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職,調查,撤職!
這三步走,幾乎是每個體製內的人最大的噩夢。
現在落在許玲慧身上,直接已經到了第二步了。
而且,從白誌遠如此迅速的動作來看,許玲慧走到第三步,已經隻是時間問題了。
另外一邊。
許玲慧也在電話裡據理力爭起來。
“胡縣長,這事兒不是跟韋舜山說的那樣,明明是他想要輕薄在先的,而且他……”
電話那頭,涇江縣主管衛生的副縣長胡先勇直接打斷,“小許,你說這些沒用,現在韋舜山已經把狀告到了白書記那裡,白書記很生氣!”
“而且,小許,你也知道,韋舜山在藥材圈的影響力很大,特彆是在海西省,舜陽藥業幾乎是龍頭了,我們涇江縣想要走藥材行業的發展道路,他們是繞不開的,而今得罪了他們,如果不嚴肅處理,那就幾乎是斷送了我們涇江縣的藥材發展了!”
“行了,小許,我不管你有沒有什麼牢騷,今天我這個電話,是來通知你的,不是來跟你商量的,至於你的調查後續怎麼處置,就等通知吧!”
說完,胡先勇也掛斷了電話。
剩下許玲慧徹底的傻眼呆滯了,眼淚都在眼眶裡麵打轉。
明明她這段時間,為了涇江縣的藥材行業發展,四處奔波,身心俱疲,很多時候連飯都吃不上了。
明明她今天什麼都沒有做錯,是那韋舜山動手輕薄在先,她作為女子,隻能算是被動防禦,保護自己罷了。
可結果,到頭來。
上麵的人,根本就不管你有沒有委屈。
他們在乎的,隻是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屁股下麵的位置。
哪怕讓自己蒙受冤屈,甚至是犧牲自己的合法利益,也要去討好韋舜山,從而好發展涇江縣的藥材行業。
“許局長,這事兒,也許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霍堯海雖然不是體製內的人,但他跟官員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清楚他們是什麼樣的作風。
眼下許玲慧的遭遇,就是他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不由的上前開口。
許玲慧一愣,看向霍堯海,“霍總,你能有什麼辦法?”
霍堯海一笑,轉身招呼酒店經理過來。
酒店經理的手裡,拿著一個平板,他將平板遞給霍堯海。
霍堯海又送到了許玲慧的麵前。
“許局長,您看看這個!”
許玲慧一愣,看著平板上的監控畫麵,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
鄭謙也走了過去,看到了平板上麵的畫麵,赫然是先前韋舜山在包房裡麵對許玲慧輕薄的那些言語,甚至,連韋舜山伸手的動作,都拍的一清二楚。
霍堯海道,“雖然韋舜山拿走了監控的內存卡,但是,我們酒店的監控內容,可都是會實時備份的,所以,除非他韋舜山找人來炸了我們酒店的數據庫房,不然的話,這監控內容,我想調取多少,就有多少!”
許玲慧喜極而泣。
有了這份監控,她就可以為自己討回公道了。
霍堯海道,“許局長,你放心,我待會兒就把這份監控複製給你,到時候,你拿給白書記看,相信有這樣的鐵證在,他也不會為難你!”
許玲慧點頭,這也算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
但就在這時。
鄭謙卻攔住了霍堯海和許玲慧。
“霍總,許姐,我覺得,這麼做不妥!”鄭謙道。
霍堯海和許玲慧全都一愣起來。
出於對鄭謙的信任,他們都知道,鄭謙是不會害許玲慧的,更不會看到許玲慧蒙受不白之冤而無動於衷。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鐵證,隻要交給了白誌遠,許玲慧身上的那些不白之冤,必將洗刷。
就算是白誌遠再如何為了涇江縣的藥材行業發展,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但鄭謙卻否定了他們的這種行為。
“鄭主任,你的意思是……”霍堯海問道。
許玲慧雖然沒開口,但也看向了鄭謙。
鄭謙沒吭聲。
霍堯海立刻會意,知道隔牆有耳,接下來鄭謙所說的,還是不要被太多人知道為好。
所以,他帶著鄭謙和許玲慧去了自己私人辦公室裡麵。
鄭謙看向許玲慧問道,“許姐,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次之所以遇到韋舜山這樣的人,是誰造成的?”
許玲慧被鄭謙問的一愣,這個問題,她還真沒仔細想過。
鄭謙道,“是白誌遠!”
這會兒,鄭謙也跟白誌遠撕破臉皮了,不再藏著掖著。
之前,他去涇江縣衛生局找到柴長青,對方跟他說的那些,鄭謙心裡便已經徹底的認清了白誌遠的嘴臉。
當初,鄭謙還在涇江縣當衛生局局長的時候,白誌遠就三番兩次的針對他。
後麵的白嘉豪出了事兒,白誌遠表麵上沒什麼,但是暗地裡卻早已經將鄭謙給記恨上了。
隻不過,苦於沒有證據。
不然的話,他早就找鄭謙算賬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陰戳戳的公報私仇,來針對許玲慧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許姐,彆的不說,就算是你今天把這個鐵證交給了白誌遠,這次澄清了自己,白誌遠最多也就讓你官複原職,但更可能的是,你弄砸了跟韋舜山的關係,導致涇江縣的藥材行業的發展路線受阻,就算你本沒什麼錯,也會落下一個處分的!”
鄭謙的這話說的不錯。
霍堯海和許玲慧皆是點頭。
鄭謙說的這種可能性極大,以白誌遠這次,僅僅聽信韋舜山的一麵之詞,就立刻開會將許玲慧停職調查來看,他早就想要借機收拾許玲慧了。
畢竟,他那植物人兒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無法蘇醒,這事兒的起因,也有許玲慧一份的。
從這點上來看,白誌遠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許玲慧。
“那,我們要怎麼做?”許玲慧問道。
鄭謙道,“什麼也不做!”
“什麼也不做?”許玲慧再度一愣,有些不解。
鄭謙點頭,“對,接受白誌遠對你的一切處理措施,停職調查,哪怕是撤職雙開,都接受,一句話不說!”
許玲慧雖然不知道鄭謙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做,但還是很乾脆的點了點頭,“好,鄭主任,我聽你的!”
倒是霍堯海,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聽到鄭謙的這話,立刻就猜到了鄭謙要做什麼。
他笑道,“鄭主任,那白誌遠要是知道,你這招將計就計,連他都給算計其中,他估計臉都要氣綠了!”
“白誌遠身為縣委書記,卻沒有一點肚量,三番五次的算計許姐,我們如果一點反擊的措施都沒有,他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了呢!”鄭謙道。
說著,鄭謙對霍堯海道,“霍總,那就麻煩你了,等涇江縣對許姐的處理通告出來了之後,你就將這包間裡麵的視頻內容,發送到市紀委和省紀委去,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白誌遠如何收場!”
霍堯海笑著道,“好,估計啊,那時候,白誌遠生撕了韋舜山的心都有了,他為了拉攏韋舜山,倉促同意了對許局長的處置,後麵我這監控視頻一出,他想解釋都解釋不了!”
“那不過是他自食惡果罷了,他想用韋舜山來惡心許姐,那我就同樣用韋舜山去惡心惡心他!”鄭謙直接道。
許玲慧聽到這些,她也有些明白了鄭謙的安排和用意了。
是啊。
白誌遠這會兒聽信韋舜山一麵之詞,直接對許玲慧做出了處理。
而一旦處理公告發出去,霍堯海再把包間內的視頻發到南雲市紀委和海西省紀委去。
到時候,公道自在人心。
他白誌遠如何解釋?
明明就是韋舜山動手輕薄在先的,結果許玲慧就因為反抗,還落得處分!
白誌遠身為縣委書記,就是這麼對待下屬的嗎?
甚至不惜犧牲下屬的利益,也要去結交那些商人,保住自己的官帽子?
這事兒一旦發酵,恐怕,就是白誌遠也要喝一壺的了。
雖然不至於丟官,但是落得一個處分,他是絕對逃不掉的。
霍堯海很快就安排去了。
鄭謙也帶著許玲慧離開了千禧大酒店。
“你怎麼知道我在千禧大酒店,還讓霍總過來送酒?”許玲慧問道。
鄭謙倒也沒有隱瞞,把自己去涇江縣,然後柴長青告知自己的那些事兒全都說了出來。
“許姐,你難道忘記了,今天還是你的生日嗎?走,我帶你去好好慶祝慶祝,其他的不開心的事兒,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鄭謙笑著道。
許玲慧一怔,心頭感動的想哭。
是啊。
自己忙得昏天黑地,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
可是鄭謙卻記得。
甚至,他還專門去了涇江縣找自己。
現在,自己受了委屈,也是他替自己出頭。
許玲慧的眼眶之中,激動的淚水再度湧現了出來。
“哎,許姐,你彆哭啊,待會兒慶祝完了,我這還有粉色錢包還給你呢!”鄭謙一邊開車,一邊提及老暗號。
許玲慧老臉一紅,在鄭謙的胳膊上捶了一下,輕啐了一口,“誰要你的粉色錢包啊!”
“你不要啊?不要就算了!”鄭謙自顧道。
“你敢!”
許玲慧喊了一聲,忽然一下子朝著鄭謙撲了過去,“把車開進那條岔路,這裡人很少,不會有人來的,我現在就要!”
鄭謙招架不住,匆匆將車開進了岔路,然後熄火滅燈。
夜漸深,隻有四野的蟲鳴聲和車子減振器的吱呀聲在不斷的響起。
第二天一早。
鄭謙早早的來到了市紀委辦公大樓。
才剛坐下,打開電腦,他就看到了涇江縣發出的關於對許玲慧的處理通告。
“經調查,涇江縣衛生局副局長許玲慧同誌,惡意誣告藥材商人韋舜山,還用熱茶燙傷了對方的臉頰等行為已經確鑿,同時,此行為還對涇江縣縣委縣政府大力發展藥材行業的舉措,造成了極其不利的影響!”
“鑒於此,經涇江縣縣委縣政府研究決定,對許玲慧,做出開除公職,開除黨籍決定,同時報請公安機關,追究其潑熱茶故意傷人的相關責任!”
鄭謙看到這裡,頓時笑了。
“白誌遠,這可是你自找的!”
也就是在這時。
南雲市紀委的官方舉報郵箱裡麵,收到了一份實名舉報郵件。
同一時間,海西省省紀委的官方舉報郵箱裡麵,也多出了一封實名舉報郵件,附件是一個視頻,郵件內容還有相關說明,關於涇江縣衛生局局長許玲慧被冤枉一事的詳細解釋。
這還不夠。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網絡微薄上,也有著一則監控視頻,悄然傳播,吸引了無數網友前去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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