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麼會這樣？”

“這裡是發生了什麼？”

“內亂了？”

“不應該吧，眼下大明壓在頭上，殘元各大部落即便內亂也該有個分寸，怎會如此！”

畫麵中，朱瞻基率軍奔赴草原深處。

可他經過的每一處部落，都成了一片廢墟。

其中充斥著大量的屍體，有蒙人的，也有中原人的。

其中中原人打扮的，多為平民百姓。

對此朱瞻基倒是了解，殘元的這些部落多半都有抓平民做奴隸的習慣。

甚至於在饑荒之時，這些平民也可以是食物。

在他們眼中，中原百姓似乎都不算是人，想殺便殺。

哪怕是他在位，將殘元打的最服帖之時，每年邊境也都會有大量的百姓被他們擄走。

更彆說現在了。

眼下看這些百姓，多數都是死於各個部落自己的刀下。

可這些部落，又是誰乾的？

觸目驚心！

經過一處處部落，朱瞻基隻覺得心都在一陣陣的抽痛。

不是為了這些部落的人，而是為了死在這些部落中的大明百姓！

他不明白，為何他在位之時已經將這些部落的人打的紛紛退避數百裡，眼下這才過去多久，便又回來了！

且看他們的作風，似乎比起從前更加張狂了不少。

難不成他一死，這些人便覺得大明這般可欺了嗎！

朱祁鎮，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這般場景的，不是一處部落，是每一處！

每一處都擄掠了少則數百，多則上千名百姓！

在他們戰死之前，這些百姓都先一步死在了他們的屠刀之下！

與此同時，仿佛是為了給天幕外的人解惑。

畫麵在這一刻分為兩邊。

另一側的畫麵，仿佛是在告訴他們，先前這些部落都發生了什麼。

劉邦撤軍之際，曾下旨將陽和中的一應物資儘數帶走。

但即便如此，想要撤回瓦剌從長計議，軍中糧草依舊不夠。

於是張良跟韓信一合計，乾脆沿途找其餘部落的人借上一些。

反正今後要征兵的話，總是要打交道的，現在混個臉熟也是好事。

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

在抵達第一處，一個連也先都不知曉名字的小部落之時，看到的場景便讓他們終生難忘！

中原的百姓，在這裡竟然如豬狗一般被關在圈裡養著。

站在部落外麵，劉邦遠遠的便看到，那些本該屬於大明的百姓，此時竟然如牲畜一般的被鞭子抽打著，做著牲畜該做的農活。

不少女子不著寸縷的蹲在角落，明眼人都知道她們經曆了什麼。

“陛下，還借糧嗎？”

眼見也先就要進去找那部落首領商量，韓信直接伸手將其攔住。

語氣中有著毫不遮掩的殺意。

似乎完全不擔心被也先聽出不對勁。

而聽了這話，也先果然停下了腳步，就這麼轉身看向劉邦。

他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部落中缺乏糧食，大明朝廷拒絕了資助他們。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連這個冬天都過不去。

且如今也已經與大明朝廷徹底翻臉，這種情況下，他僅剩的救星隻會是劉邦，而不會是這其他一個個的窮酸部落！

“借糧？”

劉邦愣了愣。

他目光顯得有些呆滯。

看著這部落中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一切。

他仿佛想到了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一如匈奴人侵略大漢，這些大明的百姓，就如他大漢的子民一般！

“借！”

“連著他們的命，一起借走！”

“願意走的，編為死士，不留兵器，不願走的，就埋在這！”

這話一出，也先心中大震。

他清楚將會有多少人會因這個命令而死。

可還沒等他求情，就聽見身邊的韓信陰冷的笑了笑。

“遵旨。”

“死士這個東西，在戰場上還是好用的。”

緊接著，就見韓信揮了揮手，旗官便開始傳達他的軍令。

一時間，瓦剌軍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能明白韓信的意思，卻不敢相信。

真的要這麼做嗎？

說到底，在麵對大明之時，他們與這部落算是站在同一邊的。

眼下竟然是要讓他們向盟友下手嗎？

然而韓信並沒有給他們多猶豫的時間，甚至都沒等也先下令。

他拔劍直接抹了身後一人的脖子。

“軍令如山，不遵軍令者，殺無赦！”

被立威的那倒黴蛋難以置信的捂著脖子。

他墜馬之時，目光還死死盯著也先。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韓信竟然會真的一言不合便下殺手！

“你……”

也先正要質問，就看到韓信陰冷的目光已經投了過來。

“對我的做法有什麼指教嗎？”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也先也不明白，為何明明周圍全是他的人，韓信還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威脅他。

明明隻要他一揮手，他麾下的人馬便能一擁而上，將他們全數剁成肉泥。

可這手，卻是怎麼也揮不下去。

兩人對視一瞬，也先便乖乖的低下了腦袋。

這三人，是他瓦剌能夠存活下去的最後希望。

若是沒有他們，大明的宣宗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瓦剌！

見也先竟然不為那人出頭，瓦剌軍中沉寂了良久。

直至韓信再度舉起長劍，他們便如商量好了的一般，片刻便將那部落圍了個水泄不通。

如果盟友和自己一定要死一個的話，絕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讓盟友去死。

沒過多久，那部落中的人便察覺到不對。

其中首領衝出部落，看到也先，正要喊什麼，一支箭矢便已然穿透了他的咽喉。

“殺，一個不留！”

雖然劉邦的旨意，是可以留一部分人作為死士。

但這個部落還不夠格，他們的作用，是立威！

他們這上下數千人，唯一的歸宿就是死！

“儘可能將百姓救出來，雖不是我大漢子民，卻也是中原百姓。”

劉邦囑咐道。

可韓信卻隻是指了指遠處。

“陛下，這是不可能的，他們不會讓我們得到那麼多戰利品。”

在草原部落的人眼中，奴隸，也同樣是戰利品之一。

戰敗之前，他們會將奴隸儘數屠殺，而不給自己的敵人有分毫撿便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