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番外(童×周)abo係列之相愛(1 / 1)

也許是跟童執喝了一晚上的酒,周一誠沒那麼難過了。

於是他收拾收拾準備去工作。

失戀是小事,生存是大事。

一天不工作他就一天沒有收入,誰讓他窮呢。

身為alpha,周一誠估計也是最窮的alpha,窮的omage都不願意跟他處對象。

周一誠沒課的時候一天三份工,有課的時候一天一份工。

基本都是早出晚歸,風雨無阻。

等打到第三份工的時候,童執推開門走進店裡。

第三份是咖啡廳的兼職,周一誠穿著工作服瞄了一眼。

童執戴著深黑的口罩,拿出手機百無聊賴地看著,坐在一旁等他下班。

周一誠給他上了一個做壞的摩卡和一碟烤焦的餅乾。

童執早就習慣了,以前周一誠工作的時候他經常會得到一些免費的東西。

比如打包的剩飯,臨期的麵包和半價的水果。

這些廉價的東西把他養活了,讓他不至於在爹媽不管,舉目無親的時候餓死。

周一誠笑了下,挑挑眉給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童執拿起一塊烤的微焦的餅乾,放進嘴裡慢慢回味。

他從小就喜歡周一誠,沒人會不喜歡一個把自己從饑餓和死亡線上拉回來的人。

他也不例外,即便他是alpha。

即便周一誠也是alpha。

咖啡店的門鈴輕響,周一誠依舊帶著笑,說:“歡迎光臨。”

來人是小源和富二代alpha,小源見到周一誠一臉尷尬,剛要扯著alpha走,alpha也認出了周一誠。

“這就是你前男友啊?”alpha問小源。

小源支支吾吾,“提這個乾嘛,我們走吧。”

“走什麼呀,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家的甜品了嗎?”alpha攬過小源,對周一誠挑釁道:“前男友知道嗎?”

周一誠上前微微一笑,“自然知道,不然我怎麼能在這裡打工呢?”

“他喜歡吃甜點,你就在這裡打工?哈哈。你可真厲害。”alpha嘲笑了一下,拉著小源坐在了童執的邊上。

周一誠攥緊了拳頭,心裡已經把這個alpha揍了一遍。

alpha拿起菜單,招呼他:“前男友,點單。”

“你要什麼樣的甜品呢?”周一誠皮笑肉不笑地問。

“我不大懂,你就從第一個開始介紹吧。”alpha壞笑地說。

這裡的甜品四十來種,這人明顯是在找茬,但是周一誠還是很敬業的介紹了一遍。

好不容易介紹完了。

alpha會意地說:“要寶貝最喜歡吃的那個雪綿泡芙吧。”

隨即又問:“寶貝想喝什麼咖啡?”

“黑卡吧。”小源小聲說。

alpha點點頭,“再要一杯黑卡。”

“好的。”周一誠微笑地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alpha又叫住了他,“我還沒點呢?”

“你要點什麼呢?”周一誠笑的拳頭都硬了,薄荷味的信息素淡淡地散發出來,帶著威脅意味。

alpha傲慢地抬起下巴,抱著胸口散發出鬱金香的味道,兩股信息素在空氣中相撞。

互相壓製,信息素變得猛烈而強勢。

小源頓時被強大的壓迫感弄的一陣反胃捂住嘴巴。

alpha看向周一誠,咬著牙道:“你把每個咖啡名字給我介紹一下。”

周一誠收起微笑,他終於忍不了了,舉起拳頭爆衝的前一刻,一個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

一聲哥叫的周一誠沒脾氣,好歹童執在這呢不能太暴力,那股子衝動迅速冷靜下來,看了一眼旁邊的童執,放下了拳頭。

alpha已經站起來了,不由嘲笑他,“怎麼了,想要動手了?怎麼不動手?動了手我好投訴你……”

嘩啦———

沒等alpha說完,一杯帶著奶油的摩卡一滴不落地潑到了alpha 的臉上。

童執手一鬆,杯子哐當一聲摔在桌子上,頓時四分五裂。

“你怕是沒機會投訴他,從現在開始你隻能投訴我了。”

“你他媽的!”alpha釋放出大量信息素想要壓製他。

童執推了周一誠一把,摘下助聽器扔到一邊,淡淡地說:“我今天要揍的你找不著北。”

說完衝上去跟alpha撕打起來。

童執沒打過架,但是很明顯他打的狠,比alpha高也壯,靠著體型壓製一拳一拳打在alpha的臉上,打的alpha隻能雙手抱頭,毫無還手之力。

周一誠連忙上去拉架,“行了,行了。乾什麼,不要再打了!”

但摘下助聽器的童執根本聽不見,周一誠隻能用力拉著他,但是一拉他下麵的alpha就還手。

他一還手,周一誠就怒了。

衝下去踢了兩腳乾脆在一旁觀戰,等童執把人揍服,他才上去意思了一下。

周一誠把助聽器遞給他,一邊對小源說:“把人帶走吧。”

小源連連點頭,扶著地上被揍的不輕的alpha。

alpha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儘管鼻青臉腫,還要繼續罵罵咧咧:“你們給我等著,我回去找人,把你們腿打斷……”

童執聞聲又要衝上去繼續揍,周一誠連忙抱住了他,“行了行了行了,再打要賠錢了。”

alpha嚇的連連後退,甩開小源十分滑稽地出門,鑽進超跑裡。

兩個人手忙腳亂地離開。

周一誠給童執拿了冰袋,用餐巾紙擦著他嘴角的血跡,心疼道:“跟人打什麼架啊,臉打破相了怎麼賺錢?”

“看他不爽。”童執按著臉上的冰袋,“我以後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哎呦,你還狠上了。”周一誠無奈,給他擦乾淨血後收拾著殘局,一邊說道:“差不多行了,跟他計較乾什麼?”

還好是晚上沒什麼人,這要是白天他肯定會被扣錢的。

“誰讓他刁難你。”童執悶聲說。

周一誠心裡一暖,上前對著那頭卷毛一頓摸,玩笑道:“這麼多年總算記得我的恩情了,真是護主。”

“占便宜沒夠?”童執狠狠甩開他的手,瞪著他說。

“哈哈哈。”周一誠爽快地笑出聲。

經曆過打架事件後,周一誠迎來了易感期,他不得不暫停工作,請一天假在家裡躺著。

易感期的頭疼腦熱加上抑製劑的副作用讓他昏昏欲睡。

門鎖輕響。

周一誠躺在破舊小沙發上頭都沒抬,那人走到他旁邊將一袋子東西放在茶幾上。

周一誠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不是童執還能有誰?

一隻帶有涼意的手搭在他的額頭,向上摸著他短硬的頭發。

周一誠有氣無力地睜眼,“乾啥呢?”

“給你降溫。”童執繼續摸著他的頭發,“頭皮都是熱的呢,臉也是熱的。”

周一誠甩甩頭,“易感期不都這樣?”

“是啊,沒有omage的安撫就會這樣。”童執手背貼過輪廓柔和的側臉,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唇上那顆痣。

周一誠打掉了他的手,“乾什麼呢?你是易感期還是我是易感期?”

這手不老實的,好像發熱期的是他一樣。

童執收回手,悶不做聲地掏出塑料袋裡的降溫貼和抑製劑。

抑製劑注射進手臂,童執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手機,說:“屋裡都是你的信息素。”

“覺得不舒服嗎?”周一誠仰躺著,將手裡抑製劑空瓶扔進垃圾桶,“不舒服就出去透透氣。”

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相斥,尤其是當處於發熱期時散發的信息素,很容易激發其他alpha的攻擊性。

童執用力聞了一下,“挺舒服的,涼涼的很清爽。”

“你有病吧,哪有alpha會覺得另一個alpha信息素舒服的?給我倒杯冰水。”周一誠吐槽著,順便指使童執伺候他。

“好。”童執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冰塊,快速弄了一杯冰水遞給他。

周一誠接過喝了幾口,沸騰的腦子有些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以後,又聞到了一股玫瑰的香味。

周一誠扒拉他一下,“把你的信息素收回去。”

“我可能也到發熱期了。”童執輕聲說。

“啥?”周一誠驚訝一瞬,隨後道:“快來針抑製劑,然後離開這裡。”

“為什麼?”

“我怕咱倆打起來。”

“不會打起來。”童執說:“我不會動手的。”

“那萬一我想動呢?”周一誠垂死病中驚坐起,兩個alpha同時發熱,那不得你死我活。

“你動吧,想咬我嗎?”童執在他身邊蹲下來,看向他,“可以咬我。”

“你在胡說什麼啊?”周一誠吞吞口水,目光麵對那截白皙的脖頸,大腦已經轉不動了。

空中的薄荷信息素猛地升高,他感覺口很渴,很想咬著什麼……

“你是不是很想咬我?”童執低下頭露出脖頸,“咬吧,我讓你咬。”

白皙後頸在誘惑著,周一誠一瞬間理智全無,沒有一個alpha會忍住不咬遞在嘴邊的後頸。

而且這個alpha還處於發熱期。

所以周一誠根本控製不住,幾乎遵從本能,低下頭狠狠咬住他的腺體。

玫瑰的香味頓時四溢和濃鬱的薄荷氣味混雜揉和。

兩股信息素相撞不是劍拔弩張,而且溫柔眷戀地糾纏在一起。

周一誠被玫瑰信息素纏繞住,感覺整個人飄浮在空中,有股奇異的滿足感。

但又很躁動,唇上一熱,他被什麼壓製住了。

鋪天蓋地的玫瑰香味侵襲,他在玫瑰海洋中飄浮不定。

……

垃圾桶裡抑製劑瓶體標簽緩緩掉落,原本的標簽顯露出來。

上麵印著黑白分明的四個大字:生理鹽水。

發熱期持續了三天,周一誠回過神已經被好兄弟給上了。

他抓耳撓腮了一陣子,看向床上一絲不掛的人。

多麼熟悉的場景!一周前童執還跟他清清白白的躺在一張床上稱兄道弟。

一周後,他和童執不但清白沒了,連兄弟都做不成了。

怎麼會搞成這樣?他記得自己注射抑製劑了啊!不對即便沒有注射抑製劑alpha和alpha怎麼可能會搞到一起?

周一誠腦子已經亂了,視線向下,又看到了自己滿身的痕跡。又又感覺自己下麵在隱隱作痛。

那一瞬間他感覺天都塌了。他不但和好兄弟搞上了,他還是下麵那個!

這怎麼活???

正當周一誠抓著頭發崩潰時,童執頂著後脖頸的標記醒了。

看見周一誠用手指戳戳他。

周一誠下意識想跑,沒想到下麵像裂開了一樣,疼的動不了。

原地嘶嘶了一陣,他滿臉愁容地看向童執。

童執摸著自己被咬的後頸,嬌羞一笑,“你把我標記了,你要對我負責。”

周一誠瞪大眼睛,“小執,你被omage奪舍了?”

童執臉一黑,“你不想對我負責?”

“什麼?負責?”周一誠看向童執的後頸,後頸上印著清晰的牙印,頓時雙眼一黑,這牙印除了自己還能是誰?

“不是……小執,alpha咬了alpha沒關係的,不是永遠標記……”

“什麼沒關係?咬了我不想承認?”

“沒有,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你昨天明明那麼喜歡我。”

周一誠挪動著身體連連後退,“我真的在發熱期,對你做了那種事,是沒有理智的。”

“可你明明咬了我。還說喜歡我。”

周一誠說:“那不是真的。”

童執沉默地跟他對峙,周一誠心虛不已,小聲說:“對不起,忘了吧。”

童執一言不發,生氣地下床走在地板上咚咚作響。

“小執……”周一誠輕聲叫著。

童執走到門口,“哐”地一聲,摔的門震天響。

後來童執對他進行了前所未有的冷暴力。

遇見故意不跟他打招呼。

晚上也不來找他,不跟他一起下班吃宵夜。

也不去他家了。

周一誠忙的時候還覺得終於擺脫這個粘人的家夥,挺爽的。

閒下來的時候卻覺得很孤獨。

被陪伴習慣了,身邊一下子少了一個人,那種淡淡的失落感怎麼也擺脫不掉。

之後有人給他介紹了個omage,他處了幾天也覺得興致缺缺無疾而終。

怎麼會這樣?周一誠不由地迷茫,童執離開他的一個月,他覺得生活如此的枯燥乏味,就連工作也那麼的令人厭倦。

他似乎離開童執就變成了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人偶。

啪碴—

一聲脆響將他拉回現實,手裡的盤子斷成了兩半。

周一誠呆愣著,看著滿手的白色泡沫和一堆碎掉的瓷片。

旁邊的老板娘扯著嗓子吼起來,“周一誠,這陣子打碎了多少碗了?!你被開除了!!!”

“不好意思……”周一誠訕訕地笑笑,然後收拾收拾東西滾蛋,順便賠了盤子的錢。

他打工這一個月幾乎沒掙到什麼錢,賠倒是賠了不少。

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會餓死,但是轉念一想餓死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現在做什麼都沒有動力,周一誠掏出手機,微信上給童執發的最後一條消息停留在半月前。

童執一直沒回。

好狠心,至少說句話啊,臭小子。

周一誠心裡酸酸的,他又沒說alpha和alpha不能在一起……

路燈漸漸稀疏,他走過一片漆黑的巷子口。

穿過這個巷子口,就到家了。

但周一誠也不想回家,回家裡又沒有人在等。

他正耷拉著腦袋走著,忽然一陣黑影從側麵衝出來把他按在牆上,緊接著一個柔軟的唇貼了上來,急切的吻著他。

周一誠大駭,大腦立刻做出反應要推開他,然而瞬間一愣,剛要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了下來,空中彌漫著濃鬱的玫瑰香味,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黑暗中周一誠閉上眼品嘗著玫瑰的香甜。

良久以後,周一誠捧起那個人的臉,打了一巴掌,“為什麼不聯係我?”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童執委屈地出聲。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來強吻我呢?”

“我想你想的忍不住了。”童執蹭蹭他的手,“你要覺得生氣,再打我幾下。”

周一誠心裡一酸,道:“我怎麼舍得打你,你靠這張臉賺錢呢,打壞了怎麼辦?”

說完再次親親那帶著香味的嘴唇兒。

童執回吻他,兩個人小雞啄米一樣你一口我一口。

親了好一會,彼此相視一笑,兩個人就像小時候一樣,鬨了個不大不小的彆扭,彆扭一陣,最後自然而然地解開,一起手拉手回家。

“周哥,你喜歡我吧?”童執問。

“不喜歡你跟你親嘴兒乾什麼?”周一誠答。

“我就知道。”童執笑著說。

“你又知道了。”周一誠也笑。

“我當然知道。”

“是是是,你無所不知……”

走過漆黑的巷口,他們來到了燈光昏黃的小家。

從此周一誠不再孤單,童執不再寂寞,他們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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