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婉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看向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習慣性拱手,
兩人逃一樣的避開!
要命了!
我們九族親人多的是啊!
額……
魏嫣婉放下手,“那個,我還有個師哥,叫李洱,你們應該知道。太醫院還有師叔伯們當值,你們要是著急,讓我師哥過去練練手也行,你跟他說說我怎麼做的他就懂了,剩下的還有你們呢。”
醫術嘛,她去也是那一套,他師哥去也差不多,他師哥的性子也挺活躍的。
“你們找個理由,反正有你們在又不需要他怎麼審問,放一邊練著就是。”
“哦,還有我倆弟弟。”魏嫣婉對著尹千山和溫長卿招招手。
兩人來到她側前方微微低著頭站好。
“我弟弟和我小弟是我師爺和師父自幼時便教導著的,實在不行你們去藥堂請個大夫,跟我師哥一人一處,帶上我倆弟弟。”
弟弟們也得練!
魏嫣婉從袖口中拿出兩個手心大的令牌,“弟弟拿我七品的牌子,小弟拿我五品的吧。”
她家進忠過來傳旨的時候官員文書和令牌就都給她了。
刑部尚書兩人看著那牌子,眼睛一轉,兩眼放光!
這不就有理由了?
算走後門,讓弟弟們也練練手,他們請兩個大夫坐鎮當看孩子,審問的事有他們呢!
這事不合規矩,不用回稟皇上,查案本就有各種突發事件,稟報了皇上便真不能帶去了。
大不了皇上先閉上耳朵,等他們查的差不多了功過相抵一些,對外也說的過去!
為皇上效命,特殊情況就得敢做‘錯’事!
魏嫣婉看著他們的神色便了然,眼睛一轉,“不用稟報皇上,就說我走後門硬要塞人,你們勸不住。”
反正到時皇上最多明麵說她兩句,他們是朝臣,她是理由,都方便些。
進忠說過,官員之間人情往來更多。
他們接情,衛家他們便能多上些心;京城達官顯貴太多,沒人為難師父不代表沒人為難衛家人,她和進忠常在皇宮,外邊多一分看顧衛家便多一分保障。
尹祖父離開了,免得有人生了不好的心思。
等兩人大喜謝過之後魏嫣婉便出了府門。
傅恒看向她說道:“你騎赤月吧,我在你附近就沒事。”
魏嫣婉兩眼放光!!!
“好嘞~”
她先和赤月熟悉了一下,之後很順利便上了馬背,跟府門口的人揮手告彆。
親兵接過管家拿過來的醫藥箱,傅恒也翻身上馬在前方帶路,六名身穿軟甲的將士,一左一右將魏嫣婉護在中央。
將士出行,閒人避讓。
即將進入軍營範圍,在百姓的注視中傅恒停馬給了她條黑色長巾。
魏嫣婉鬆口氣,接過來自己蒙住自己的眼睛。
軍營她還是能不看就彆看了!
這可不是小事!
怪不得讓她騎赤月呢。
於朦朧的黑色中,魏嫣婉的視力卻沒怎麼受阻。
魏嫣婉眨眨眼,乖巧的坐在馬上,由赤月帶著她走,頭也沒多動。
眼巾看著黑,內裡卻另有乾坤。
一路來到將軍住所,傅恒下馬,接過親兵遞過來的手套戴上,還順手拍了拍赤月的馬頭,
“我扶你下來。”
“好的。”
魏嫣婉鬆開韁繩伸出胳膊,傅恒握住魏嫣婉的手腕衣袖,赤月慢慢趴到地上。
周圍的士兵看到她的裝扮時就已經行禮了,不知道情況的以為是皇後娘娘來了。
有不少人內心有些異議。
不知道有沒有聖旨,也不知道皇後來做什麼。
傅恒等魏嫣婉站好,才回頭看向他們,“都起來吧,皇上特令聖旨,嫣婉暫升三品官職,為我私人參軍。”
哦~原來是這樣。
那…地牢裡關著的人可有的受了!
城裡的事他們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眾將士已經起身各司其職,跟著去接人的也就留了一個將士負責拿魏嫣婉的東西。
傅恒又讓人拿了雙手套過來,放在魏嫣婉手邊,“你戴上扶著我走吧。”
“好的。”
魏嫣婉戴上之後在身前抬起手,傅恒將胳膊伸到她手底下,魏嫣婉扶上,之後便開始行走。
傅恒也會提醒她腳下路況,傅恒是伸著胳膊的,兩人中間有半臂距離。
魏嫣婉的頭一直是麵對前方的,雖然能看到,但她不能表現出能看到!
有不少視線都在她身上,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盯著。
…
“接回來了,先用晚膳吧。”
烏雅·兆惠自他的自己的將軍營帳走出說道。
在他剛出聲時,魏嫣婉的頭便動了動,將耳朵微微側去,
這是看不見的人才會下意識用的動作。
兆惠察覺到,內心一笑。
裝的還挺像。
避免有問題早已經閉上眼的魏嫣婉:……
她記憶挺好的,看幾下就能記清,人的下意識是沒辦法一直刻意表現出來的,為避免麻煩,她幾乎全程閉著眼。
所以一直被他抓著的傅恒,都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拿錯了?
行動中的行為、抓他胳膊的力度,轉彎時的猶豫……等,都在證明了一件事,她看不見的事。
進入將軍營帳,傅恒說完,魏嫣婉伸手摘下自己眼上的黑巾。
她從到這裡就一直閉著眼,因為……
魏嫣婉抬手微微遮擋著自己的眼前,眨了眨,適應過後眯著眼看去。
啊這……
兆惠手放在嘴邊輕咳,“那個,他們不放心,想先見見你。”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都是一定品級的將軍們,這裡是他們常駐京城的大本營。
若沒有必要,他們會送嫣婉回去的。
雖然請人是他們商討過的,但,人請進來值哪種待遇,還是需要他們都各自見過的。
他們都是武將,也是男子,根深蒂固的想法便是女子賢惠持家便可。
雖然在人情上行不通,但左右他們都不得文臣喜歡,習慣了。
魏嫣婉抽抽嘴角,聳聳肩,“意思就是說,我得通過考驗才有飯吃?”
軍營嘛……能理解。
其中一人抱著胳膊,笑的挺討打,倒是和圓滑之人的討打區彆很大。
“飯肯定是能吃的,吃完之後你能不能留在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他說話聲音挺大的,也沒有刻意保持溫柔。
地牢中的那些人比他更凶,據說她晚上走路都被嚇破了膽,若是適應不了便也不用逞強。
“那我不吃了,送我回去吧,我沒什麼本事。”
魏嫣婉轉身麵對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