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沈前輩!”
馬廣山哪裡有在沈前輩麵前裝大方的資格,對方既然給了,那自然要收著。
他感激涕零的將寶丹裝入儲物寶具。
這位前輩真的和大部分修士不同,雖談不上平易近人,但和自己這樣的小修士做交易,不會給人一種恩賜的感覺,也不會以武力欺人。
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就這麼簡單的事情,在修士中卻已然是難能可貴。
“沈前輩,我跟您說個事情。”
馬廣山拍了拍儲物袋:“其實我也算不上膽小,之所以不敢進去,是因為我們要去的那地方,有彆的前輩在那裡撒瘋。”
“什麼前輩?”
沈儀邁步朝茶肆外走去。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成天招惹赤心蛇皇,那妖皇最愛休眠,最近卻一直被人打擾,時不時就會離開洞窟,不少人都被嚇回來了。”
馬廣山歎口氣,無奈道:“您說像我這種小修士,躲那些妖魔都來不及,恨不得它們一直睡著,讓我多撿些寶貝,那群前輩高人,也不斬妖也不奪寶,閒的逗妖皇玩兒,真是旱的旱死”
聞言,沈儀沉吟片刻。
忽然想起了上次的幽尾妖皇。
對啊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梧桐山的高手在吸引千妖窟的注意力,這不就是撿漏的好機會,即便其他妖皇洞府中沒有幽尾槍這般神物,至少也得有點天材地寶吧。
沈儀如今剛剛突破化神,對前路毫無規劃。
但提前多準備一些積蓄總是沒錯的,到時候若要用到什麼,也不至於像混元境的時候,還得一個個的去尋找靈根。
“先去洞府。”
沈儀重新邁開步伐。
“都聽您的。”
馬廣山笑了笑,光從對方的神情變化就能看出來,自己的消息還是有點用的。
沈前輩大方,他馬某人也不能小氣。
話音落下,兩人同時駕雲離開鎮妖城,朝著那方巨大的牌樓掠去。
千妖窟北部,赤心山外。
渾身鮮紅大袍的陰柔男人單手負於身後,另一隻略微抬起,要比正常人更修長許多的五指微微跳動,指尖一縷縷金線如蠶絲吐露。
落於山間,融於地麵。
然後整座山脈忽然就變得滾燙起來。
受到刺激,山體猛然震動,覆著暗紅色鱗甲的龐大蛇軀於林間穿行,它倏然抬頭,躥起百十丈高,朝著虛無處咬去!
“嘶”
餘朝安看著近在咫尺的猙獰的蛇頭,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小小蚯蚓雖不是道爺的對手,但平白被這樣咬一口,也絕對好受不到哪裡去。
然而紅袍男人卻是連看都沒看那巨蛇一眼。
絲毫不覺得對方能發現自己。
顯然是用了某種藏身斂息的手段。
果然,赤心蛇皇閉眼感受了一下,隨即暴怒的朝著遠處騰飛而去。
“我說還要這樣玩多久。”
紅袍男人側眸瞥向餘朝安:“差不多有些膩了。”
在聶君斬殺了化血妖皇以後,師父就已經有些不滿了,梧桐山暫時還沒有做好真正和千妖窟死拚的準備。
殺又不敢殺,浪費時間。
“我還不想來呢。”餘朝安朝著幽尾妖皇洞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有餘悸的收回目光:“若不是說童師兄在此,道爺才懶得攬下這麻煩事。”
“大師姐說了。”
他取出一麵鏡子:“先看膽識,敢過來的就算過了第一關。”
故此,才刻意不告訴那群小東西有前輩照看著。
“這能考驗什麼膽識,但凡不是豬腦子,都能猜到梧桐山不會送他們來找死。”
童心釧不屑的揚了揚唇角。
“這不是還刷掉了四個豬腦子嘛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猜到了,但這畢竟是一頭接近化神後期的大妖,對混元境的壓迫感,不是心裡有數就能視若無睹的。”
餘朝安樂嗬嗬道:“第二關嘛,便是比手段,蛇窟有妖皇留下的氣息,怎麼進去,拿了以後該怎麼離開,都有說法。”
“若是童師兄,會如何做?”他好奇道。
“直接進去,取蛇卵,重傷同行者,越快越好。”童心釧言簡意賅道。
“所以說我跟你尿不到一個壺裡,忒歹毒。”
餘朝安撇撇嘴,取出一枚銅鏡:“不過這兩人應是與你想的差不多。”
銅鏡中,馮華生和卓雅將女人護在中間,小心翼翼的朝赤心山靠來。
“師姐最後的交代。”
餘朝安眼中湧現漠然,冷冷道:“若是有人敢用童師兄的法子,那就勞煩你解開陣法,提前將赤心蛇皇放進來。”
“白癡。”
童心釧抬了抬眼皮,似乎是覺得頗為無趣。
餘朝安盯著銅鏡,又變回了先前的神情:“心思歹毒不是不行,但需要配合足夠強硬的手段,否則隻會給梧桐山招來災禍。”
“若是這樣還能活下來,大師姐也不介意收其為徒。”
“我倒是很好奇,混元境要怎麼在蛇皇的手中活下來。”童心釧淡淡道。
“人脈?運氣?無所謂了,都行,反正等那兩小畜生死了,我可得救救那小姑娘。”
餘朝安伸了個懶腰,笑容更甚。
“你怎麼知道是兩個畜生?”童心釧臉上同樣湧現一絲笑意。
聞言,餘朝安楞了楞,隨即朝銅鏡中看去。
隻見三人已經來到赤心山外。
馮華生蹙眉看著整座灼熱滾燙的大山,悄然看了眼卓雅,隨即擠出一副擔憂之狀:“剛才離開的是赤心蛇皇?我覺得有些古怪,薑道友怎麼看?”
“你經驗比我們這些世家子弟要多,能不能拿個法子出來?”卓雅也是緊張的攥緊了袖口。
“”
黑色兜帽下,薑秋瀾那雙漆黑眼眸中仍是平靜無比。
她紅唇微掀:“直接進吧。”
短短的一句話,讓兩人同時怔了一下:“會不會太莽撞了?”
“再拖下去,它就回來了。”
薑秋瀾沒有再過多解釋,徑直化作一道寒霜劍光朝著山中掠去。
馮華生和卓雅對視一眼,咬咬牙,同樣跟了上去。
媽的,這散修這麼沒腦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
見狀,餘朝安陷入沉默。
“嘻嘻。”
童心釧忍不住笑出聲來,本就柔和的臉龐愈發陰森:“你不願救了?那我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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