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耳後的族徽,被抱著撒嬌,枕X,共被同寢(1 / 1)

“娘!娘——”喬拙抱著臉色蒼白的男童,大喊著跑進家門。

喬拙急得滿頭都是汗,這一路上他心焦如焚,總覺得懷裡的孩子輕飄飄的,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仿佛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

“娘!快去叫對麵的陳大夫來!”

喬母應聲出來,同樣麵帶急色。喬拙向來是個安靜乖巧的孩子,極少大喊大叫的,她被喊得心慌,以為出了大事,便急急忙忙地小跑著出來,問道:“怎麼了?阿拙,你生病了?”

“不、不是我,是他!”喬拙從下山到回鎮子的這段路上想了一路,都沒想好要怎麼跟爹娘介紹這個孩子,結果剛進鎮子不久就遇上了那群無賴,還眼睜睜地看著男孩在他麵前吐血,這下他更沒心思去想了。

喬拙乾巴巴地道:“這小孩剛吐了血,有進氣沒出氣的,得快點叫大夫來看!”

“你呢,你沒事兒吧?”

“我沒有。”

喬母在確認自家兒子沒事後,這才把視線轉移到喬拙懷中的男孩身上。

她乍一看見那一頭霜白的銀發時,眼神裡透出遮掩不住的訝異,但很快她就收斂起情緒,抿了記唇,道:“你先把他抱進你屋裡,我現在就去喊老陳來。”

喬拙抱著男孩回屋,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到自己的床鋪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雖然自從他去姚府工作後就不常回來,但喬母依舊每天打掃他的房間,枕頭和被褥也散發著太陽曬過後的溫暖氣息。

喬拙不安地蹲在床邊,雙手捏握住男孩白得幾近透明的小手,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把小孩給捏壞。

喬母是跑著去的,她心裡的慌張程度不輸喬拙。

很快,喬母便帶著陳大夫回來了。

陳大夫的衣帶係得亂七八糟,頭發跟雞窩似的蓬在頭頂,兩隻腳上的鞋一紅一綠,襪子就穿了一隻,睡眼惺忪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從被窩裡被喊出來的。

“這麼早的,叫我乾啥呀?”陳大夫邊打哈欠邊跟在喬母身後走。

“老陳,你快點,彆墨跡。”喬母語氣很急。

和脾氣火爆、在家中說一不二的喬父不同,喬母是位溫柔小意的女子,典型的賢妻良母,她幾乎從不反駁丈夫,能力範圍內的家務事,還有照顧幾個孩子的事兒全是她一手包辦的。

喬母不是青衫鎮人,當年是從彆的地方遠嫁到這兒的,她在這青衫鎮上舉目無親,除了喬父便沒有第二個依靠了。

她嫁過來時和家裡鬨得不愉快,這麼些年,也隻和親弟弟有過一些書信來往。

喬母天生體質差,小毛小病的不斷,但她也習慣了,捱一捱也就過去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很少氣急,怕影響到本就不怎麼好的身體。

因此,和她相識多年的陳大夫見她表現得這樣著急,也不敢怠慢了。

“咋了,你家老幺出事兒啦?”陳大夫問道。

“彆烏鴉嘴!是個小孩兒。”喬母也不知該怎樣介紹,便直接叫老陳閉嘴不要多問,跟她回去就是了。

陳大夫還站在喬拙屋外,就打眼兒瞧見了那一頭惹眼的白發。他愣住,先是看了眼喬母,隨後壓低聲音,悄悄地問道:“明瀾,這是……”

“少問幾句,快過去看看,這孩子剛吐了血。”喬母打斷了老陳的話,催促他快些去看診。

陳大夫坐到床邊,抓過男孩的手,幫他把了脈,然後扒開他的眼皮,仔仔細細地瞧了好一會。

喬家母子二人一齊站在邊上看他。

喬拙見他這副慢悠悠的模樣就著急,心想著要不要跑一趟沈氏醫館,讓曉選請一位醫術好些的大夫過來。

就在喬拙耐心告罄前,陳大夫施施然收回了手,捏著下巴上的胡須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失了點血,我去給他抓幾把補氣血的藥材,熬個藥湯給他喝幾天就好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喬拙不信,攔住陳大夫,“那他為何昏迷不醒?”

“當然是累的。這小鬼不是昏迷,而是睡著了。精力損耗太大,外加失血,換誰誰不累?累了還不給睡?”

喬拙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但下意識覺得不對,於是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阿拙,你乾嘛去?”喬母揪住他的衣擺問道。

“他就是個赤腳大夫,胡言亂語,我要去沈氏醫館請大夫來。”

“去什麼沈氏醫館?老陳不都說了沒有大礙,補補血就好了嗎。”

“娘,你上次生病就是他給你開的藥方,根本就吃不好。”

“我、我上次那是……”喬母被他說得一噎,“唉,現在和那次不一樣,我那是情緒問題引起的。”

“誰惹你生氣了?”喬拙問道。

喬母聞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分明已是年過半百的婦人,這一眼竟流露出幾分少女般的羞赧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重重地歎了口氣,道:“娘和你打包票,老陳的診斷不會出錯的,你不信他,還不信娘了?”

“可是……”

“彆可是了,跟老陳去他那兒抓藥,快去。”

喬母將兩人匆促地送走後,去打了盆水,放了一塊小巾帕和一把小剪子在托盤上,端進了喬拙的房間。

她把托盤放到床邊的木凳上,用沾了水的巾帕給男孩擦拭掉臉上乾涸的血跡,隨後把巾帕放進水盆裡浸著,左手伸向了那把小剪子。

當她的指尖碰到剪子握把的瞬間,細瘦的手腕被鉗住。

“你想做什麼?”孩童的嗓音稚嫩,卻透著陰沉的冷厲之感。

分明前一秒還陷在昏迷之中,這一刻卻已恢複清明,他的眼神同聲音一樣,都是涼薄的。

握住喬母手腕的小手冰涼,力道卻大得很,喬母一個成年人根本掙不開。

“……不做什麼,我看你頭發太長,擋眼睛,準備幫你修剪一下。”喬母抿唇,露出一個和藹的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必。”男孩語氣生硬地拒絕。

“那我幫你梳一下,紮個辮子吧。”即使被拒,喬母依舊好脾氣地笑著,“頭發散著,看起來不精神。”

男孩不語,暗紅的雙眸由下而上地看她。

沉默的氛圍在室內彌漫,壓抑的氣息浸透了這一方狹小的空間。

兩人無言地相視,好似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

片刻後,男孩率先移開視線,他微微頷首,應允道:“梳吧。”

喬母坐到他邊上,單手攏起男孩披散在腦後的頭發,她從衣袋裡取出一把小木梳,插進霜白的發絲間,慢慢地梳著。

她手上動作不停,眼睛卻一直盯著男孩的耳後。

男孩左耳後的顳骨處紋有一朵小小的並蒂蓮花,這枝並蒂蓮一半是純白,另一半則是鮮豔的紅色。

一莖兩花,並蒂雙生,各藏異心。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霜發,紅眸,還有耳後的族徽並蒂蓮花,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這世上沒有如此巧合之事,所以她的推斷不會有錯。

得出結論的喬母暗自心驚,拿著木梳的手不自覺地發著抖。

“抖什麼?怕我吃了你不成?”男孩嗤笑道。

“不……”喬母本想否認,但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吞下未儘的話,猶豫了幾秒後,怯懦地道:“能成為老祖的口糧,是我身為明家人的榮幸。”

“老祖?”男孩大概是覺得這個稱呼可笑,冷冷地笑了幾下後,才道:“你們現在都這麼叫我的?我究竟在那鬼地方睡了多久,才能被喊上一聲老祖?”

喬母斟酌著開口道:“我是從父親口中聽聞您的故事的,他也是從他的父親那兒聽說的,他的父親……”

“行了,打住。”男孩不耐煩地製止了她,“我知道了。”

他本以為頂多睡了十幾年,沒成想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是老祖輩的人物了,訝然之餘,他還不忘問道:“你們都是怎麼說我的?講來聽聽。”

“呃,是這樣的……”

當喬拙捧著剛熬好的、冒著白煙兒的湯藥進屋時,瞧見的,便是他娘正在娓娓敘述著什麼,好像是在給男孩講故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醒啦。”喬拙欣喜地道:“正好,湯藥剛熬好,趁熱喝。”

喬母一見自家兒子進來,立馬噤了聲。她從不和喬拙說這些,一方麵是覺得和他沒什麼關係,沒必要讓他知道,另一方麵是不希望他對自己娘家的事產生過多的好奇心,畢竟他姓喬,是喬家的孩子,明家的陳年舊事還有其中糾葛都不應當牽連到喬拙。

而才聽完後人對他的評價的男孩則表情古怪。

陰晴不定、殘暴嗜血、心狠手辣、作惡多端……傳言中,他做過的壞事簡直罄竹難書,令人發指,明家止小兒啼哭時,便會搬出他的大名一用,且效果甚佳,屢試不爽。

他明磬塵就是個白發赤瞳的矮腳怪,喜生食好吸血,相貌猙獰,青麵獠牙。

他被囚禁在洞窟中的這段漫長歲月裡,他的好妹妹就是這般宣傳他的形象的?嗬,真是好一個兄妹情深。

“大夫說你失血過多,這是補血的湯藥,來,我喂你。”喬拙把藥碗端到男孩兒麵前,舀起一勺,呼呼地吹了幾口,接著遞過勺子要喂給他。

“不喝,苦。”男孩彆過臉去,一張還有著嬰兒肥的小臉蛋鼓鼓的,看著就很好捏。

喬拙不禁失笑,心道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嫌苦不肯喝藥。他隻好溫聲哄道:“良藥苦口,喝了身體就會好的,張嘴,啊——”

一旁的喬母看不下去,一個是童年陰影,一個是自家親兒子,這倆人坐在她麵前喂藥的場景,她連做夢都沒夢到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捂著眼睛站起身,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還有事,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屋子,出門時,還不忘把門闔上。

因為喬拙突然進來,所以她剛才沒有說完,雖然後人將明磬塵形容得猶如豺狼虎豹,直叫人退避三舍,但她的曾祖父後來和她說過,真正的明磬塵並非傳聞中的可怖形象,他曾因某些緣由同他接觸過,被眾人畏懼的不祥之物,也不過就是個可憐的小孩兒罷了。

屋內,見喬母走了,男孩也不擺著張臭臉了。

隻見他眉尾下彎,嘴巴一噘,露出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一頭撞進喬拙的胸前,腦袋枕在那一片綿軟之上,語氣委屈地道:“太苦了,我要你喂我。”

喬拙不解,問道:“我不是在喂嗎?張嘴……”

“不是這樣的。”男孩貼著喬拙的胸脯搖了搖頭,“我要你用嘴喂我。”

喬拙麵露難色,“這樣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你不用嘴喂,我就不喝。”男孩一把抱住喬拙柔韌的腰肢,一個勁兒地在他胸上蹭著腦袋,“就要用嘴喂,就要用嘴嘛。”

喬拙垂首看著埋在他胸前撒嬌的小孩兒,在心裡和自己說,他是為了救自己才會失血昏迷的,喂一下藥也不會少塊肉,喂就喂吧。

於是他心一橫,眼一閉,往嘴裡灌了一大口藥,然後低下頭對著小孩兒的嘴巴送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豐潤的唇瓣和小孩的薄唇相抵,含混著喬拙氣息的藥湯從他的口中緩慢地渡到男孩的嘴裡。

“咕嘟。”

男孩兒將藥咽了下去。

“再來。”喬拙又含了一大口,再次對上男孩的嘴。

兩人就這樣一口接一口的,待到最後一滴藥湯也喂完後,原本乖巧地從喬拙口中飲藥的小男孩突然將軟舌往喬拙嘴裡伸去。

喬拙張著嘴,沒有防備,不僅被小孩舔遍了口腔,還被對方咬住舌頭,強行交換著濕熱的唾液。

喬拙想躲,卻被男孩緊緊按住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他被纏得喘不上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衣襟散開,肥碩的乳房袒露出大半,連手中的碗也在濕吻的過程中失手摔到了地上,所幸那是隻木碗,沒有摔壞。

良久,男孩才從他的口腔中退出,喬拙剛想說你乾嘛這樣,男孩便搶在他前麵說道:“我吃了你的口水,你也要吃我的。”

喬拙抿唇,移開了視線,男孩直白地說吃下了他的口水令他有些赧然,可轉念一想,分明是他要自己用嘴喂的,吃了口水也是……也是沒辦法的。

他還想辯駁幾句,男孩卻是一頭栽進他的雙乳,聲音悶悶地道:“我好困,想睡覺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男孩的聲音軟,說得喬拙心也軟,他隻好褪去外衫扔到床尾,上身赤裸,一對傲然的雙峰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中,男孩的頭發毛絨絨的,蹭在胸上有點癢。

他方才一直在為男孩焦慮,沒來得及換衣服,他的裡衣給了男孩,因此臟汙的外衣下再無遮擋身軀的布料。

初秋清晨的室內溫度略低,經曆了那麼多事,喬拙也累了,他顧不上那麼多,抱著倚靠在他胸膛上的男孩一齊睡到了床上,他扯過被褥,蓋住了兩人相擁在一起的身體。

“安心睡吧,等醒了,我去找幾件我小時候的衣服給你。”喬拙輕聲說道。

“唔……”男孩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著眼睛,含糊地應聲。

而另一邊,睡在姚府客房中的曾月兒在睡夢中嘔出一大攤黑血。

她眉頭緊皺,捂著胸口起身。

“怎麼回事?我的蠱蟲們突然暴躁起來了。”

一隻肢節色彩斑斕明豔的人麵蛛從她的枕邊爬出,扯著老煙槍似的啞嗓道:“走,快去尋陷入暴躁的蠱蟲,安撫它們,不然你會遭到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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