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公主的一再追問下,喬墨才“勉為其難”的,交代了皇後曾經出逃的事。
長公主聽完,頗為震驚。
“竟有這種事!?”
簡直荒唐至極!
喬墨故意幫著解釋。
“皇後娘娘也是一時之氣,氣不過皇上心中念著已故的榮妃娘娘。女人嘛,多少有點嫉妒心的。”
長公主氣得冷笑。
“如此任性妄為,把皇上當什麼,又把這皇後之尊當什麼?學的一副小妾做派,真是丟人現眼!”
喬墨趕忙看向周圍,謹慎道。
“公主,這件事鮮有人知,皇上也勒令知情人不可外傳......怪臣,不該與您多嘴的。”
長公主拍了拍她的肩。
“我曉得你是忠臣。皇後恐怕是瞧著你身為女子,深得皇上器重,因此生妒。你且放心,有我在,不會再讓皇後得逞!”
喬墨的嘴角迅速閃過一道弧度。
隨即她佯裝喪氣。
“這如何能行?公主,您莫要為臣冒險。
“皇後畢竟是一國之後,得皇上寵愛,臣以後小心些就是,可惜臣誌在沙場,如今卻要守著這四方城牆......哎!”
喬墨的本意,是利用長公主,將自己調回北大營。
長公主直搖頭。
“我曉得你的抱負,可恨我不是男子,無法參與朝政,否則我就能向皇上諫言了。”
喬墨兀自握緊了酒杯。
長公主這是在騙她吧!
她可是打探清楚了,這長公主雖然無法參政,可朝中有不少她的人,甚至當年皇上登基,也有她一份功勞。
長公主如果真想幫她,如何做不到?
幾杯酒下肚,喬墨佯裝懷才不遇,壯誌未酬的消極狀,喟歎道。
“建功立業,赫赫戰功又如何,得罪上位者,隨隨便便幾句話,我就要人頭落地,這世道,不公啊!”
長公主心有不忍。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將軍,竟被逼成這樣。
離開皇宮後,喬墨沒有半分醉意。
長公主對她還有所保留,師姐那邊則恨不得立馬除掉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得想法子,先把後路留好。
路過那驛館,喬墨突然計上心頭。
翌日,西女國使臣入宮麵聖。
彆國使臣離開的離開,養傷的養傷,唯獨這西女國使臣,依舊對玄英石礦一事耿耿於懷。
她沒有輕言放棄,但也知道,南齊不會做這虧本的買賣,把玄英石給他們。
於是她改變策略,當眾提出。
“請讓南齊第一女將軍,與外臣一戰。
“若是外臣贏了,南齊無償贈予我西女國一批玄英石。
“若是外臣輸了,西女國絕不會再乾涉南齊采石製器。”
看似公正合理,實則厚顏無恥。
不管是輸是贏,西女國都沒有損失,搏一搏,還能得到玄英石。
南齊眾官員們皆反對。
“皇上,這對南齊不公!”
“使臣,你這是空手套白狼!打的一副好算盤啊!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西女國使臣拱手行禮,做足恭敬的姿態,言語間卻刺激著。
“齊皇,外臣有傷在身,尚且敢下挑戰書,難道貴國的第一女將隻是個花架子,不敢迎戰?”
眾官員恨得咬牙切齒。
居然使用這等話術,她是篤定,南齊為了顏麵,不能回絕。否則就是不戰而敗,為彆國所恥笑。
龍椅上。
蕭煜視線凜然。
他的語調略顯慵懶。
“朕看,可行。”
“皇上!”幾位老臣爭相開口,想勸他三思。
並非他們信不過孟少將軍的實力,就怕萬一這西女國使詐,輸了玄英石,損失慘重啊!
緊接著,蕭煜又道。
“不過,既要開局,雙方都該有賭注。
“我南齊拿出玄英石,你西女國要拿什麼?”
西女國使臣愣了一下。
南齊官員們陸續逼問。
“對啊,你們有什麼?”
“不會什麼都沒有,還學人家賭武吧?”
“使臣,像你這樣的,放在任何一個賭場,都會被斷手斷腳的!”
西女國使臣從容地回。
“我國願出一千石的烏銅礦!”
烏銅礦算不得好東西,但也勉強可行。
畢竟,有總比沒有強。
然而,蕭煜眼中泛起冷戾,悠然道。
“烏銅礦,朕隻要五百石,另外,朕還要你一雙手。”
話音落下,西女國使臣麵色一變,摻雜著些許懼意。
但為了西女國,她沒有退縮。
“好!”
永和宮。
鳳九顏也聽說了這場比試。
西女國如此豁得出去,應是對玄英石勢在必得。
下午的比試,那使臣定會使出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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