑作比較好吧。
這次人神的使徒可能也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潛伏著。
嗯,比起去想是誰背叛我,還不如這樣比較容易理解,機率也比較高。
人神的意圖?
肯定又是看著未來決定的吧,誰會知道啊。
大致上壞事全都是那家夥的錯。
“……”
就現狀來看,犯人還不知道是誰。
去想也是沒有用的呢。
問題,並不在那裡。
問題是,這樣下去的話會豎立敵人的事。
現在,神子不知道怎麼樣了。
但是,護衛的神殿騎士團變成這副德性了。
接下來,樞機卿派的行動就能推測了。
首先,用‘誘拐神子未遂’,把我逮捕。
再來就連坐的,攻擊帶我來的克裡夫,以及身為克裡夫祖父的教皇。
咦?
這樣想想的話,難道並不是教皇所計劃的嗎?
啊不,所以就說找犯人還是算了。
在接下來,要怎麼做才是重點。
究竟該怎麼辦呢……。
要帶著大家,一起從這個首都逃出去嗎?
不,那簡妮絲該怎麼辦。
不可能把簡妮絲留在這裡就走。
現在就去拉特利亞的屋子,把簡妮絲救出來……。
要是人不在呢?
要是在這個作戰執行的時候,簡妮絲被帶到了彆的地方呢?
就這樣,在把米裡斯神聖國滅掉之前一直跟騎士團戰鬥?
要是這樣,才正是順了神人的意。
嘛,也好。
即使如此。
我也做給你看。
總之,現在先讓愛莎、基司還有克裡夫去避難。
然後前往拉特利亞家,討回簡妮絲。
要是不在的話,就適當的到城那邊去,抓個王族,要求交換人質吧。
已經夠了。
這樣就好了。
連去想,都覺得累。
“……啊”
突然,聽到了聲音。
一看,在因為泥沼而歪七扭八的庭園一端。
連接著中樞,沒有特殊的鑰匙就打不開的門前,站著一名少女。
握著鑰匙站著。
孤伶伶地一個人站著。
“……”
她看向了我的眼睛。
雖然反射地想移開視線,但已經太遲了。
她用似乎看穿了一切的表情微笑。
接著,像是要要求什麼一樣,朝著我張開雙手
我看到那個便領悟了。
說不定這隻是我的錯覺而已。
但是,當機立斷,行動也很迅速。
我把神子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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