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皇叔 我臟了(1 / 1)

容易麵帶笑容,用最溫柔的動作解開了容華身上的繩索。

就在容華以為自己死裡逃生的時候,少年忽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在她驚慌失措的表情中,一寸寸折斷了她的手指……

容華的慘叫聲從破舊的房子裡傳出,驚飛了院落中無數飛鳥……

容華很快就變得慘不忍睹。

容易把玩著手中還染著血色的短刃,笑著看向還被綁著的容情:“二公主呢,可願意告訴朕?”

容情已經被嚇傻了。

十六歲的少女,從前一直被父親母親捧在掌心嬌養,未曾經過任何風霜,一貫的囂張跋扈。

誰想到今日,她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早在容易折斷長姐手指的時候,容情已經嚇尿了。

所以當容易拽出她嘴中的破布時,少女便一股腦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倒了出來!

和容易知道的差距不是很大。

容易笑了:“看,還是二公主聰明,這樣痛痛快快地說了,也省得受罪,您說是不是呢,大公主?”

他低頭踢踢地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是還在苟延殘喘的容華。

容華的口中發出呀呀的嘶吼,隨著她的聲音發出,便有血水從她口中流出。

無他,女人的舌頭已經沒了。

容易隨手撿起地上那截沾滿塵土、肮臟不堪的肉塊,塞進容華嘴裡:“大公主想要自己的舌頭啊?朕幫你。”

一直眼睜睜看著容華被折磨的容情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暈死過去。

……

……

許久,房門吱呀一聲響了,容易開門出來。

少年明黃的龍袍上多了幾朵斑斑點點的血色梅花。

容易衝白澤笑道:“有勞白將軍,裡麵的垃圾清理一下。”

他和白澤說完,轉頭去喚孫喜:“孫喜,我們回去,朕身上染了臟汙,要沐浴更衣。”

“喏。”孫喜趕緊跟上容易。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皇上出來後,帶著點兒厲鬼般的煞氣。

孫喜不敢問,隻能在心底祈禱皇上沒瘋。

看容易帶人出去,白澤轉身推門進去,然後愣住了。

房間裡的確隻有垃圾。

牆角那堆爛肉,的確不能稱之為人了。

隻有兩顆被剜了眼珠、剩下兩個模糊的血窟窿的頭顱,和滿地零碎的衣衫證明,這堆爛肉是屬於人的。

白澤打了激靈,也感到了恐懼。

小皇帝進來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就將兩位公主肢解的如此徹底!

這般心狠手辣、這般魔鬼手段……

他得提醒主子,小心提防。

這小皇帝,絕不像他看起來那麼軟糯無辜!

假以時日,他甚至不會比自家主子差!

白澤沉默了片刻,拍了拍手。

兩個和他一樣戴著麵具的暗衛出現在房中,跪在白澤麵前。

“這堆垃圾,處理了吧。”

白澤冷聲吩咐。

至於他,他得趕緊去找王爺!

容易不在乎白澤怎麼想,也不在乎白澤準備怎麼和慕容清音彙報。

他敢動手,便做好了準備。

小皇叔倘若為此忌憚了他,他甘願拿項上人頭,換小皇叔心裡痛快。

這是他欠小皇叔的。

小皇叔若是還願意留他一條命,這就是他的投名狀。

為了小皇叔,他可以做任何事。

少年垂眸看著腳下的青石路,心中茫然。

他希望自己不用死。

他還想陪著小皇叔,看小皇叔一統四合,看小皇叔君臨天下……

他還想去娘親的墳前上一炷清香……

他其實不想死……

少年忽然覺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大顆大顆滾落,砸碎在青石之上……

孫喜看著突然就哭了起來的主子,滿心迷茫。

不是,兩位公主說什麼了?

怎麼好端端的,皇上就哭了?

容易直接回了乾照宮。

一進乾照宮的院子,少年就脫下身上的龍袍塞進孫喜手裡:“這衣服臟了,拿去燒掉!”

沾了容家孽障的血,真臟,惡心。

少年的腦海中全是她們曾經將他綁縛在院子裡,恣意淩辱的情景。

那些混亂的記憶和容華容情死前的乞求混在一起,讓他忍不住胃裡泛酸。

容易蹙著眉壓住胸口,感覺自己幾乎要吐出來了。

容易來到泳池前,沒脫裡衣便跳了下去。

臟,太臟了,他得好好洗乾淨自己。

慕容清音接到白澤的稟報,來找他的時候,少年還泡在浴池中,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著雙手,白皙的皮膚變得通紅都不肯停下。

慕容清音站在屏風外,看著少年近乎執念地動作,心底五味雜陳。

明明是他被……

這小子什麼態度?

他還沒這樣洗呢,就輪到這兔崽子了?

慕容清音覺得不是滋味,冷冰冰地開口了:“陛下這是在做什麼?”

他其實更想把劍架到容易脖子上,問問他是不是活夠了。

乍一聽到慕容清音的聲音,容易愣了下。

抬頭看到屏風外朦朧的身影,容易毫無征兆地哭了。

“小皇叔……”少年哽咽著,聲音委屈而又絕望,“我好臟啊,我,我手上全是容華和容情的血,臟,太臟了,怎麼都洗不乾淨。”

他厭惡容家的每個人,他甚至厭惡自己。

容家的血太臟了,是臭的!

這樣臟臭的他玷汙了天神一樣的小皇叔,也該死。

容易哭的梨花帶雨:“小皇叔,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

若是不能獲得小皇叔的原諒,他寧可去死。

嗯?

他這副模樣,是因為沾了容家姐妹的血?

慕容清音的心情忽然好多了。

青年看著屏風另一側,哭的抽氣的少年,終究不忍怪他。

他也是為了幫自己解毒……

慕容清音還記著少年被自己壓在身下時的順從。

是他自己不諳人事……

慕容清音的臉燒了起來。

青年低咳一聲,佯裝鎮定:“本王沒有怪你,皇上……不必自責。”

停頓了片刻,慕容清音又道。

容易的抽泣聲更大了,卻沒有說話。

慕容清音聽的心煩,後麵的話衝口而出:“本王都說了不怪你,你哭什麼!”

他的語氣有些暴躁,一邊說一邊衝動的轉過屏風,站到了容易的麵前!

這小兔崽子,一天天就會哭,就是想看他內疚是吧!

慕容清音甚至有些氣急敗壞,想要將容易從水裡拖出來,狠狠地打一頓,警告他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哭。

然而轉過屏風的一瞬間,慕容清音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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