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王座之上,寂靜無聲。
江定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是過去的故舊,過去認識,一同成長的元嬰真君,他可以聊聊這些年過得如何,遇到了什麼,可有什麼大事。
現在呢?
說些什麼?
似乎什麼都可以說,又似乎什麼都無法說。
最後,隻能微微歎息。
“塗山中庭,最後沒有誕生化神嗎?”
江定心中恢複了平靜,淡淡道。
想要不再惆悵,不經曆離彆,最有效的方法,似乎是不再和任何人建立起羈絆,這樣從未得到過,自然不會失去什麼。
他的神識籠罩整個塗山中庭,沒有發現任何一位化神修士。
現如今,故人和化神修士這個詞高度重疊了,沒有化神境界的故人已經死去不知道多少年,壽命到了極限,沒能活下來。
“主上,”
“塗山中庭的天君們,都去東海血魔淵坐鎮,廝殺了,並未在中庭。”
十二名侍女中的一名六尾狐族修士氣息最強,是這隊侍女中的侍女長,她立刻開口道:“其中包括彩玉天君,冰雪天君等前輩,一直未能返回。”
彩玉天君?
冰雪天君?不是冰血嗎?
江定心中微動,不過,他又被一個名詞吸引:“東海血魔淵是何物?”
“主上,”
“東海血魔淵二百餘年前出現,為一座範圍廣闊的血淵海,每時每刻都有血魔從其中出現,殺戮無算,二百餘年前,幾乎整個東海的塗山修士都被屠戮一空,當時坐鎮東海的冰雪天君重傷逃亡。”
六尾狐族侍女想起了過去的事情,臉色微微發白:“而後,中庭天君們和大軍儘出,趕赴東海,耗費了百餘年的時間,經曆了無數廝殺,而後才能將其封印,不再時刻有血魔從中出現。”
“然而,縱使如此,依舊時不時有血魔破封而出,中庭天君們不得不時刻坐鎮那裡。”
諸多經曆過戰爭的侍女渴望地看著王座上的少年。
“淵海中的血魔……”
江定沉吟。
似乎是空間傳送,又似乎是其他的東西,在他的知識儲備中沒有涉及。
“繼續,說說塗山中庭現在的化神修士。”
江定沒有過多思考,先放開這個問題,轉而問道。
他發現,自己現在的心很冷,很平靜,並未因為二百餘年前死亡的東海人族而有絲毫心緒變動,哪怕其中至少有億萬人族死亡。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彆扭。
“是,主上。”
六尾狐族侍女恭敬道:“塗山中庭中,現在有冰雪天君,彩玉天君,樓兮天君,青雲天君,大愛天君,烈陽天君,六道天君這七位人族天君,以及百毒天君,白鳳天君,月夜天君,三位妖族天君。”
“共計,十位天君。”
她十分自豪道。
世界的有史記載中,從未誕生過如此多的天君,且共同處在同一個勢力之中。
這些天君的誕生,進一步穩固的了塗山中庭的統治,相比於一千多年前,中庭越發的興盛。
“似乎都是熟人啊……”
江定略微想了一下:“冰雪天君?這個是慕天雪嗎?我記得她以前叫做冰血真君來著,怎麼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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