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雖被瑞王扼住了脖子,仍然一副溫柔模樣,含淚望著他。
“即便你......這樣對我,我還是會原諒你......你放心,我沒有告訴......皇上,是你將我帶出宮,是你......關了我這麼多年。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相信......你不會真的傷害我。”
瑞王終究還是鬆了手,轉身背對著她,沉聲道。
“慕容嵐,你會後悔的。”
榮妃扶著石壁,看著十分柔弱。
“這話,我同樣送給你。
“我們都是為了守護皇上,不是嗎?
“至於用什麼手段,那便是我們各自的選擇。”
話落,她繞到瑞王前方,抬手輕扯他腰間玉佩,麵露溫柔笑容:“要記得啊,我們三個,彼此守護,一輩子不分開。”
瑞王隻覺得一陣惡寒,拂開她的手。
“慕容嵐,你無可救藥了。”
說罷,他毅然走出假山。
榮妃仍然留在昏暗的假山洞內,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抹悲傷。
她低聲的喃喃自語。
“我原諒你了,真的。”
慈寧宮。
自從榮妃回宮,太後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榮妃回宮當天,就來她這兒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會原諒她當年的所作所為,不會讓皇上懲治她這個太後。
可她分明從榮妃的語氣中聽出點秋後算賬的意味。
“太後,該喝藥了。太醫說了,您喝了藥就不會這樣煩躁不安。”
太後看了眼那深褐色的藥,忽然將其擋開。
“不,哀家不喝!”
這宮裡的藥,少喝為妙。
她問桂嬤嬤,“打聽到了麼,皇上今夜召誰侍寢?”
桂嬤嬤也老了好幾歲似的,一臉愁緒。
“老奴探著呢,永和宮那邊也在打聽。太後,這事兒,皇後比您還著急。”
永和宮那邊,孫嬤嬤最為擔心。
她深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如今榮妃回來了,她得幫皇後固寵。
另一邊。
馨惠宮。
慕容嬋專心致誌地作畫,一旁的秋紅提議。
“貴人,榮妃娘娘回來好幾日了,您怎麼不去走動走動呢?
“她可是您最大的仰仗啊!”
慕容嬋頭也不抬地說了句。
“再多嘴,便將你趕出宮去。”
“貴人......”秋紅欲言又止,終究是閉上了嘴。
她現在越來越看不懂貴人在想什麼了。
太醫隻是說,貴人難以生養,而非不能生養。
貴人怎就意誌全無了呢?
曾經皇後得皇上獨寵,貴人沒法子,現在榮妃回宮,好些妃嬪都去巴結了,貴人反倒如此沉默。
難不成真要在宮裡孤獨終老?
晚間。
蕭煜剛回宮,諸多政務等著他處理。
先前雖有瑞王監國,有些大事還得由他決定。
其中就有那陳王攔劫糧草一案。
現在陳王被關在天牢,始終咬死不認。
此案牽涉的好幾位大臣,都得一一治罪。
晚膳,他並無胃口,隻喝了一碗湯。
劉士良小心翼翼地問:“皇上,今夜可要哪位娘娘侍寢?”
他其實想問的隻有榮妃。
久彆勝新婚,何況是失而複得、且失去多年的心尖寵呢。
蕭煜眸色微涼。
“滾出去。”
這人是瞎的嗎,他這麼多政務處理不完,看不見?
劉士良怯怯地退出,有些膽顫。
翌日一早。
太皇太後難得好心情,召眾妃嬪去萬壽宮聽戲,連太後也被叫了去。
鳳九顏半道遇上了寧妃。
後者不吐不快。
“皇後娘娘,榮妃是被太皇太後帶回宮的,她老人家先前在玉陽山待著,如今隻怕又要留在宮中,護著榮妃。
“今日這戲,定是要給榮妃撐場麵呢。尤其是當著您這位皇後的麵,給您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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