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土龍,叫人起雞皮粒子。

它們好似感覺到危險,緩緩朝著鳳九顏遊來,眼睛裡散發著幽沉泛綠的光。

有些一躍而起,攀附著石壁,朝她爬來。

它們已經不是尋常土龍,表皮突起腫脹,一看便是攜著毒性。

鳳九顏迅速服下一顆避毒丹,手中劍緩緩出鞘

兩個時辰後。

山洞外。

吳白等得心焦、憂慮。

他擔怕少將軍有危險,想進去查看。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有人出來了。

他立馬去迎,“少將軍......”

甫一開口,隻見少將軍臉上都是血,甚是駭人。

吳白當即戒備起來,護住後方。

鳳九顏沉聲道:“裡麵沒人。”

吳白好奇:“那您身上的血......”

說到此處,他忽而反應過來。

“難道是土龍?少將軍,土龍真的在裡麵?!”

“嗯。”

鳳九顏殺光了那些土龍。

慶幸的是,它們還未被煉製成“天水”那樣的毒物。

否則她未必能活著出來。

她隨手擦去臉上的汙血,旋即吩咐吳白。

“你繼續守在這兒,我離開會兒。”

“是!”

鳳九顏找到阮浮玉,與她說了自己的猜測。

阮浮玉聽完,大為詫異。

“傷害我南疆百姓的,是那天龍會的人?!”

“山洞裡有許多屍骨,想必是煉製‘天水’所用。南疆女子之死,是因身中蠱毒,想來也是在提製毒性,不斷精進。”鳳九顏嗓音微啞。

她還是不習慣南方的濕冷,感染了風寒。

阮浮玉貼心地遞來一杯熱茶。

“先喝水。此事我大概了解了,剩下的便交給我。若真是天龍會餘孽在暗中謀事,我定不會讓他們活著出南疆!”

鳳九顏喝了水,嗓子稍稍舒服些了。

她道:“眼下隻能守株待兔,派去那邊的人不宜太多。”

“我有分寸。”阮浮玉眼中浮現殺氣,“天龍會的人,必要斬草除根。”

除夕夜,闔家團圓。

鳳九顏卻守在那山洞外,時刻警惕著。

吳白從附近的農戶手裡買來熱饅頭,拿出來後,饅頭已經涼透了。

鳳九顏並不挑。

不管什麼食物,能果腹就成。

吳白看了眼不遠處阮浮玉和她的手下,輕聲提議:“主子,我們這麼守著也不是辦法,隻怕人還沒抓到,我們自己就凍壞了。您的風寒現在也不見好,讓阮浮玉的人守著就成,您歇一歇吧。”

話音剛落,鳳九顏手裡的饅頭就落了地。

吳白還沒反應過來,少將軍就衝出去了。

一轉頭,便看到那黑袍!

刀光劍影驟現。

那黑袍重傷初愈,有些體力不支。

他沒料到,自己豢養土龍的地方被發現,也沒料到,在這除夕夜,此地會有埋伏。

更沒想到,會是蘇幻!

他捂著胸口,唇邊滲著血,冷笑。

“蘇幻,當年的滅教之仇,我們可都記著呢!教主將要出關,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鳳九顏的招式迅猛異常,阮浮玉手底下那些人跟不上她的速度。

“閃開!”阮浮玉大聲喊道。

鳳九顏默契地往旁退開。

旋即,阮浮玉手一甩,一隻毒蛇從她袖中而出,飛向那黑袍,迅速纏住他脖子。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支短笛,通過這笛聲控製蛇。

隨著蛇身一點點收緊,那黑袍險些窒息。

但他身手不差,一掌下去,就將蛇劈死了。

他立即吹響哨聲,試圖將什麼喚出來。

然而,什麼都沒有改變。

“放!”鳳九顏一聲令下,天降大網,將這黑袍困住。

黑袍意識到什麼,怒聲質問。

“你對我的‘天水’們做了什麼!”

鳳九顏眼神冷冽,“我殺了它們。”

黑袍徹底怒了。

他發動內力,想要掙脫那網。

可那並非普通的網,越掙紮,越是收緊。

直到他徹底被那網困住。

他並不知道,眼前的蘇幻,還是北大營的孟少將軍、蕭煜曾經的皇後,隻以為他們抓他,是為了除掉天龍會。

黑袍對著鳳九顏發出瘮人的微笑。

“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教主的位置嗎,你們如今抓到我,也問不出想知道的!”

這話,鳳九顏信。

天牢裡的重刑,他都受了一遍,卻是隻字未說,可見他骨頭有多硬。

隨後,那黑袍伸手遞出一顆藥丸,半威脅半誘惑道。

“除非,蘇幻,你服下這藥,我就帶你去見教主......”

“彆聽他的!”阮浮玉生怕鳳九顏犯傻。

但旋即眼前閃過一道淩厲劍光。

那黑袍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抹了。

他滿眼震驚地看去

鳳九顏側身對著他,殺人的速度極快,一個收刀入鞘,無情地吐出兩個字。

“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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