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顏休養了幾日後,已經能夠下地行走。
樊進的身體卻是每況愈下。
東方勢和她商議,想找些可替代的藥物,緩解樊進的痛苦。
樊進得知後,主動回絕。
“不,我老樊挺得過去!”
他絕不會認輸妥協。
這天午後,東方勢來到鳳九顏屋裡,將一張畫像拿給她看。
“這便是那靈山派的女弟子——張雪。”
鳳九顏仔細地看那畫像,隨即眼神沉了下來。
“那晚的蒙麵女子,不是此人。”
不止是露在外麵的眉眼,這身形也不同。
東方勢收起畫像。
“看來,那女子騙了你。但她救了你,我倒真分不清,這人是敵是友了。”
鳳九顏也陷入了沉思。
晚間,蕭煜如期而至。
他一開口便是關心鳳九顏的傷。
鳳九顏回:“已經大有好轉。”
蕭煜放鬆的同時,又有些許遺憾。
如此,他便不能抱她了。
月色甚美,三人直接在院子裡吃飯,不拘小節。
剛動筷,外麵有人叩門。
陳吉前去開門,看到來人後,定住了。
“欣妃娘娘?!”
蓮霜站在門外,遲慢著沒有入內。
她的視線往裡望去,落在蕭煜身上。
而此時,蕭煜也看到了她,微微皺眉。
旋即他冷聲問。
“你怎麼找來的。”
蓮霜也不想來的,是太皇太後逼著她,非要她來請皇上回宮。
她隻能硬著頭皮
“皇上,臣妾,請您回宮。”
啪嗒!
鳳九顏夾的肉掉在桌上。
東方勢旋即看去,見她目光失神地望著門外的人。
他詫異:這小子,不會真看上皇帝的女人了吧!
鳳九顏麵上平靜,心中無比訝然。
蓮霜何時做了蕭煜的妃子?
蕭煜這會兒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當初封蓮霜為妃,一來是氣急衝動,二來是想借著蓮霜,正大光明地去永和宮留宿。
如今這局麵,於他不利。
他下意識看向鳳九顏,隨即起身。
“朕和她說幾句。”
他大步走到屋外。
月光照得蓮霜的臉慘白。
“皇上,是太皇太後......”
蕭煜也清楚,蓮霜沒膽子出宮找他,厲聲吩咐,“回去告訴皇祖母,朕好得很,無需她操心。”
蓮霜連連點頭。
“是,奴婢這就回去。”
蕭煜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眸色沉鬱。
他身為皇帝,卻連夜裡睡哪兒的自由都沒有。
不過是在外麵留宿,一個兩個的都這般如臨大敵。
蕭煜邁步折回院中。
東方勢半開玩笑道:“三宮六院,多少男人都羨慕不來。”
蕭煜有意無意地看向鳳九顏,正色道。
“表象罷了。想留的留不住,想趕的趕不走。”
鳳九顏低頭添湯,神色木然。
東方勢隻當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蓮霜這麼一鬨,蕭煜的心緒莫名煩躁。
隻因鳳九顏的反應著實冷漠。
她心裡有他,但不多。
所以根本不在意他封誰做妃子,寵愛誰。
“陳吉,拿酒來。”
“是。”
蕭煜喝多了。
東方勢把人扶到廂房,陳吉給他喂了解酒湯。
鳳九顏則早早地回到主屋,看著漠不關心。
半夜裡,有人推開她的門。
風攜著酒氣吹來,她便知道這人是誰了。
果不其然,借著那月光,她瞧見蕭煜那晃蕩的步子。
他醉了,卻能精準地來到她床上。
若非鳳九顏躲得快,就要被他撲倒。
她往旁撤開,看著大半個身子都趴在她床上的男人,眉頭皺起一團。
這人應該是起夜後,迷迷糊糊的走錯屋了。
她伸手推他。
可剛一觸碰到他,就被他一訓。
“彆碰朕!”
她要收回手,卻又被他反抓回去,貼在他胸口處。
“皇後......是你回來了嗎。
“朕,朕難受,朕喝多了。
“你彆怪朕,朕發誓,朕對你那婢女,絕無半點心思......朕隻是,不想被人笑話,說朕難忘舊情。
“可......可朕現在不怕了,朕就是忘不掉你!”
鳳九顏手心發熱。
她隨即定下神來,“你走錯房間了。”
緊接著,她下了床,將他拽起來。
就在他站起來後,她驀地被他攔腰摟住。
而後,她唇上傳來一片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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