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臉色更黑了,不假思索,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臉上。
“狗潑賊!”
李雲動了真火,怒聲喝問道:“你口中那個李使君的使者在哪裡?”
“你收了他多少好處?”
這個寨主,被一巴掌打的幾乎要暈了過去,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李雲,他隻覺得魂飛魄散,褲襠一熱,尿了一地。
李雲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其他幾個人,這幾個人裡,有兩個是那些村民的首領,都是三四十歲左右,見李雲看向他們,這兩個人竟然不怎麼害怕,直視李雲。
李雲也一一扯斷他們臉上的布條,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該你們說了。”
年長的那個漢子,往地上吐口血沫子,咬牙道:“狗官,要殺便殺,有什麼好問的,你們城裡的衙差,年前年後從我們村子裡,或強搶,或強買,搶走了七八個姑娘!”
“這樣的狗衙門,難道不該殺嗎!”
李雲狠狠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疼的他立刻說不出話來。
“我問的是城裡的百姓!”
“手裡有了刀子,便肆意妄為,給你們這些人做了官,隻怕比原先那些官員欺人更甚!”
李雲將這四五個人,一一訊問了一遍。
很快,他就知道了一些大致經過。
去年冬天,有人上了白龍寨,找到了白龍寨幾個當家的,並且給他們帶了禮物。
送了幾個女人,還有差不多五千貫錢。
同時,那個所謂李使君的屬下,給白龍寨的眾人,看了官府的印信,告訴他們,自己是李使君的屬下。
要跟白龍寨一起合作,將常州搞亂起來。
不過這個搞亂常州的計劃,一直沒有特彆順利,直到鍋底山附近的一個村子發生了殺官的暴動,雙方一拍即合,在年關前後,以良民的身份進了常州州城,過完年沒有多久,便開始了動亂。
刺史府裡,那位白龍寨的寨主,發出了淒慘的哀嚎。
他的一條腿,被李雲給踩斷了。
這位白龍寨寨主,慘叫不止:“我全說了,我全說了!”
“那人跟…那人跟我說…”
這寨主哭嚎道:“那人說,大周朝快要,快要完蛋了,李使君…”
他又慘叫了一聲,繼續說道:“李使君有意…有意招攬江東英雄,說…說等我乾成了這件事情,便…”
他哭著說道:“便讓我去李使君麾下,做個都尉,將來一起共…共謀大事。”
李雲從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他隻是瞥了一眼這個白龍寨的寨主,然後緩緩說道:“你瞧清楚了,我就是你口中的李使君。”
這寨主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雲,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
“你這蠢物,有多大的膽子,敢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指望著投身官府,做官府的都尉!”
李雲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常州城裡屍橫遍野,不要說官府容不得你們,便是我…便是綠林道上,也容不得你這種敗類!”
這會兒的李雲,的確很是生氣。
他甚至,又重新成為了蒼山大寨的寨主,差點把“我們綠林道”幾個字,給說了出來。
這寨主抬頭,看著李雲,雙目圓睜:“你…李使君,你要…”
李雲斜了他一眼。
“說你是蠢物,你還不信,真要是李某人指使的你,初見你第一眼,你便已經死了!”
“還能留你到現在?”
“一點腦子都不長的潑賊,偏偏野心還不小。”
李雲背著手,看了看被綁起來的五個人,緩緩說道:“你們幾個人,全都活不了了,三天之後,我在這常州城裡,親自將你們正法!”
說罷,他扭頭就走,剛走出這個院落,楊喜就迎麵走了過來,低頭道:“使君,在州城地牢裡,找到了常州刺史,彆駕等常州官員,他們都被這些賊人索拿進了大牢裡,受罪不小。”
“但是…”
“都還活著。”
李雲聲音低沉:“殺官造反,殺官造反,到頭來反也造了,城也占了,城裡的百姓都殺了一堆,這幾個常州的官員,倒還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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