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8931萬人,算上孩童肯定破億。
為什麼說人口還沒恢複呢?
因為在統計戶口的時候,把燕雲十六州也算上,還外加了一個遼寧啊。
並且,平壤及以北的高麗國土,已經全部並入遼寧省。
對馬島、佐渡島、石見國,通通掛靠在山東省名下,還對轄內百姓進行了編戶齊民。
廣西、廣東、湖南、四川、福建、陝西的少數民族,也按王安石的土丁製編立保甲。隻要是保甲內的人口,皆視為編戶齊民一並統計。
以上這些,都不屬於北宋戶口。
大明的戶籍統計麵積,相比北宋擴大了四分之一,人口數量卻隻跟徽宗朝中期相當。
這還是大明建國之後,恢複了整整八年的結果。
說統計麵積增加四分之一,是把許多邊地和羈縻州也算進來。
比如河湟地區,北宋雖然打下來了,但一直都沒有戶口數據。僅在蘭州統計有395戶、981口,距離城市和堡壘稍遠的全都顧不上。
……
算上遷徙過去的漢族將士、工匠及家屬,以及本地的高麗人、女真族、渤海族。平壤府四縣15歲以上共計9萬餘人,也為大明那8000多萬人口做出了貢獻。
今年,河湟地區正式更名為蘭州府,轄內八個州改為八個縣。
縣城及附近居住的百姓,不管是哪個族的,衣服禁止使用左衽樣式。但發型沒有硬性規定,給予各族百姓一定的自由度。
“不怕,”朱銘笑道,“如果發生意外,正好引蛇出洞。內部叛亂就鎮壓,消滅頑固反抗分子。如果是高麗出兵殺來,正好有了吞並高麗的借口!”
河湟八州的漢族、吐蕃族、黨項族、回鶻族,全部納入大明官府的統治,15歲以上在籍編戶人口達到32萬人。在那些相對偏遠的地方,比如洮州山區,大明朝廷才暫時沒法去管。
剛從輞川彆墅回來的朱國祥,認認真真翻閱全國戶口統計數據。
以及各省府縣附帶的工作報告。
“不必,”朱銘說道,“高麗朝廷那邊,我們有人做眼線,而且還是中樞官員。”
這些遷出的山民,以女真族為主、渤海族為輔。改部落為鄉村形式,部落首領變成村長、裡正。
朱銘非常中肯的說道:“多虧了宋朝數十年的經營。河湟地區收複之後,屢屢有叛亂發生,宋朝反複鎮壓了好多次。能掀得起風浪的部落,都被宋朝邊軍給打殘了,我大明正好把桃子摘下來。前兩年在河湟編戶齊民,各族部落都不敢反抗,老老實實聽從官府的安排。”
朱國祥又翻出一份,邊看邊說:“在平壤設府是不是太早了?我覺得繼續采用軍管更穩妥。”
“河湟八州算是基本消化了。”朱國祥點評說。
今年跟蘭州一起設府的,還有平壤。
“算是帶路黨吧,”朱銘說道,“開京貴族控製朝堂,而且軟禁了高麗國王。高麗那些地方貴族,如果不給開京貴族當狗,他們就仕途升遷無望。再加上國王被軟禁,他們對開京貴族非常怨恨。與其被開京貴族統治,還不如被大明統治呢。”
為了方便統治,大量百姓從山中遷出,分給他們無主耕地或荒地。
“帶路黨?”朱國祥問。
每座縣城,都設立了官方學校,流放過去的犯官擔任老師。
平壤府下轄四縣,即:箕子縣、安縣、義縣、興縣。
朱國祥說道:“可以再派一個使者,去高麗看看具體情況。”
截止去年為止,大明開國僅八年,對河湟的治理已卓有成效。
朱國祥問:“聽說高麗國王很聰明,之前連續鏟除了兩個權臣?”
朱銘點頭承認:“確實非常聰明,而且敢作敢為,還富有人格魅力。他在被軟禁期間,竟然能籠絡權臣安排的太監,又收服了一個給他治病的醫生。靠著太監和醫生幫忙串聯,去年竟然試圖發動政變。可惜中途泄密,太監和醫生全死了。卷入政變的文武官員,被砍頭三人、流放十餘人。”
“唉,也算一個英明君主。”朱國祥感慨。
朱銘笑道:“正是因為去年政變失敗,讓高麗開京的一些中低級官員,主動聯絡平壤那邊的大明官。有人希望借助大明鏟除權臣,有人乾脆破罐子破摔做帶路黨。”
父子倆還不知道,高麗今年又在醞釀政變——權臣集團內部分裂了。
開京貴族當中的有識之士,希望掃除奸佞振興國祚。他們試圖殺死執政大臣,營救出被軟禁的國王,然後改革財政和軍事,把大明軍隊從平壤趕走。
……
洛陽,馬市。
名為馬市,其實也賣驢子和騾子。
今天卻有賣新奇玩意兒的——大象和犀牛。
安南使者當中,懂得漢話的副使劉堯民,此刻正在用奇怪口音叫賣:“大象,已經馴好的大象。性情溫順,可通人性,能乾農活……”
安南國舅杜英武覺得丟人,此刻正在隔壁街的一家飯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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