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冉作為一個四肢健全、頭腦正常的成年人,即便沒吃過豬肉,那也是見過豬跑的呀。
她的目光在滿麵春光的鬱棠和欲求不滿的簡堯山身上來回流轉後,頓時鬨了個臉紅。
“你,你們……”受到刺激的舒星冉話都說不利落了,指著他倆憋了半天,憋出了句“不要臉”。
這絕對不是她沒的發揮,實在是顧忌幾個孩子才說的比較含蓄的。
“舒阿姨,你為什麼要罵麻麻?”簡遇之瞪著溜圓的眼睛,不是很開心的為鬱棠辯解道:“麻麻是因為生病太累了,才睡懶覺的。”
他以為舒星冉是嫌棄鬱棠大白天睡覺呢。
“遇之,阿姨沒罵你媽媽。”這種事情,舒星冉不好意思給小孩紙解釋太多,隻籠統道:“阿姨是,是在給你媽媽對暗號呢。”
“真的嗎?”簡遇之玩性大起,拉著其他三個崽崽興奮道:“走走走,窩們也去玩對暗號的遊戲噻。”
本來就羞愧難當的鬱棠更覺抬不起頭了,說來說去,這還不都怪簡堯山。
鬱棠選擇性忘記自己的同流合汙,狠狠剜了一眼罪魁禍首。
心理素質強大的簡堯山大大方方摟過鬱棠,不滿地挑眉道:“食色性也,能有什麼錯。更何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家。”
言下之意,是舒星冉來得不合時宜。畢竟如果不是舒星冉貿然來訪,他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我知道。”舒星冉氣勢弱了一瞬,待想起自己的目的時,她立刻就張牙舞爪起來了。
她指著鬱棠氣勢洶洶質問道:“你還記得當初答應過我什麼嗎?”
腦子亂糟糟的鬱棠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問道:“我?我答應過你什麼嗎?”
她這段時間,好像沒怎麼和舒星冉接觸吧?
“你當初說,隻要我肯給你10%的股份,你就讓堯山哥哥來公司幫我。”提起這茬舒星冉就生氣,她冷哼一聲,有理有據道:“可結果呢?你一鬨脾氣,他就罷工,你說這樣下去,公司還怎麼得了?”
真不知道,這簡堯山怎麼就成戀愛腦了?專心致誌搞錢不香嗎?
天殺的鬱棠根本不知道她最近是怎麼過來的。沒有簡堯山在,她不僅要加班加點處理公司的業務,還得抽空兼顧自己的演藝事業,簡直是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人都快累麻了。
看著她眼周濃重到妝容遮不住的黑眼圈,鬱棠心懷歉意的補充道:“除了股份,你還答應了我一個額外要求的。”
“這是重點嗎?”舒星冉有些崩潰道:“重點是堯山哥哥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上班?”
如果簡堯山這個戀愛腦再這樣消極怠工下去,她真的要累到怨氣比鬼還重了。
“明天。”鬱棠捅了捅默不作聲的簡堯山,替他決定道:“明天絕對準時去公司報道。”
“可是你的身體還沒好。”簡堯山蹙眉道:“我想多陪陪你。”
他剛和鬱棠燃起曖昧的火苗,還不想去做社畜。
“我沒事了,真的,我現在比牛還壯實呢。”鬱棠豪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哄勸道:“乖,你去上班賺錢就是,我們娘幾個全靠你呢。”
簡堯山猶豫了,舒星冉的要求他可以忽略不計,但鬱棠的話他卻不能不聽。
有備而來的舒星冉一見有戲,立刻從包裡抽出張請柬遞給簡堯山,笑嘻嘻道:“也彆明天了,就今天晚上吧。”
“這是什麼?”鬱棠好奇地探頭過去,發現是全英文的請柬。
她以為自己會兩眼一抹黑,結果發現自己居然能磕磕絆絆看懂其中的內容。
鬱棠在心裡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她可真是太牛逼了,居然能無師自通讀懂英文了。
“不去。”簡堯山瞟了眼請柬上的內容,乾脆利落的拒絕道:“我怕我爸看到我犯病。”
自上次鬨僵後,爺倆已經很久沒私下聯係過了。尚家老爺子壽誕這事,想也不用想,他那個爸肯定會去的。
“堯山哥哥,以你和尚謙成的關係,尚伯伯六十大壽,你不去不合適吧?”舒星冉藏著自己的小私心,開啟了全力勸說模式:“況且,這可是你和簡伯伯聯絡感情,拉近距離的好機會。”
簡堯聲冷聲道:“星冉,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被戳中心事的舒星冉也沒再藏著掖著,她索性承認道:“是,我就是想扯著你們簡家的虎皮做大旗,不然的話,我乾嘛這麼大費周章地把你請來舒氏集團。”
她早就不是過去那個一心撲在情愛上的小姑娘了。現在的舒家獨木難支,她必須要牢牢靠住簡氏集團才行。
鬱棠震驚且佩服地盯著野心勃勃的舒星冉看了許久,忽然就覺得好慚愧。
不算很久之前,舒星冉還是個比她都不如的戀愛腦。可是現在,自己還在原地踏步糾結著你愛我我愛你的事情,而舒星冉早就大步向前開啟了人生新篇章。
“簡堯山,要不你就去吧。”鬱棠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很是小聲道:“這種宴會是不是可以帶家屬呀?剛好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她穿來這麼久,始終都偏安一隅。她安心地躲在簡堯山身後,躲在家庭的殼子裡,從未見過外麵的風雨。
舒星冉生怕簡堯山再度拒絕,趕忙籠絡鬱棠道:“當然可以帶家屬啦。”
要是簡堯山真的攜家帶口去了,那對舒氏集團而言實在是最好不過。
簡堯山揉了揉鬱棠的腦袋,應聲道:“既然你想去,那咱們就去,我叫陳助理幫你找個優秀造型師。”
他希望心愛的女孩子可以光芒四射的出現在人前。
“不用,我包的啦。”得償所願的舒星冉笑眯眯道:“人已經在外麵等著啦。”
她這次可是下了本錢,把自己工作室的造型團隊都請來了。
鬱棠看著烏泱泱的人群一股腦湧進來了,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這這這……這麼誇張的嗎?”嗚嗚嗚,果然是她山豬吃不細糠,居然不知道人可以有錢到這種地步。
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麵的舒星冉異常淡定。她揮手趕走了簡堯山,按著鬱棠在梳妝台前坐下,打包票道:“我保證,今晚你一定是全場最亮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