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一吻,如同羽毛覆上,小心翼翼的,好似生怕弄疼了她,一觸即分。
蕭煜的酒量很好。
身為帝王,少不得要在宮宴上飲酒。
若是沒有千杯不醉的本事,就讓人看了笑話。
今晚這點酒,遠不足以令他喪失清醒。
此刻,他用力地抱著懷裡的人,借醉行凶。
鳳九顏被方才那一吻震住,當即推他,後退,後背撞到牆上,男人的大掌覆在她後背,在它的保護下,她並未受到太大的衝擊力。
甚至於,他掌心的炙熱透過衣料,傳到她肌膚上,比方才那蜻蜓點水的一吻還厲害似的,引得她一陣微顫。
她驀地怔住。
蕭煜單手拖著她腦後,喘著粗氣地俯首在她頸窩處,微微佝僂著身子,仿若瞬間失去所有氣力。
“朕......很後悔。
“但是朕必須得放你走。
“皇後......朕的皇後......”
他顯然是喝醉酒,認錯人。
鳳九顏決絕地推開他。
她的呼吸亂了,瞳孔裡散碎著淒迷。
沒有任何留戀的,她直接將蕭煜拽了出去。
隨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門內。
她久久地站在那兒,發愣。
門外。
蕭煜的視線瞬間恢複了一些清明。
陳吉過來扶他,被他推開。
等回到廂房,他坐在床邊,回味著方才,唇齒間仿佛還有她殘留的餘溫。
次日清晨。
蕭煜好像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
他若無其事地與鳳九顏告辭。
鳳九顏麵具下的眼眸清冷漠然。
皇帝走後,東方勢告訴她。
“朝廷大肆抓捕各大門派弟子,天龍會餘孽或被關押,或被送去建塔。
“據說護法及其心腹仍然在逃,朝廷已經張貼通緝令。”
鳳九顏沉聲道,“狡兔三窟,我們得儘快揪出他們。”
東方勢注視著她,笑意從容。
“蘇幻,你如果隻是想要鏟除天龍會,讓朝廷出手,我們就能輕鬆些。
“可我怎麼覺得,你的目的不止於此?”
鳳九顏直截了當地開口。
“的確。有件事,我想弄清楚。”
那黑袍曾說過,段淮煦的死,並非天水之毒造成的,還有那五年之約。
她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頭緒。
東方勢十分仗義。
“你若信得過我,算我一個。”
安寧的日子總是不長久。
這天,樊進又犯病了。
最糟糕的是,他偷偷跑了出去。
鳳九顏和東方勢分頭去尋人,擔怕他遇到危險。
人潮湧動。
鳳九顏站在高處,能看得清楚些。
忽然,她看到了樊進的身影。
他被一個人塞進了馬車。
她立馬追過去,直到城郊無人處,她利用輕功跳到馬車上,隨後不過三招,便將那車夫——帶走樊進的人擊殺,並且控製住馬車,平穩停下。
她謹慎的,用馬鞭挑開車簾,隨後便看到,那馬車裡除了已經昏迷的樊進,還有一個人。
正是之前想殺她的白衣男子。
他戴著麵具,一雙眸子死盯著她,迸發出殺氣。
但,奇怪的是,他扒開了樊進的衣服,在其身上插著銀針。
鳳九顏目光一滯。
那是......千羽飛針!
她不可思議的同時,心神一晃。
就在此時,那白衣男子迅速逃出馬車。
鳳九顏當即朝他追去。
在一片樹林中,她追上了他,閃身攔住他去路。
“你是誰!”
他知道段淮煦給她寫的信,還會使用千羽飛針。
此人,到底是誰!
鳳九顏的心好似被無形的手揪住,微痛。
男人停在原地,視線緊鎖著她。
隨後,他不疾不徐地揭下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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