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8章少年白馬醉春風
柳月正一個人在水榭中下棋,寶兒在冰池內緩緩睜開眼睛。他一局棋已經下得差不多了,寶兒一動,他自然知曉:“徒兒,你醒了。”
寶兒眨眨眼,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隻以為自己睡著了,從冰池內跳出後,不過幾步功夫,身上被侵濕的衣服便蒸乾了,走到柳月身邊,她還懵懵的喚著:“師父…..我怎麼睡著了?”
柳月沒有回答寶兒的問題,隻笑著說:“來看看這棋。”
寶兒垂眸看著棋盤,還有點詫異:“天殘棋局啊…..”
這…
柳月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隻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字:“黑子看似鋒銳無比,白子被逼於絕境,可若有人能破局,白子並非毫無翻盤的可能,不是嗎?”
寶兒乖乖坐了下來,隻盯著棋子,緩緩搖頭:“白子若能穩紮穩打,未必不能開創更多的路,可若白子隻盯著黑子,那…..最後隻能是自取滅亡。”
柳月微微一笑,站起身。
寶兒不解的看著柳月的背影。
柳月看向外麵:“今日我收到了百曉堂送來的一個消息…..”
寶兒麵色一僵,小手下意識的握成拳,垂眸不語。
柳月轉身看向她,隨後伸出了手。
寶兒委屈的閉上眼睛,靜待那手落下。
而柳月卻隻是輕輕將她鬢邊碎發彆於耳後。寶兒身體一怔,不解的緩緩睜開眼,那雙乾淨的雙眸就這麼迷茫的看著柳月
柳月隻蹲下身子,輕笑的平視著寶兒:“你入門前,我便知你身份。收入入門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可還記得?”
寶兒眼圈微紅的輕點頭。
是的,她記得的。
柳月重複著那日的話:“你既入了我門下,那麼….不論出身,不論來處,就是我的徒弟。你是我柳月的第一個弟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弟子。無論你做什麼,都有師父給你擔著呢。”
“師父…..”寶兒一直不敢跟柳月太親近,就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她是真的不敢賭啊,真把柳月給搭進去,她要怎麼賠人家的命!
柳月從手腕處摘下一枚小巧纖細的金鐲子,上麵鑲嵌著粉晶石,輕柔的給寶兒戴上:“既然你記得師父說的話,那為師就放心了。”給寶兒戴上那鐲子後,柳月便飄然的轉身離開了。
寶兒忍了良久,才輕輕的又喚了一聲:“師父…..徒兒隻是怕拖累了你……”
可….她越是想避開,越避不開一般。
遠處幽幽傳來一句:“生如逆旅,沒有人能保證可以獨善其身。就算是我們北離八公子,路不儘相同,亦是如此。可這又如何呢?徒兒…..你隻需問你的心即可。”
寶兒抬頭看去,空蕩的水榭,竟隻有她一人。
若非光幕就在她身邊,可能她都要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空間內,四爺緩緩歎氣,他的小四啊….被傷過,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天啟城,百曉堂無數的機關抽屜頻頻開啟又頻頻關閉,六名鐵麵官正快速翻看手中紙條,幾乎一眼便看完,隨後又立刻丟回原位,就就這樣重複著。
鐵麵具擋住了他們焦慮的神色,但飛快的動作仍能看出他們的焦慮。
阿璿在堂內來回踱步。
機關門打開,在姬若風走了進來後,又在他身後合上。
阿璿迎了上來:“你回來了。”
姬若風在太師椅上坐下長棍隨手放在一邊,他疲憊地歎了一口氣:“還是查不到嗎?”
阿璿遺憾的搖頭:“他第一次說到要離開,是在收百裡東君為弟子那天隨口一提,第二次便是在聖人的禦書房。沒有原因,就如從前一樣,似是即興而為。”
姬若風斷然否定:“不可能。”
阿璿卻皺眉:“若風,天下百曉,終有一個人是我們無法查清的。”姬若風看著阿璿,眼底帶著幽暗:“不是一個,是兩個。並且這兩個人卻關係著整個武林跟朝堂。當年北闕皇長子的離開永遠是個迷,如今學堂祭酒李先生,也突然要離開天啟,二人其中原因,百曉堂卻一個字都查不到。”說著他看著四周,聲音帶著憤怒:“天下百曉,這幾個字當真是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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