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龍一臉為難,心底也在暗恨這個白嘉豪。
在白誌遠還是縣長的時候,白嘉豪就是涇江縣的小衙內了,行事囂張,但多少還有個限度。
但是現在,白誌遠成了縣委書記,涇江縣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他白嘉豪,就徹底的放開了,不裝了。
之前,雷少龍就跟白嘉豪打過交道,但每次,都是他恭恭敬敬的把白嘉豪從派出所給放出去。
今天看來,自然也難以例外了。
倒是這時。
鄭謙開口了。
他也看出了雷少龍的為難。
“雷所長,你看今天這事兒,要不要去請示一下縣公安局的石局長?”
涇江縣公安局的石局長,名叫石坤,自然也是雷少龍的頂頭上司。
雷少龍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
是了。
他們神仙打架,哪是自己這個小小的所長能夠參與的啊?
一個不慎,他們自己沒事兒,自己倒是會粉身碎骨的了。
“是,是……多謝鄭局長提醒,我這就去問一下石局長的意見!”
雷少龍衝著鄭謙拱了拱手,出去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嘉豪。
心道,同樣是年輕人,怎麼就差距那麼大呢。
人家鄭局長,靠著自己的手段,連蘇世權都不是他的對手。
再看看你白嘉豪,除了仗著你老子是白誌遠,在這涇江縣一畝三分地威風,你還能乾點啥?
當然。
這話,雷少龍也隻敢在心底念叨念叨,可不敢嘴上說起來。
不一會兒。
石坤的電話就打通了。
“喂,我是石坤!”
石坤是軍人轉業的,從基層民警做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而今縣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很有本事。
雷少龍不敢隱瞞,直接將情況全都說了出來。
石坤聽完後,沉默了一下。
“事情的具體情況,你核實過了嗎?”石坤問道。
雷少龍道,“我剛剛已經讓酒店大堂經理調取了酒店衛生間門口的監控了!”
“因為事發地是在酒店衛生間外麵的洗手池處,監控的角度有限,看得不太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衛生局辦公室主任許玲慧在洗手的時候,不小心將水弄到了白嘉豪的身上!”
“而隨後,她就被白嘉豪打了一巴掌,再之後發生的事情,就看不到了,沒一會兒,監控裡麵就看到了許玲慧低著頭,用頭發擋住了半邊臉離開了!”
“在這之後,白嘉豪也找到了許玲慧的包間裡麵,但包間裡麵沒有監控,後麵發生的事兒,就隻能聽他們雙方的供詞了!”
“衛生局這邊,許玲慧承認自己打了人,但是是白嘉豪非禮她在先,她的衣服領口都被扯開了!”
“而白嘉豪那邊,卻一口咬定,是鄭局長和許玲慧兩人一起動手的,他還說是許玲慧主動勾引他的,她衣服領口,也是許玲慧自己扯開的!”
“石局長,這事兒……我真做不了主啊!”雷少龍哭訴道。
他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石坤頓了頓,“你先去現場穩住他們,我給白書記打個電話!”
雷少龍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
縣委大院。
白誌遠忙活了一天,剛回到家。
他這新官上任,再加上蘇世權是突然被抓的,各種交接的事兒還是比較多的。
白誌遠家裡的保姆,給他倒來一杯茶,他的夫人,則是拿過來一個果盤,“誌遠,你先吃點水果,我給嘉豪打個電話,咱們馬上開飯!”
“唔!”白誌遠應了一聲。
拿起一片橘子塞到了嘴裡,咀嚼的時候,忽然問道,“對了,嘉豪這些天都在忙什麼啊?我好像有幾天都沒看到那小子了吧?”
白母道,“還能忙些什麼啊?你終於進了一步,成了一把手,他啊,這些天,正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吃飯,到處吹噓呢!”
白誌遠把手裡的橘子扔回果盤中,“這像個什麼樣子?我就是當了縣委書記,那也是為人民服務的,是老百姓的公仆,這有什麼好吹噓的?“
“行了行了,嘉豪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性格,隨他去吧,又沒什麼!”白母有些不耐煩的道。
白誌遠無奈道,“你啊,慈母多敗兒,你就繼續慣著他吧,遲早得慣出事兒來!”
正說著。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保姆拿來電話。
白誌遠按下了接聽鍵。
“白書記,有點事兒我要跟您彙報一下!”
石坤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白誌遠‘嗯’了一聲。
他新官上任,成了涇江縣的一把手,這些天,很多涇江縣各部門的要職領導,都給自己打過電話問好了。
這無疑是一種示好的信號。
之前蘇世權還在的時候,他就曾經拉攏過這個石坤。
隻不過,
那時候,石坤兩邊不沾,保持著中立。
現在,白誌遠上位,石坤就主動打來了電話。
這不禁讓白誌遠心底暗喜。
看來,自己這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乃是民心所向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就連素來保持中立的石坤,竟然也有投向自己的意思。
不錯!
就在白誌遠這麼想著的時候。
石坤道,“白書記,白公子……在鬆鶴樓,跟人起了點衝突!”
說著。
石坤便將雷少龍跟他彙報的那些內容,全都說給了白誌遠。
白誌遠在這頭,聽得臉色鐵青。
就連裡麵聽到動靜的白母,也匆匆趕了出來。
聽完後,她直接搶過電話,對著石坤道,“石局長,我告訴你,他們那是對我兒子的汙蔑,我兒子說的是對的,你趕緊把那姓鄭的還有那叫許玲慧,給我統統抓起來,他們竟然還敢打嘉豪?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誌遠,你聽到了嗎?你現在就打電話給縣紀委那邊,讓他們去查那姓鄭的,還敢對我兒子出手,我看啊,一定是那衛生局的那個叫許玲慧的騷浪蹄子,看到你成了涇江縣一把手,就來勾引我兒子,結果被我兒子嫌棄,她就惱羞成怒,來了這一招!”
白母繼續說著。
那頭的石坤的眉頭皺了起來。
鬆鶴樓的監控,他都已經收到了,也看了。
彆說他一個從警幾十年的老前輩了,就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甚至是普通人去看那些監控,也能明白,這壓根就是白嘉豪在故意騷擾彆人。
怎麼到了白母這裡,就成了彆人勾引他兒子了?
白母還想說什麼,卻被白誌遠搶過去了電話。
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但還是耐著性子道,“石局長,這事兒……屬實嗎?”
石坤道,“白書記,我看過監控,的確是白公子先動手,騷擾人家!”
“石坤,你這個公安局局長,還想不想當了?你竟然這麼偏向那姓鄭的,他給你什麼好處了?”白母氣急,衝著電話那頭喊了起來。
石坤沉默了。
他懶得辯解這些。
白誌遠瞪了一眼白母,“還不都是你慣的?你給我回屋子裡麵去!”
白母一臉不情願,但還是走了。
白誌遠略一沉吟,對石坤道,“石局長,這件事兒啊,麻煩你了,我親自去聯係小鄭他們吧!”
石坤聽到這話,他就知道。
白誌遠這是見兒子白嘉豪不占理,準備要私了的意思。
不過,他也樂得看這樣的結果。
不然,不管是抓鄭謙還是抓白嘉豪,都是一個麻煩。
要是能私了,他也能省去不少麻煩事兒。
……
鬆鶴樓。
雷少龍走了回來,石坤已經給他打了電話,也說了結果。
雷少龍知道沒自己的事兒了,也是心中大定,臉色都好看了不少。
“姓雷的,電話打完了吧?該抓人了吧?”白嘉豪坐在地上,冷聲道。
雷少龍還沒開口,鄭謙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是……”
“是鄭局長吧?我是小詹啊!”那頭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鄭謙聽出來了。
這是白誌遠的秘書,也是聯絡員,名字叫詹義賓。
之前白誌遠還是縣長的時候,這個詹義賓就是他的聯絡員和秘書了。
這會兒,白誌遠成了縣委書記,詹義賓也就跟著過去了。
詹義賓這個電話打來,鄭謙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肯定是白誌遠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準備來講和了。
但他白誌遠是什麼身份?
那可是縣委書記啊。
主動講和,這種掉麵兒的事兒,他怎麼會給鄭謙打電話?自然是秘書代勞啊!
詹義賓的話說的很漂亮。
“鄭局長,嘉豪在鬆鶴樓的事兒啊,白書記已經聽說了,的確是嘉豪不對,他喝的有點多了,這其中,也有些誤會,要不這樣……咱就這麼算了,等改天,嘉豪酒醒了,在讓他,親自給你和許主任賠罪,怎麼樣?”
白誌遠退了一步,鄭謙也不好再說什。
而且,今天這事兒,說到底,也是白嘉豪打了許玲慧一巴掌。
至於那什麼非禮之類的,都是許玲慧自己編造出來的。
再加上。
白嘉豪挨的打,也比那那一耳光可重多了,這會兒都隻能坐在地上,還沒辦法站起來呢。
要是就這麼和解,也算是個最好的結果了。
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許玲慧而言都不錯!
“行,我同意了!”
鄭謙也知道,即便是不和解,最後鬨下去,也會不了了之。
這樣一來,倒是讓自己和許玲慧,徹底的將白誌遠給得罪死了。
“那好,鄭局長,麻煩你把手機給嘉豪一下,我跟他說幾句話!”
詹義賓客氣道。
鄭謙照做。
白嘉豪接過鄭謙的手機,才剛聽了兩句,臉色就暴躁的大吼,“怎麼可能……詹哥,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隻打了她一巴掌,你是沒看到,我被打的多慘啊!”
白嘉豪哭嚎。
但不知道詹義賓說了什麼,白嘉豪的情緒和臉色倒是慢慢穩定了下來,接受了和解的結果。
最後。
白嘉豪將手機還給了鄭謙,一瘸一拐的準備出門。
就在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白嘉豪忽然腳步一頓。
回過頭來,臉色陰冷,似笑非笑的盯著許玲慧,目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掃視著許玲慧的曼妙身材,嘴裡還在囂張無比的開口。
“許主任,以後啊……自己注意點,彆走夜路,不然,小心會碰到鬼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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