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是驕傲的,所以他不允許這樣久的時間裡,他的遷就與討好,沒有一絲一毫的回應。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宋韞知說的是對的,江南被他冷落了整整三年,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如她那般,無怨無悔的守望。
江南抬頭看著謝清舟,他還是如初見那般的俊美,可是現在身上的凜然氣息,終究是讓他明白,他的耐心到達了極限。
或許,也在怪她吧,說好的裝傻的,也沒多傻,惹他不痛快了。
她並沒有解釋,或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就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因為不夠愛。
謝清舟的背影在酒店的走廊裡消失,江南回了病房。
安寧著急的張望,看到她才問,到底怎麼回事?
她坐下來,拿了個蘋果給安寧削,“蕭崇想找他談一談。”
安寧翻白眼,也不知道謝清舟怎麼想的。
容彰對江南虎視眈眈的,他就……看不見?
人家找他談一談,他就丟下自己的老婆去了?
“我就是覺得他總是能拿捏住你,這方法屢試不爽。”安寧說。
“我知道。”
從想要要回胸針開始,他就將她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到現在張沁。
他的方法沒有多高明,甚至就是惡劣且直白的。
江南除了生氣又無奈,仿佛沒有彆的辦法。
“我現在就希望張沁能早些回來,還是自己不夠強大,在這些事情上受製於人。”
她也想過去見張沁的,問問她怎麼忽然就不離婚了。
但是E國,蕭崇又是那樣的身份,她貿然前去,那就是添亂,不見得能見到張沁,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所以,她終究還是要指望謝清舟。
安寧看著江南,忽然就笑了。
“笑什麼?”
“江小姐現在手段可以呀,讓人謝總幫忙,還冷著人家,這跟跪下,我求你件事,沒什麼區彆!”
“你站哪一頭?”
“我啊?站你咯,他一次次的讓人失望,現在在我這兒沒信任了,不然的話,又是在公司給你一些非常好的建議,又是幫你搞定董事會那幫老東西,現在微風集團也算是在他的助力下,重新到了你的手裡了,我還站希望你重新考慮一下謝家三少的呢。”
隻不過,謝清舟這個人的心啊,太深。
深到讓人看不清,到底是真心還是算計。
……
夜已經深了。
江南是留在醫院裡給安寧陪床的。
病房門一下被推開,嚇了兩人一跳。
晏方旬看著安寧躺在床上,臉頰額頭都有擦傷,紗布纏著頭,模樣有些狼狽。
安寧也愣了愣,倒是沒有料到晏方旬會來。
江南起了身,“你們聊一聊。”
走出病房,江南走到醫院的休息區。
她站在窗前,夜裡更深露重,醫院裡的長廊裡此時沒什麼人,遠處的萬家燈火在黑夜裡熠熠生輝。
她握著落地窗前的圍欄,撐著自己疲憊至極的身體。
腳步聲由遠及近,江南抬眸,從玻璃帷幕看到了,長腿闊步,款款而來的男人。
容彰的麵容好看且端正,因為身上那斯斯文文的氣質,沒有什麼距離感,西裝革履,身材挺拔,放到人堆裡那也是一眼能認出來的,他很是卓絕不凡。
隻不過,她沒有回頭,當作沒看見。畢竟感情的債很難還的,她不想欠下太多,那是她償還不起的心靈負擔。
一個周潛,就夠了!
容彰終究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身邊。
“這麼晚了,怎麼又過來了。”
“你一個人,我不怎麼放心。”
江南歪頭看著他,容彰也沒隱瞞,“謝清舟,是我打發走的。”
“你……”
“不想看見他,煩他。”
容彰的直接,讓江南笑了,“所以……你認識蕭崇?”
“剛認識的……我沒想到他會過來,也大概知道他在做些什麼,他給蕭崇使絆子,還賣掉了公司,這事鬨得不小。”
蕭崇被謝清舟這段時間耗的不行,謝少爺有錢,拿錢砸給彆人給他使絆子,讓蕭總丟了不少生意,也頭一次見這麼不按牌理出牌的。
“我送上門,想撬謝清舟的牆腳,蕭崇自然開心不已。”
“你非得說的這樣直接?”江南轉過身來,後背靠在圍欄上望著他。
“你很聰明,也很會裝聽不懂彆人說話,但是又坦蕩,既然如此,我覺得我也直接一些吧。”容彰道,“江南,我是很喜歡你,是因為在與你的合作中那些不經意的瞬間,讓我心動,但是我尊重你。
做為舊識,其實我也很心疼你,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你就把我當成是江栩,如果他看到你過這樣的生活,是不會什麼都不做的吧。”
或許是提到了江栩,或許是有人給她撐腰,江南的心動了下,眼眶又濕潤了。
這些年,什麼都是她自己在強撐著,不敢脆弱。
除了曾經在周潛麵前,她曾卸下防備過,像個小女孩似的跟著他去吃漢堡。
她很久沒體會過,被人護著的滋味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覺得周潛回來了似的。
“謝謝哦。”
……
病房裡。
晏方旬彎腰看了安寧好一會兒,就伸手解她的扣子。
“你乾什麼,你禽.獸嗎?”如果不是她躲得快,她今天的腿估計就斷了,這個死東西見了麵就這樣?
“想什麼,我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彆的傷?”
“沒有,你不必看,我跟你說過了,我們不要再見麵了。”
“我同意了嗎?”
晏方旬眸色寒沉,摁著她,真的是扒了她。
看到她身上隻是有點青紫,胳膊腿的都沒斷,這才放了心。
安寧翻了個白眼,“行了,你人來了就來了,趕緊走吧,我可不想成為人人喊打的小三。”
沒有男女朋友的時候,玩一玩就算了,但是真有了,她一定不會糾纏的。
“我在這裡陪你。”
“你陪我,你……”這聽聽,多麼不可思議。
“晏方旬,我們就是pao友吧,這……不適合咱們吧?”
晏方旬不理她,出去後跟江南道,“你回去吧,我今晚陪著她。”
然後門“砰”的關了,還從裡麵鎖上了。
安寧:“……”
她當年,怎麼會眼瞎,看上這樣的癲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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