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明目張膽的威脅!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一旁的雷少龍都不由的眉頭一皺起來。
白嘉豪,這是腦子進了大糞了嗎?
竟然敢這麼威脅鄭局長?
真以為他老子是縣委書記,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要知道,今天這事兒,說起來,也是他白嘉豪不占理,也是鄭局長他們不計較,才能和解的。
真要計較起來,這事兒,可沒算完呢!
而且,就算你白嘉豪不服,心底盤算一下就算了,嘴上說出來,這已經不是用囂張能來形容的了。
許玲慧聽到這話後,也是臉色微微一變。
隻是很快,她的神色就恢複了正常。
“你放心,我這個人,不信鬼神!”
“嗬嗬!”
白嘉豪扯著嘴巴笑了笑。
包間內其他衛生局的人,也都臉色變得難看。
這白嘉豪,真有些囂張過頭了!
明明今天的事兒,是他有錯在先,他居然還回過頭來,威脅許主任?
這幾個意思啊?
仗著你爹是縣委書記,你就可以胡作非為?
也就在眾人氣憤的時候,鄭謙忽然朝著白嘉豪走了過去。
白嘉豪一臉警惕,急忙往外走,一遍對著鄭謙喝道,“你……你彆過來,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姓雷的可在這裡,你要是敢動我一下,小爺保證讓你牢底坐穿!”
鄭謙站在白嘉豪身前兩米的位置,笑了笑,“白公子,看你剛剛威脅許主任,我以為你膽子挺大的呢,結果,就這?”
白嘉豪一下子被激怒了,指著鄭謙的鼻子道,“姓鄭的,你少給老子在這裡拽了,就算是你拉下了蘇世權,讓我爸成了縣委書記,又能怎麼樣?彆以為我會感謝你!”
“今天,老子把話撂在這裡,不出一個月,老子要是動不了你這衛生局局長的位置,老子白嘉豪,從今往後,在這涇江縣名字倒著寫!”
鄭謙也不動怒,隻是笑了笑,然後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白嘉豪的胸口衣服上的灰塵。
這一有些莫名其妙的舉動,把衛生局的眾人看得都有些懵了。
鄭局長這是怎麼了!?
那白嘉豪這麼囂張,他怎麼還能給他拍灰呢?
“行,我等著你的名字倒著寫的那天!”鄭謙笑著道。
忽然。
幾乎是同一時間。
白嘉豪陡然慘叫一聲。
“啊……你……你乾什麼?”
鄭謙往後退了一步,舉起手來,“我沒乾什麼啊?我剛剛隻是看你衣服臟了,給你拍了拍灰塵而已啊!”
“你放屁,我明明感覺到了胸口疼了一下,你手上有針!”白嘉豪大聲的道。
他可知道鄭謙是一個醫生,在雲和縣的時候,他跟涇江縣招商局的局長朱甫結仇的最主要原因,便是因為治療喬樹庭的怪病。
現在,要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那姓鄭的給紮了一針,往後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可就麻煩大了。
白嘉豪急忙扯開自己胸口的衣服。
可是上麵,除了幾根胸毛外,什麼都沒有。
根本就找不到針眼。
雷少龍也擔心出什麼意外,急忙帶人過來檢查了鄭謙的手和身上,結果,根本就沒有找到什麼銀針之類的。
鄭謙的臉色沉了下去。
“白嘉豪,這麼玩,有意思嗎?我給你拍了拍灰,你卻故意冤枉我,說我用針紮你,讓雷所長來給我搜身?”鄭謙道。
白嘉豪一時間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
他敢肯定,剛剛胸口的刺痛,絕對是真的。
可奇怪就奇怪在,卻連針眼都找不到。
“姓鄭的,你給我等著!”
白嘉豪撂下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因為這一折騰,衛生局眾人吃飯的心思也被攪亂了。
一行人,匆匆吃了幾口,就各自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
涇江縣公務員放假的通知已經下來了,年二十九的正式放假,但每個單位,都需要留人輪流值班。
這個值班名額,鄭謙讓下麵自願報名。
這個值班,也算是額外加班,到時候來年正式上班之後,可以用作調休。
同時,假期值班,還能夠為年度評優增加一些資質,因此報名的人還不少。
鄭謙讓許玲慧去篩選安排,把最終名單給他看就行了。
快下班的時候。
許玲慧笑吟吟的來鄭謙辦公室送名單了。
“鄭局長,今天的事兒……謝謝你了!”許玲慧雙手撐在鄭謙的辦公桌上,身子微微向前,領口大開,露出一片炫目的白,這個動作,很大膽。
鄭謙抿了抿嘴,這個許姐啊,不誘惑自己會死啊?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少婦魅力有多足嗎?
再加上,鄭謙跟蕭卿然也才剛吃禁果不久,他也是個雛兒,再加上這血氣方剛的年紀,食髓知味。
即便是昨天晚上折騰的夠嗆,上午最後快下班的時候,還被許玲慧給伺候了一次。
現在麵對這般模樣的許玲慧,還是有些燥熱。
“許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你是衛生局辦公室主任,你都被人欺負了,我作為衛生局局長,要是連這個都不站出來,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鄭謙沒看許玲慧,抓起一支鋼筆,就在名單上簽字。
許玲慧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往外走。
忽然,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鄭謙急忙上前撿起來,原來是一個粉色的零錢包。
“許姐,你……”
“砰!”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
鄭謙愣在了原地。
這幾個意思啊?
等鄭謙推開門出去的時候,卻被辦公室的人告知,許主任已經下班回家了。
“得!”
鄭謙隻得將那粉色的零錢包給收了起來。
回到家後,鄭謙簡單湊活的吃了頓飯。
外麵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空之中,烏雲密布,北風呼呼,像是要下雪了。
鄭謙倒是忽然想起了爺爺。
去年這個時候,自己跟爺爺還在寧興村,準備過年的年貨呢。
外麵下大雪的時候,在房間裡麵,燒上一爐炭火,在溫上一壺黃酒,就著花生米,抿上一口,寒氣儘去。
那滋味,甭提多美了。
鄭謙決定了,等年二十九的放假後,他就去一趟南雲市,給李書記和李老爺子拜個年。
然後再回去寧興村過年。
沒多久。
外麵就開始有雪花飄落了。
鄭謙早早的回了臥室躺下。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
鄭謙忽然感覺外麵的門,像是被人打開了。
他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在白陽鎮,他可被那四個殺手差點折騰的沒命了,再不謹慎點,可就麻煩了。
鄭謙躺在床上,以不變應萬變。
他的身體逐漸繃直,隻要對方推門進來臥室,他隨時都可以發動攻擊。
“噠噠!”
外麵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落在耳朵裡麵,卻很清脆。
鄭謙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難不成,這次來的還是一個女殺手嗎?居然穿著高跟鞋!
“吱呀!”
正當鄭謙這般想著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借助外麵的白雪反射的微光,他看清楚了來人,
竟然是穿著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的許玲慧。
“許姐,你……”
鄭謙驚訝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了看床頭鬨鐘,這會兒已經晚上一點了啊!
“許姐,你這大半夜的,來我這乾啥啊?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啊?”鄭謙撓了撓頭,感覺像是在做夢似的。
許玲慧麵無表情的道,“你這房子的鑰匙,剛開始都是我給你的呢,備份鑰匙都在我這裡,我想開門,還不容易嗎?”
“可……”
不等鄭謙說完,許玲慧就繼續道,“我來拿我自己的東西!”
“什麼東西?”
許玲慧目光落在鄭謙身上,“一個粉色的零錢包!”
鄭謙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你沒帶回來嗎?”許玲慧看著鄭謙。
“帶,帶回來了,就在那邊的公文包裡……”鄭謙如實道。
“哦!”
許玲慧轉身過去,也沒有開燈,就這麼拉開了公文包,拿出了她的那個粉色的零錢包,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這麼站在那裡。
鄭謙看著她。
她也看著鄭謙。
忽然。
鄭謙一拍額頭。
自己真是傻了吧?
許姐肯定是來找自己解決‘問題’了。
她故意丟下零錢包,隻是好為來找自己弄一個借口?
鄭謙一想到這裡,也有些燥熱了起來。
他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許姐……外麵冷,要不……”
還沒說完。
許玲慧似是早就等著這句似的,一拉呢子大衣的腰帶。
“嘩啦!”
大衣就這麼滑落在了地上。
然後許玲慧邁開長腿,一步就踩到了床上,像是一條豐腴的白魚似的,溜進了被窩裡麵。
鄭謙這才看清楚。
許玲慧裡麵竟然是空著的。
她就穿了一件呢子大衣,大半夜的上來找自己?
嗅到了許玲慧身上傳來的氣息,鄭謙的身體也變得炙熱了起來。
淩晨三點。
足足兩個小時,兩人才脫力的各自躺著。
“鄭局長,我的零錢包已經拿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許玲慧起身,撿起地上的呢子大衣,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鄭謙靠在床上,苦笑一聲。
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對不起蕭卿然啊?
答案是肯定的。
自從跟許玲慧有過一次之後,鄭謙都覺得自己是個渣男。
但是。
他對蕭卿然,以及對許玲慧的感覺很不一樣。
對蕭卿然,就是正常的情侶關係更多。
對於許玲慧,雖然許玲慧自己說的,隻是解決彼此需求。
但是鄭謙心底逐漸也有著一種……癡迷的感覺了。
像是折服於許玲慧的少婦魅力之下。
但鄭謙知道,許玲慧自己也清楚。
他們兩人之間,沒有未來。
與此同時。
縣委大院,縣委書記白誌遠家裡,在這一夜,注定難以平靜了。
因為……
白嘉豪半夜,突發惡疾,已經連夜送往了縣醫院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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