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這份殊榮,獨一份了。
有了這一出,衛夫人哪怕是五品誥命夫人,但一品誥命夫人對她都得笑臉相迎。
而且,以前也沒什麼夫人難為她。
因為她本身就溫和,也不參與什麼,夫君更是太後專用太醫,衛禦醫。
誰敢給她臉色看啊?
你確定求不到大夫身上?
一群人進入府中,看熱鬨的人散去了一些,
約半個時辰後,從宮裡出來的馬車再次出動,魏嫣婉和進忠與侍衛們一塊騎馬在前方帶路,進忠和出來的幾名侍衛都換了便裝。
先去了蘇宅,坐了沒多久,魏嫣婉便又帶幾名侍衛以及進忠,引著兩輛馬車,帶素練她們在城裡玩。
到了熱鬨之地,幾名女子相互挽著,進入各個商鋪~
各自都有錢,又不需要魏嫣婉買單,所以就買買買!
她們逛她們的,進忠找個地方,和四名侍衛坐著,店家自然是給他們搬出桌椅方便他們看守,拿了些茶水或自家吃食,進忠付錢。
七名女子,走走這家出來一人一包,自己送到馬車上,再去下一處~
午膳時。
魏嫣婉在酒樓要了兩個中等包廂,男女分開。
進忠:“……”
陪侍衛,付錢。
午膳後,魏嫣婉又租了條船,帶著她們河上觀景。
進忠陪侍衛,付錢。
午後一些,魏嫣婉去蘇府接了福伽,之後去衛府更換完衣服,在門口目送。
說是宮門下鑰前,也不能真的等到最後一刻。
隻不過在屋裡時,抱著進忠親了親。
值了!
進忠陪侍衛護送她們回宮。
待人遠去,魏嫣婉扶著尹怡然的胳膊,眾人回了府裡。
大門一關。
除魏嫣婉和衛臨外,所有人鬆口氣!
咚咚咚。
眾人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府門便被敲響了。
門衛打開門,下了台階的幾人回身看去。
刑部尚書的嘴角隨著大門一並打開了。
“嫣婉大人,我來接你了。”
魏嫣婉:“……”
衛臨一家:“……”
衛臨走過去的時候看了一下天色,走近之後兩人相互拱手,衛臨微微彎了彎腰,
他的官職是從五品,尚書是正二品大臣。
魏嫣婉也拱手彎腰,比她師父低了一些。
尹怡然帶衛芊苒欠身示禮,尹千山帶溫長卿拱手彎腰。
這尚書穿著官服呢,禮不可廢,但他是來接姐姐的,他們便不用行跪禮。
“今天這麼早啊?連黃昏都沒到呢。”魏嫣婉起身看向刑部尚書問道。
刑部尚書笑著,“我這不是來接你了,你是姑娘,總晚上去也不好,左右大家都知道了;晚膳我已經備好,到了便能用。”
刑部大牢的犯人太多了!
他那裡關著全國各地押進京的重犯,
他好不容易求著皇上讓嫣婉多在宮外待幾天,不能浪費光陰!
然,
“哼!你這家夥來這麼早,不會是暗…悄悄在附近躲著呢?”
一道硬朗的中年男聲傳來,多少是帶了些不滿。
他剛才是想說暗中,但是多少不合適,他也是有求的,這是衛府,彆讓人家覺得他們在監視衛府似的。
魏嫣婉眨眨眼看過去,大理寺卿……
衛臨:“…”
你們出去再搶不行嗎?!
“你來的就慢了不成?”刑部尚書麵對他哪裡還有笑容。
都恨不得板著個臉!
再然,
“不好意思了兩位,今日嫣婉得跟我走一趟。”
伴隨著勒馬停止的聲音,幾人看過去。
“傅恒大人?”魏嫣婉屬實有點詫異,“您怎麼過來了?”
也是來找她的?
難不成皇宮找她?!
傅恒抬腳下馬,整理好衣袍,迎著另外兩道咬牙切齒的眼神,上台階來到衛府門口,
“我想請你去趟軍營醫治些將士。”
好嘛!
這理由,另外兩人完全都沒有爭的可能!
醫治?說得好聽!
難不成軍營沒有軍醫?
就是不能對外明說罷了!
他們費勁求了許久把人留下來,第一天就被傅恒搶走了!
魏嫣婉吞咽喉嚨,“軍營?”
她沒聽錯吧?
“您確定我能去嗎?”
彆將她帶進去沒走兩步就被人射死了!
傅恒抬手,跟隨他過來的人從馬上拿過包裹走來,傅恒溫和的笑著說道:“我請求過,皇上同意的,還帶了你的新官服來。”
“不過你那五品官服還未做好,皇後娘娘便用她的衣服按你的尺寸整改了兩套。”
他說完從袖口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明黃色卷軸。
聖旨!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帶頭跪下,衛臨等人緊隨其後。
傅恒雙手遞給魏嫣婉,“皇上的親筆任命,當我幾天私人參軍,跟我親兵的品級一樣,正三品,不過從軍營回來就降回五品了。”
畢竟他要帶她去的地方,二品官沒皇上特令都進不去,涉及各國暗探或軍中暗人,五品對外便說不過去。
審問的本事就要用在刀刃上。
刑部的犯人和軍營的犯人,孰輕孰重?
…………魏嫣婉下跪接旨……
她這官當的,起起落落的!
衛臨等人:“……”
這官是跳著升的?幾天從七品太醫到三品參軍?
多少有點像開玩笑!
不到兩刻鐘,魏嫣婉從前院換完衣服出來,橘黃色為主,金線所繡的鳳凰在她的行動中栩栩如生。
墨發被金色鑲嵌明珠的頭冠豎起,金色鳳簪固定,馬尾發髻垂落至肩膀下方。
舉手投足間……
“我的天,我都不敢怎麼動!”
在場的所有人內心:你為什麼會說話?!
魏嫣婉來到傅恒麵前,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這是去年在圓明園時,皇後娘娘的那一身騎馬裝,隻不過稍作整改。
這尺寸拿捏的恰到好處,最了解的除了她自己,就是她家進忠了。
“穿這身衣服,我怕我被箭射的更快了!”
“萬一一不小心劃破了,也不知道我師父的九族還有沒有親人夠給我賠罪了……”
衛臨:你真是我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