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做什麼呢(1 / 1)

黃泉借皮 苗棋淼 1615 字 11天前

我思索半天忽然抬頭道:“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那個劉副官八成是為了保命,拿走新帥府裡某種至關重要的東西,這才惹來了幽冥列車的不遺餘力的追殺。”

葉開也點頭道:“這種可能性非常大。那個劉副官才是最清醒的人,他由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那個白先生,很可能一早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

“吳高軒準備殺人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作為少數的幾個知情人之一,很有可能會被滅口。所以,他隻能以某種可以拿捏三大白袍的東西作為保命的籌碼。”

張道凡說道:“蘇戮他們是在逆天,劉副官就是他們的劫變?”

在術道中人看來,最難的秘術就是“逆天之術”,所有逆轉天意的行為都會出現無窮變數,甚至一個極為微小的變化都會讓逆天之術功敗垂成。

這種變化是“劫變”,大致的意思就是:因為變化帶來的劫數。

引發劫變的,可能會是某個人,也可能僅僅是一件東西,甚至是一陣風雨。不僅術士無法推斷劫變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就連引來劫變之人,本身也沒有這種認知。所以劫變才會防不勝防。

我點頭道:“正是因為劉副官帶走了某樣東西,才讓幽冥列車一直徘徊在盛天附近。李玹玉,掌燈人,胡家會接二連三的出手阻擋幽冥列車,從根本上說也是劉副官給他們引來的變數。”

“這麼看的話,劉副官帶走的那樣東西,才是鎮殺幽冥列車的關鍵。”

“我們拿到了那件東西,就能布置一個陷阱讓他掉進來。”

張道凡道:“話是這麼說,但是,你知道劉副官拿走的是什麼麼?”

我看向張道凡:“我敢肯定其中有一樣東西是白袍。這就是蘇戮他們一直想要把你引到車上的原因。”

“凡凡,你自己也說過,你雖然也是白袍之一,但是,對於蘇戮他們來說並非不可代替。那麼他們剩下唯一的理由就是白袍。”

“據我所知,白袍先生之所以立下了:‘上代白袍不死,下代白袍不能晉升’的規矩,就是因為白袍並非凡品。相傳,白袍的全名叫做:白袍仙衣。穿在身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黴運不至,妖邪不犯。”

“剛才,我也隱隱約約聽見司宸在說,白袍來自於陰間。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穿上白袍的人,可以肉身穿越陰陽?”

張道凡搖頭道:“我不知道,因為從來就沒有人這麼做過。”

葉開在這個時候否定道:“狐狸,我覺得你的推斷似乎有問題。按照凡凡的說法,那輛車上隻有兩件真正的白袍。如果,他們一定需要三件白袍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出手對付我,或者尋找李玹玉那件白袍,而是,非要對付張道凡不可呢?”

我慢慢盤動著手串道:“我覺得,火車裡應該有一個在暗中阻止他們的人。張淩毓上車的原因很可能是在找他。”

我轉頭看向了李玹玉留下來的佛骨道:“葉開,你看看那副佛骨,你不覺得有點奇怪?”

葉開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不是李玹玉的遺骸。難怪李玹玉沒把白袍穿在自己身上,他這是故意提示我們什麼?”

葉開說著話,拉住骨骸手臂搖動了兩下:“這不是人骨頭,是某種神像。”

人死之後,隨著肌肉和軟組織的腐爛,骨骼也會隨之散落。仍舊能保持著打坐姿勢的人骨,不是連接骨骼的軟組織還沒完全腐爛,就是有人故意用什麼東西把骨頭給串了起來。那尊佛骨的手臂能像是木偶一樣的活動,足夠說明他不屬於李玹玉。

我們在通靈的時候,其實沒看到李玹玉與幽冥列車最後一戰的結果。

現在看來,李玹玉在擊退幽冥列車的時候並沒當場戰死,他是安排好了白袍和佛骨之後才隕落於此。

如果,這判斷沒錯,那麼,那兩件東西就是引來幽冥列車的關鍵。

司宸走過來道:“這尊佛骨,應該是還魂佛!”

我轉頭道:“什麼是還魂佛?”

司宸解釋道:“還魂佛是暹羅的一種秘術。它的作用跟張道凡的還魂棺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能讓人的魂魄自由離體。但是,張家的還魂棺隻能護住一個人,還魂佛卻能庇護整個教派。還魂佛曾經在暹羅稱霸一時,後來被國王聘請的中原術士剿滅,還魂佛也不知所蹤。”

“我明白了!”我推測道:“這尊還魂佛應該就是劉副官從新帥府裡帶出來的東西。那輛火車的本體就藏在了新帥府裡。”

“幽冥列車就相當於一個巨大的還魂棺,三大白袍用火車本體儲存著數以百計的術士軀殼,又用火車的靈體穿梭於陰陽之間進行某種計劃。一旦他們把那件事做成,就需要通過還魂佛集體回歸。這就是他們必須要追殺劉副官的原因。”

“李玹玉不僅深知還魂佛的作用,同時也了解那幾尊白袍的弱點。他留下的那道意識,其實在掩護還魂佛。直到他通過推演天機算到的那個人來到法緣寺,他才會讓還魂佛重見天日。”

君子安急道:“那我們趕緊去找新帥府,剿滅幽冥列車,把淩局救出來啊!”

我搖頭道:“我們現在去新帥府,張淩毓就死定了。隻有先把張淩毓救出來,我們才能發動總攻。”

“張淩毓說把命交到我的手裡,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我思忖片刻道:“君子安,我需要一個合適的位置伏擊幽冥列車。”

君子安驚聲道:“你現在就要動手?那淩局怎麼辦?”

“我就是為了救張淩毓才動手。”我轉頭說道:“張淩毓麵見三大白袍之後,怕是沒那麼容易下車。所以,我們得幫她一把。”

君子安道:“你有辦法打掉幽冥列車?”

我沉聲道:“我沒辦法打掉整輛車,但是可以試試打掉一節車廂。隻要,我們拿下了那一節車廂,就有機會把張淩毓救下來。”

“但是,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張淩毓就可能遭遇危險。”

“所以,你得給我找一個能攔住火車的地方,那裡最好還能有殘存的龍脈地氣。”

司宸走上來道:“你的意思是說,想在百龍之地裡找個位置?”

“對!”我點頭道:“換了彆的地方,我沒把握對付火車。”

司宸道:“地方,我可以給你找。但是,你怎麼能讓幽冥列車過來?守株待兔麼?”

“不!”我笑道:“半間堂裡的那個清韻,能幫我們把這事兒搞定。”

“清韻?”葉開像是才想起來半間堂裡還有一個人:“就是何誌安讓咱們保護的那個相好的?”

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對何誌安說,六扇門給我玩了一手白玉老虎。其實,那隻老虎不是何誌安,而是清韻。”

“我們雖然查過清韻,也知道她跟了何誌安有十年之久。但是,十年對一個臥底來說時間並不長,一個組織想要安插長線的臥底,甚至可以讓他潛伏幾十年。”

“六處留在車上的那個人,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他一開始或許沒準備把清韻送到半間堂來,但是,凡凡出手攔住了何誌安之後,他就改變了想法。通過何誌安把清韻送到了半間堂。”

葉開道:“你準備用什麼辦法騙清韻?”

“用最簡單的辦法,騙最聰明的人。”我說道:“我們隻要讓清韻知道,還魂佛落在我們手裡了,而且,我還有毀掉還魂佛的打算就可以了。”

“以還魂佛的重要性,哪怕蘇戮他們明知道那裡是陷阱,他們也得來一趟。因為,他們不敢賭,我是不是真要毀掉還魂佛。”

君子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九王爺,既然還魂佛對蘇戮他們那麼重要,我們為什麼不用還魂佛把淩局換回來?”

君子安這是真的急傻了,我要是提出以還魂佛換人,那不是等於告訴對方,是他們掐著我的軟肋麼?

那時候,隻怕我把半間堂都給搭進去,也未必能把張淩毓給換回來。

我不想跟君子安解釋那麼多,扔下一句“我做事,不需要向你解釋。”就轉身上了車:“葉開,你幫我想想,那張景龍包下法緣寺改造的工程究竟是為了什麼?”

葉開道:“我覺得,他應該也是為了還魂佛。”

“老張家的那幾個癟犢子,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也約莫著,他們肯定從那些火車上下來的冤魂嘴裡聽說了還魂佛。才把這個地方包下來一寸寸地往裡搜。”

“這事兒,要是讓張景龍辦成了,他還用惦記張道凡手裡的白袍麼?他有還魂佛在手,想要幾件白袍還不行?”

“有點道理!”我點頭道:“看來,這個白袍肯定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有空我得研究研究。”

我本來還想問問君子安,張淩毓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好去推測一下張淩毓的具體修為,可我很快就發現,君子安被我搶白幾句之後,沒跟我坐一輛車。

看來,我還得再想辦法拿捏他幾次才行。

我在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張淩毓現在在車上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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